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蕭媚的心情如何,隨著中年男人這么一喝,眾人神情再度一變,就是那蕭家家主也是在微微一愣之后,輕聲笑道:“不錯!蕭奎說的對,媚兒的實力如何諸位心知肚明,呵呵,要說她沒有一個底數(shù),想必諸位都不會相信,就如蕭奎所言,這冥王究竟實力如何,按照他的要求,自然很快就能夠知曉。”
“這…家主,如今正是最后幾個月的時間,我們,哪里有時間無跟他們這樣的搞個鬧劇?若是假的話…”
他沒有說完,可意思非常明白,若是假的,那便是浪費了他們寶貴的時間,這個時候距離那天只有幾個月而已,他們哪里還有時間去浪費?
蕭媚眼神也是猛地冷了下來,她似乎沒想到到了這個程度還有人這么懷疑,這一次她竟然在蕭家家主開口之前直接說道:“三叔,若是假的,我愿意接受家族的任何懲罰,蕭媚和他交手過,這是真是假,我還是能夠判斷的。三叔這一味的懷疑…”
說到后面,她話語中的冷意便極為明顯了,便是在座的人也是感覺到渾身一顫,那被稱為三叔之人臉色更是徹底陰沉了下來,可他還真是找不到絲毫理由去回答蕭媚的話語。
嘴角抽了抽,終究只能尷尬笑道:“媚兒,你…何必這么生氣?并非三叔不相信你的實力,而是要一個帝級中階和高價的強者對戰(zhàn)還要不落于下風,這事情究竟多么苦難,諸位心里有數(shù),而三叔,也是一時無法接受罷了,哪里是在懷疑你的辦事能力?呵呵,若是有唐突的地方,三叔給你道歉便是。”
對于蕭媚的實力還有辦事的手段,在場的人自然沒有任何人會保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而事實上,在蕭媚說到剛剛的那個程度的時候,現(xiàn)場的人其實已經(jīng)都相信了她,便是他自己,也是如此。
只是他似乎邁不過那個坎,依舊認為那是一個夢一般的事情,所以他才依舊會質(zhì)疑,沒想到蕭媚聞言之后,變化會這么大。
此時,蕭媚臉色也是逐漸的好了不少,對于自己這個三叔,她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當下微微點頭說道:“三叔嚴重了,都是為了蕭家,媚兒心中明白。”
最終,七人終于是有了決定,這和冥獄交涉的人依舊是蕭媚,而他們見面的時間便定在了三天之后,蕭媚是其中一人,還有另外兩個帝級高階強者,這三叔也是其中之一。
翌日,吳天得到消息之后隨意一笑,這個結(jié)果并沒有出乎他的預料,此時的他,似乎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在乎。
他將諸葛生,還有諸葛生背后站著的人都跟秦瓊和盤托出,秦瓊知道之后滿臉的冷汗,顯然這是他做夢都沒有想過的事情,他不敢想象,若是他真的按照吳天所假設的那樣走下去,他們秦家會是什么樣的局面。
在那些人群中,他們秦家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自保之力,所以在知道秦家竟然已經(jīng)被吳天討了過來之后,秦瓊是狠狠松了口氣,而后他對吳天等人的感激自然是達到了最高點。
吳天倒是絲毫不在乎,因為他這么做也只是有血鷹這個因素的存在,在知道血鷹對黃埔一族的態(tài)度的時候,他便一直有著愧疚,如今這事情,不過是他回報血鷹的一件小事情罷了。
所以他想一笑了之,只是沒想到秦瓊,還有秦家,會那般莫名的熱情,這一天,整個人秦家都熱鬧無比。
直到夜晚降臨,吳天終究是逃脫了出來,站在秦家高樓上,看著外界那個似乎平靜的夜,吳天眉宇輕輕蹙起,誰又知道在這個看似平靜的背后,究竟隱藏著多少狂風暴雨?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吳天從秦家高樓上一躍而下,隨后很快的便融進了這個黑夜當中,這一趟,他要去見的人正是魂濤。
他不知道魂濤為何這么著急的要見自己,不過他多少也能夠猜測一二,而對于這些猜測,他并不在乎,他倒也想看看魂濤在如今的這個局面又會是以什么面目來面對他。
吳天的身影在黑夜當中就如同獵豹一般,那速度讓人無法用肉眼捕捉,而且他似乎永遠不知道勞累,直到數(shù)個小時之后,他終于是在旁邊城市的一個黑暗小巷子里面停了下來。
稍微整理一番,吳天方才踏步而出,而后走進了一家普通的茶廳,這里,也正是他和魂濤相約的地方。
再度相見,吳天已然能夠判斷出魂濤的實力達到了什么樣的級別,而如今,面對魂濤的他已然沒有絲毫怯場,他完全有自信能夠和他一戰(zhàn),乃至戰(zhàn)而勝之。
不過,魂濤卻是完全不一樣了,以前的吳天在他面前并沒有給他太大的感覺,可現(xiàn)在的吳天讓他感覺有些壓抑,要知道此時的吳天根本就沒有動手,他只是淡淡的站在他的面前,便是如此他都能夠感覺到壓抑,那么動手之后?魂濤竟然感覺到心頭已然浮現(xiàn)了層層冷意。
嘴角扯了扯,魂濤露出一個很是不自然的笑容,說道:“冥王,好久不見,呵呵,坐吧。”
他臉上的異色,吳天自然看在了眼中,只是吳天絲毫不曾在意,微微點頭之后,吳天笑道:“的確是很久未見了,不知道這次魂先生要見吳某,為的卻是什么?莫非是上面的任務已經(jīng)下來了嗎?”
