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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染獨一無二,應該送給心愛的人
柏桑兒看到小幾上有字條,伸手拿過來。
字條上的筆跡遒勁有力,連字都好像帶著霸道凜冽。
'乖寶,我先去工作,下午五點我們回上塘,自己收拾好,晾在陽臺晾衣繩上的校服和小內褲不要忘記收,醒了給我打電話,我讓老刀給你送餐。厲明御。'
筆鋒凜冽霸氣,但內容,著實很讓人暖心,沒有什么深情的話,但就是讓柏桑兒在床上滾了又滾,莫名的臉紅心跳。
看到最后三個字,可能厲明御是經常寫,已經連筆慣了,柏桑兒有些認不出來,只看出中間的“明”字。
叔叔從沒告訴她他叫什么名字,她按照刀叔叔叫他御爺的叫法,一直以為他叫厲御。
現在她才知道,叔叔原來是叫厲明御。
柏桑兒醒的時候不到十點,又賴床了一會兒,十點的時候,柏桑兒的手機響了。
厲叔叔。
“喂,叔叔。”
男人帶笑的調子透過聽筒傳過來:“乖寶,十點了還沒睡醒?”
“emmmm,醒了。”
柏桑兒有些臉紅有些歡喜,躺在滑滑的被子里,指尖在床單上滑動。
“我讓老刀給你送餐過去。”
厲明御哼笑了一下,他可是在公司工作的時候,都想著乖寶給他打電話呢,小東西醒了都不給他打,白惦記她,白讓他疼著了。
“今天中午我不回去陪你吃飯了,乖寶先一個人吃飯,下午五點我帶你出來吃飯。”厲明御開口,有些丈夫匯報給妻子行程的意思。
“哦。”
柏桑兒自從接了電話之后,臉上的熱度就沒下來過。
厲明御還想逗她,但他太忙了,他想起桑兒二十九號生日的這幾天,就一直忙著把二十九號的行程提前到這幾天。
和她通電話都是抽出的時間,就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
“乖寶…”
“叔叔再見。”柏桑兒聽出厲明御忙,就先開了口。
“嗯。”
下午。
厲明御準時到了湖江小區,柏桑兒把晚上安排的生物都提前做完,收拾好了。
“乖寶,試試這件衣服,看喜不喜歡?”厲明御從玄關進來,換好鞋子,遞給柏桑兒一個手拎的單肩布包。
“這是,這是扎(zā)染嗎?”柏桑兒接過去,拿出衣服,有些驚喜的問他。
厲明御摸了摸她的頭發,笑著開口:“喜不喜歡?”
二十六號的時候,他同公司幾個高層吃飯,有個女總監穿的就是扎染衣服,他心思一動,去了大理周城,民族扎染之鄉。
選了布料,親自學著怎么扎花,周六接她到京市的時候都接晚了,十點才接的她。
“嗯嗯,喜歡。”
柏桑兒眼中的歡喜顯而易見。
初中的時候,學業還不是特別忙,她有好長一段時間喜歡去淘書,淘各種的雜書,扎染工藝,那時候她也有讀到。
描述扎染是這么描述的。
纖纖靜女,經之絡之,以線結之,而后染之,染罷,解其結,凡繩結之處皆為原色,余則入染矣。
扎染工藝極其特殊,同樣的扎染方式,卻做不出兩件完全一樣的作品,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藝術。
柏桑兒輕輕摸著那塊布,覺得那布料都是有溫度的,好像可以想象到,上了年紀的阿婆在院子里認真扎花,一針一線懷著對扎染的深情,年年月月,世世代代…
這件衣服,到了她這里,她會好好對它的,不會辜負。
厲明御看出她的歡喜,嘴角也不由得掛了一抹笑,不枉費他周五專門飛去周城。
他還記得阿婆說的話,扎染獨一無二,應該送給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