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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線索了
景淮長時間不說話的嗓音有些干啞:“十三,先帶我去看看。”
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很晚,尤其現(xiàn)在在雨林里樹木雜亂茂盛,闊葉交織,遮掩的極其嚴密,晚上六點基本上就不宜單獨行動了。
而現(xiàn)在,是晚上七點。
大型野獸已經(jīng)出來覓食,一旦落單,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主子,您在這兒,我跟十三去看。”
“不用,你們先休息,我馬上回來。”
阿淵是他的弟弟,但凡有一點線索,他都不想過一夜再去查看,說不定阿淵就在附近,他猶豫一刻,可能都會和阿淵錯過;說不定,他早去一分鐘,都可能會就下正陷入危險的阿淵。
紅杉木上有很齊整的割痕,是用類似于彎刀一類劃出來的。
他之前,確實送過阿淵一把彎刀。
景淮伸出拇指摸了摸割痕的切口,他的身高和阿淵的身高一樣,割口靠上,需要他舉著手才能刻下,這說明阿淵是站著劃的,而且割口很深,說明此人并不虛弱,景淮稍稍放心。
因為雨林里很濕熱的因素干擾,景淮只能大致推斷出這是被人三天之內(nèi)劃上去的。
三天之內(nèi),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景淮若有所思,回頭淡聲看向十三:“走吧。”
晚上溫度很是濕冷,眾多景衛(wèi)圍靠在火堆旁,野豬烤出來的肉香彌漫四周,如果不看他們身上破破爛爛,臉上花花綠綠的模樣,真會讓人以為這是來這兒旅游來了。
野豬烤的流油,十九忙活著割肉,但誰都沒吃,都在等景淮回來。
聽到扒拉樹葉的聲音時,景一稍稍放松,不久,景淮跟十三就從外面進來了。
樹木葉子很多,舉步都很艱難,這一片火堆附近,還是景衛(wèi)們割了不少葉子,用腳踩出來的。
“主子,怎么樣?是不是二少刻的?”
景淮字少,這會兒也是罕見的笑:“是阿淵。”
眾景衛(wèi)有了盼頭兒,當(dāng)初二少也是和他們一起訓(xùn)練的,感情比普通保鏢都深,誰也不想看著二少真的沒了。
十九掏出懷里的鹽罐和孜然撒上,景一割了野豬肉最嫩的地方給了景淮,然后給了最小的弟弟十九,其他人也都開始吃飯。
雖然吃飯的都有了盼頭兒,但晚上的時候,卻是不好過的。
雨林常年多暴雨,土地本就松軟,晚上又下了暴雨,一眾人有的砍了藤條拉靠在兩棵樹中間,做成搖床,有的直接爬了樹,在粗壯的樹杈上睡覺,反正怎么都能湊活的。
以扒下來的野豬皮為被,大片的闊葉為傘蓋在臉上,晚上的濕冷和雨滴還是能遮擋一二的,野人生活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景淮有些疲憊,但還是睡不著,內(nèi)心有些躁動,總以為嬌嬌軟軟的嬈嬈一直在他面前晃,可能是因為阿淵有了線索,他有了盼頭兒。
一想到這里,景淮的心里就跟潑了油似的燙熱,或許,他可以按預(yù)計的時間早點回去見他的嬈嬈。
他已經(jīng)出來將近二十天了,從來沒和嬈嬈分開這么久過,確實是很想她了。
最后實在是睡不著,景淮對著另一棵樹上守夜的景十打了個手勢,讓他先睡。
直到后半夜的雨聲慢慢小了之后,換了景十替班,景淮才保著微微一絲警惕睡去,夢里都是他家嬌軟白嫩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