有了決定之后,妖師立馬遠離了這個中心之地,他選擇了在外圍的某個安全地方坐落。
此時,因為已經(jīng)天黑,妖師卻未曾回歸,曾老等人也愈加的焦急,甚至有人提議派人進山看看,卻盡數(shù)被曾老給喝止了,這個時候進山,而且還是進入那中心之地,那不是找死又是干什么?
然而,這一夜當(dāng)中,曾老始終未曾入眠,為曾涂的安全擔(dān)憂,自然也為妖師憂慮,畢竟妖師說過自己在天黑之前就會回歸,可到了現(xiàn)在,始終沒有見到他的蹤影。
他不希望妖師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可是他真的找不到理由來安慰自己,終究咬了咬牙,望著外界那茫茫黑夜,他似乎有了某個決定,卻沒想到翌日清晨,他便迎來了一個陌生人。
此人正是毒蛇,毒蛇在接到妖師的聯(lián)絡(luò)之后便離開了那個地方,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了這里,所幸兩者相距不是太遠,天還沒有亮,他便到了此處,不過他沒有立即打攪這里的人。
“老伯您好,請問您是曾老嗎?”看到曾老的出現(xiàn),毒蛇笑了笑,根據(jù)妖師的一些形容,他自然一下就認出了曾老。
曾老一愣,突然想起昨天妖師說的話語,心中一喜,連忙問道:“老夫正是,不知閣下是…”
“呵呵,我是毒蛇,想必妖師那個家伙已經(jīng)跟您說過吧?不知道現(xiàn)在的他在什么地方?如果有病人的話,我也可以現(xiàn)在就給他看看,您放心,有我在的話,絕對不會讓他出現(xiàn)意外的。”
曾老大喜,連忙點頭說道:“小哥是跟我說過,這…這就麻煩你了,不過小哥現(xiàn)在進了山,他去尋找一份藥草去了,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
說到后面他已然是說不下去了,便是毒蛇聞言也是眉宇挑了挑,有些沉默,不過想到妖師那家伙的手段,他也就松了口氣,說到:“這樣啊,那曾老您先帶我去看看病人吧,那家伙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希望如此吧。”曾老心中一震,他從毒蛇話語中聽到了對妖師的相信,這讓他多少松了口氣,微微嘆息之后,他將毒蛇帶到了曾涂的房間當(dāng)中,說道:“這是老夫的孫子,中的是一種蛇毒…”
曾老苦澀的說到,一邊看著曾涂,一邊也打量了一下毒蛇,暗自揣測毒蛇是否真的有那個實力,可毒蛇在看到曾涂癥狀的瞬間,整個人都是大驚失色,他卻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地方看到這種蛇毒。
“這…曾老,他這種毒是在什么地方中的?”毒蛇連忙問道,那語氣當(dāng)中竟是帶著莫名的激動和興奮,便是曾老也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或許是突然明白自己太過著急了,毒蛇尷尬的笑了笑:“額…呵呵,曾老莫怪,我這個人對毒最感興趣,以前也是聽說過這種蛇毒,可惜一直以來都未曾見過,今天突然見到一時有些興奮了,莫怪莫怪,呵呵。”
曾老恍然,可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著,這樣的人算是正常嗎?顯然不算,狠狠吸了口氣,凝神輕喝:“小涂他們是一起進山打獵,結(jié)果遇到了巨蛇才中了這種蛇毒,小哥請看,就是那一座山了。”
他側(cè)身往外面指了過去,毒蛇挑眼望去,入目的是一片高山,那里似乎有著異樣的神秘,毒蛇眼神微閃,問道:“那…也就是說,妖師他現(xiàn)在去的地方,正是當(dāng)初這位小哥中毒的地方了?”
“正是如此,其實在我等祖上有些傳言,這種蛇毒有藥可解,只要獲得一種七葉七花的藥草便可,而那種藥草生存在那毒蛇的附近,這次他進山正是為小涂采取那種藥草,只是…”
曾老臉上滿是苦澀,可沒等他說完,毒蛇竟然再次驚呼了起來:“七葉七花的藥草?你…你說的是真的?在這種地方,竟然真的存在那種藥草不成?這太不可思議了。”
毒蛇瞳孔圓睜,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他感覺自己正承受極度的沖擊,莫名的,他也極度的興奮著,讓人看之不解,曾老眉宇輕佻,眼中滿是疑惑:“不錯,只是那種藥草只存在于老一輩的口口相傳當(dāng)中,至于到底存在不存在,我等還不知道,畢竟誰也沒有真正見過,而事實上,這次若非是小涂中了這種毒,我們也定然不會讓人進入那座山的中心之地。”
對于先輩的告誡,他們還是極度的遵守的,有的事情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去打破,好比他們這么多年也從未入足過那座山的中心之地,甚至連靠近都是不曾。
只是他話語當(dāng)中的可惜,絲毫未曾讓毒蛇在意,他似乎只聽到了七葉七花四個字,看那個態(tài)度簡直是有些著魔了,他打量了一下曾涂所中的毒,暗道,那種藥草的確能夠解這種蛇毒,可是相比之下,那樣的藥草來解這種蛇毒,當(dāng)真是大材小用了一點,深深吸了口氣,他盡量的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低聲喝道:“曾老,麻煩你讓人將那個地方大概的畫出來,過會我要進山一趟。”
“至于這位小哥的蛇毒,你放心,這種蛇毒的確能夠用那種藥草來解,不過如今我在這里,便已經(jīng)不再需要那種藥草了,一個小時之內(nèi)我便能夠讓這位小哥蘇醒,修養(yǎng)幾天便好了。”
一語激起千層浪,曾老臉上滿是震驚,而后便是狂喜:“你…這是真的嗎?你竟然真的解了這種蛇毒?這…”
說著他又開始后悔了起來:“若是早知如此,那定然不會讓那位小哥進山為曾涂取藥草了,是老夫害了他,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老夫下了地府如何去面對他啊?”