盡管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說到這里的吳天眼中還是精光爆閃,而魂濤聞言也是一愣,隨后苦笑搖頭,說道:“恐怕冥王要失望了,目前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不過…總會有的。”
“這次魂某之所以想要和冥王見面,卻是有一件事情要詢問一二,還還冥王解答魂某的疑惑。”
吳天暗道果然,黃埔一族在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算是魂殿的刀了,自己直接將這把刀給毀了,魂濤定然極度不爽,畢竟自己在他們眼中也是他們的刀而已,他相信魂濤在聽說黃埔一族被滅了的時候定然極度的憤怒。
之后,等他猜到這一切都是他們動的手之后,他更會暴跳如雷,到現(xiàn)在,當面質(zhì)問。
只是,即便是他親自承認了那又如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吳天忍不住搖頭輕笑,說道:“魂先生客氣了,有話請直說就是,吳某定然知無不言,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魂濤聞言臉色明顯一喜,顯然吳天的態(tài)度他很滿意,輕輕咳了幾聲,笑道:“既然如此,魂某也不客氣了,冥王想必知道,前幾天黃埔一族被人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而這個手法…和你們當初對待龍家的時候簡直是如出一轍,更重要的是,我聽說在剛剛開始的時候你們和黃埔一族,似乎…還有仇怨,不知道這事情是不是真的?那黃埔一族…”
他倒是想直接問,黃埔一族是不是你們冥獄滅的,可是在看到吳天那淡漠的眼神瞬間,他竟然生生的將后面的幾個字給吞了回去,憋得臉蛋有些通紅。
吳天眉宇挑了挑,帶著一絲揶揄的笑聲,說道:“魂先生是想問,他們黃埔一族是不是我們冥獄滅的,是么?”
魂濤聞言嘴角一抽,似乎沒想到吳天會這么直接,而沒等他說話,吳天又是說道:“那吳某也不想瞞你,黃埔一族的確是吳某動的手,那把火,也是吳某的人放的,不知道魂先生又要如何?”
他說的輕松隨意,就好像他們燒死的不過是幾只螞蟻而已,這瞬間,魂濤或許也是沒有想到吳天會有這個態(tài)度,一時之間愣在了當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隨后,他的臉色卻是陰沉到了極致,吳天不僅僅是承認了自己是滅掉黃埔一族的人,在自己面前更是這種態(tài)度,他究竟知不知道黃埔一族和他們冥獄,都是他們魂殿的人?
“冥王,你…這是承認了黃埔一族是你們滅的?你知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魂濤拍案而起,他心頭的憤怒可見一斑,可惜吳天只是微微挑眉,依舊沒有放在心上:“吳某做什么事情,自己自然清楚,呵呵,黃埔一族和我等有仇,我自然要送他們下了地獄,如此,才能夠?qū)Φ闷鹞业男值埽皇敲矗俊?
魂濤聞言嘴角猛地一抽,吳天說的沒錯,只有這么做才能夠?qū)Φ闷鹚男值埽墒钦l又來頂替黃埔一族來填充他們魂殿的戰(zhàn)斗力?他魂濤在意的可不是誰對得起誰,在乎的只是他們魂殿在之后博弈之中的收獲。
狠狠吸了口氣,他死死的盯著吳天,看了半天終于喝道:“那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你還有黃埔一族都是我魂殿的人,你們這么做,完全是自相殘殺你知道嗎?誰給了你們那個權力?”
他心中有數(shù),一旦黃埔一族的事情被捅了上去,他絕對要收到頗為嚴重的懲罰,這讓他不甘,更是后悔,看來當初他對這些家伙,的確是太好了一些。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么說話也就是想震懾震懾一下吳天,想要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處境,卻被吳天一句話給差點憋死。
“權力?我冥獄為何會答應入了魂殿?還不是為了給冥獄的兄弟報仇,既然黃埔一族和冥獄是仇人,那么他們便該死,哪里需要什么人給予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