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蘇宸又去吃了個早點,再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鐘了,時間差不多了,他才租了輛車,往東郊外的寒月寺駛去。
紅孩兒用的手段比較慘忍,他們查到了蕭鼎天的資料,知道他有三個兒女在哪所學校里上學。隨后,他們直接執槍去把他們三個帶了出來,然后拍了一張他們三個被關在一個冷庫的照片,告訴蕭鼎天如果不在一個小時內趕到寒月寺的話,這三個孩子就會被關在冷庫里一個星期。
紅孩兒在哈國是非常有名的,在哈國他不是西游記里牛魔王的兒子,而是一個類似送子觀音的神。
哈國的人結婚時,親戚朋友都會送一對木頭刻的紅孩子兒,雖然刻得非常粗糙,還用紅油漆抹了衣服什么。
如果,這對夫妻生了孩子,那么,他們遇到新婚的夫妻就可以把他們收到的紅孩兒送人家一對。當然,如果,這對夫妻沒有生孩子,那么,他們收到的紅孩兒就只能自己留著,要送錢給人家。
紅孩兒一般只要十元一個,二十元一對,但如果送不出去紅孩兒就得送數千元的彩禮。大多數人都盼著自己給家里生養一個孩子,這樣以后做客就不用再送錢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名字的組織,卻是殺人如麻的惡魔,他們把蕭鼎天的三個孩子關進冷庫里后,就讓車子把這個冷庫拖到別的地方,丟進山澗里去了。
蕭鼎天在哈國十幾年,他也聽過哈國的紅孩兒,在看到他們請快遞送來的照片后,他二話不說忙奔著去寒月寺里。
蕭鼎天知道,一定是蘇宸約他來的,而這么殘忍的手段一定是他請了哈國的紅孩兒幫忙的。雖然紅孩兒是個收集情報的組織,但是想要請動他們也是非常難的。倒不是說他們背后有多少力量,但是單單是他們手上掌握的,收集情報的力量就足夠驚人了。
至于,蘇宸是用了什么手段請來紅孩兒的,他是無法想像的,他也不敢想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想到蘇晨只是贏了幾把堵局,就得到了紅孩兒的幫助。
蕭鼎天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寒月寺,再次站在這個他曾經打斗了近兩個小時,殺了六個人的地方,蕭鼎天絲毫不懼,反而冷笑一聲:事到如今,自己沒有什么可怕的。既然,他們要殺自己,自己也只能殺了他們的。他沒有錯,他從來都沒有做錯的。只不過是恩恩怨怨將自己逼到了這一步,他們都不愿意放過自己,自己也未必就一定會放的過他們。
蕭鼎天這樣給自己做著心理暗示,做多了,他心里也就有了些委屈感。感覺全世界都欺負了他,都辜負了他,全世界都沒有一個人理解他,肯包容他。這種怨恨的種子一旦種下,立刻就會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遍布蕭鼎天的全身心。
蕭鼎天又站在那棵那天晚上站過的樹下,只不過不同的是,一次是站在月光里,一次是站在太陽下,兩次都很明亮,一次是溫暖的陽光,一次是冰冷的月光。兩次都是他在等人,等著那個想殺他的,也是他想殺的人。
很快門口走進了一個人,這人的腳步聲是穩健而有力,卻是一步一頓的走了進來。絲毫沒有,放輕腳步不想引起人注意的感覺。
蕭鼎天知道,這就是蘇宸,他就是這樣的人。人生總是坦蕩,也就是這樣,蕭鼎天總覺得蘇晨還是太嫩太天真。
蕭鼎天緩緩轉過了身,安靜的看著蘇宸,這時候的蕭鼎天完全是一副大家風范,少了被他岳父批評的慫樣,少了被他大老婆撒潑的無奈相,有的只是超然。
“你來了。”
這是句廢話,但這句廢話卻是必須說的。
蘇宸走了過來,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就直接連連出了幾拳,蕭鼎天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卻還是靠著過硬的身體下意識反應能力,硬生生的閃避開了。
“你的功夫沒有什么進步嘛,你終歸是老了,反應也遲鈍了許多。”蘇宸打完這幾拳后,收手微笑著,看起來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只是平靜的打招呼而已。
蕭鼎天并不理他的話,他只想盡快解決面前這個人,就是因為這個人,他已經家破人亡,過去只是有國不能回,如今連家都沒有了,現在,蘇宸竟然還喪心病狂,對自己僅存的親人,他的孩子來下手。:“動手吧,上天如果要亡我,那我就應該是死在你手上。如果是死在別人手上,我會死不瞑目的。”
“你死就死,還挑什么人。你這樣的人,真是毒到骨髓里,到處都是毒汁了。”蘇宸也絲毫都不會客氣,立刻出手,邊打邊說。
蘇宸這次跟蕭鼎天打,的確是輕松了許多,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就連蘇宸自己都有點奇怪,也許是這世上死在蕭鼎天手里的冤魂太多了,是他們在助著蘇宸的力,又或者在這里死去的六個龍痕成員,正在牽制著蕭鼎天。
蕭鼎天手里跟蘇宸過著招,腳下也沒有閑著,他側踢橫踢,手上是一套拳,腳下又是另一套功夫。
可是,當年龍爺為了訓練他,讓龍痕的二十個最厲害的高手陪他一個人練,他們五個人一組,二十分鐘換一組,這樣每天打五個小時,練他的反應和耐力。更多的還是練他應對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功夫,這樣不但能很快的融合他的所學,還可以練自己的實戰經歷。要知道,龍爺派來的陪練全都是實打實的對戰,一點水分都不帶摻的。
蕭鼎天一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打得過龍痕的五個高手,所以他快快的打,蘇宸就快快的應對;他慢慢的打,蘇宸就慢慢的應對。
一個小時后,蕭鼎天就有些支撐不住了。
在獨眼龍別墅里的那天早上,如果獨眼龍不是突然來敲蘇宸的門,估計,蕭鼎天早被蘇宸制服了。
“小子,你不過是比我年輕一點,要不然,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的。”蕭鼎天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嘴硬的說。
蘇宸笑笑,他不想跟蕭鼎天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他今天是一定要置蕭鼎天于死地。
蕭鼎天越打越吃力,他手酸腳酸,幾乎要抬不動了:“小子,你敢不敢休息一會兒再接著打?”
蘇宸不說話,接著打。
“小子,看來你是不敢的。你還是怕了我,所以不想給我喘氣的機會。我的年齡可以做得你爸爸了,你就不會敬老一點嗎?”蕭鼎天邊打邊說,越說越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