他低聲嘆息,極度的后悔著,毒蛇聞言微愣,卻是輕笑了起來:“曾老你不用擔(dān)心,那家伙既然進去了,那自然有著信心的,你這么說也太小看他了,想要他的命?嘿嘿,哪里有這么容易的?”
“曾老,你趕緊安排吧,我先給他解毒,一個小時之后等這個小哥蘇醒了,我就要進山了,這樣一來我也能夠更快的將妖師帶出來,不是么?”
毒蛇始終很是自信,當(dāng)然更多的卻是興奮,這一次雖然因為妖師的焦急他放棄了那邊的實驗,可相比于這邊的收獲,那真是不可相比了,他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樣的存在究竟是怎樣的奪目。
曾老一番猶豫之下還是立馬讓人安排了,這一次毒蛇給曾涂解毒并沒有其他人在場,半個多小時之后,毒蛇狠狠吐了口氣,笑著呢喃:“終于完工了,呵呵,只等你自己蘇醒了。”
輕呼一口氣,毒蛇站起身子擦了擦汗,打量了一會曾涂之后,走了出去,笑道:“曾老,已經(jīng)沒事了,過會他就會醒了。”
此時的曾老等人在外界焦急的等待著,聞言頓時驚喜至極,果然不過幾分鐘之后曾涂便蘇醒了過來,醒來之時依舊朦朧,卻是讓得曾老以及曾達等人徹底放心了下來。
毒蛇見狀輕笑一聲,說道:“曾老,不知道我要的東西你是不是已經(jīng)準備好了?要是可以的話現(xiàn)在給我吧,我這就進山了。”
曾老一愣,臉上依舊有些猶豫,旁邊的曾涂在曾達的一番傳達之下,他已經(jīng)明白了一切,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當(dāng)即便是喝道:“爺爺,我和這位先生一起進山吧,既然小哥是為了我去采集的藥草,那我定要回去找他,我知道那個位置具體的地方在哪里,能夠在最短時間之內(nèi)找到他的。”
話語一落,現(xiàn)場徹底安靜了下來,曾老臉色微變,可看了看曾涂,他始終沒有反對,最終咬牙嘆息了一聲:“也罷,這事情你是源頭,有你帶這位小哥進去,或許真的能夠在最短時間內(nèi)找到他,也或許能夠真的將他帶回來,曾涂,一路上就看你的了,一定要盡快,明白嗎?”
他們不是知恩不報的人,曾涂能夠蘇醒已經(jīng)讓他振奮,可若是眼看曾涂蘇醒他們又不做什么,他定然是過意不去的。
曾涂哈哈一笑,連連點頭保證,倒是毒蛇愕然,他愣神的看著曾老一行人,終究是苦笑一聲沒有說話,如曾涂自己所言,有他帶路他們能夠最快的找到那個目的地,而有他在身邊,他也有自信能夠保護曾涂的安全。
既然如此,那何必多說什么?咧了咧嘴,毒蛇說道:“既然如此,那曾涂你再休息幾分鐘,我也做些準備,然后就出發(fā)了。”
在毒蛇為曾涂解毒的同時,妖師也再度來到了那個洞口的附近,他高高的倚靠在一顆巨樹上面,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洞口的動靜,這時候的他,呆在巨樹上的時間已經(jīng)是長達兩個小時。
這連個小時當(dāng)中他注視著那洞口的一切動靜,如他所想,那巨蛇正是棲身于這個洞口當(dāng)中,而他也掌握了對方的一些習(xí)慣,更重要的是,此時的他已經(jīng)有了動手的計劃。
狠狠吸了口氣,妖師一個縱身從巨樹上躍了下來,而后朝著那洞口暴掠而去,直到距離那里不過是數(shù)米之遙,他突然停了下來。
可惜就在他想要有什么動作的時候,旁邊草叢當(dāng)中卻是突然一陣閃動,嘶嘶的聲音傳了出來,妖師臉色頓時大變,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觀察了這么久,竟是犯了這么巨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