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談話并沒有談攏到一塊,相反的,漸行漸遠。
談靜柔自然不能拿蘇家想對她的身份注銷一事說事,常鳳英沒有再跟她提起這件事,很有可能對方這件事并沒有辦好,或者是被選先生發現了,所以沒有辦成。
如果辦成了,安小北就不再是先生的妻,只會是先生的情人。
這樣想著,談靜柔心里已經有了答案,注銷她的身份一事,肯定是沒有辦成,如果辦成了,她現在不會與她坐在這里。
小北的電話響起,一看是蘇成煜的電話,笑容立即高高掛上:“老公,你下班了嗎?”
聲音酥的可以和果酥片相比擬。
蘇成煜握著手機的手一抖,差點沒把手中的手機掉落地上。
老公?
以前的安小北倒是老公長老公短的叫他,現在嗎?幾乎沒有這種可能。
不會是打錯了電話吧,瞄了一眼,是她沒有錯。
重新把手機放置耳朵旁:“就要下班了,你在哪?中午一起吃午飯。”
“好吧,你來接我吧。”小北說了一個地址就掛了電話。
談靜柔的呼吸有輕微的變化:“先生打來的電話。”
“是啊,非要讓我和他一起吃飯,之前覺得他挺高冷的一個人,沒有想到他熱情的讓人受不了。”小北自己都惡心現在的自己,果真女人都有演戲的天分,看看她現在表演的多精彩。
她覺得,她以后要是吃不了設計師這一碗飯了,大可以去當個演員,說不定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談靜柔的手心緊了幾分:“先生對安小姐的態度的確有些不同,要不就在樓上吃吧,這家店的飯菜還不錯。”
“不用了,我們兩人隨便找個地方吃點就好了,就不麻煩談小姐安排了。”小北起身:“他一會就該到了,我先下去,再見。”最好是再也不見。
她對眼前這個談靜柔莫名的喜歡不起來,特別是在對方左一句先生,右一句先生之時,心里的某個地方更是像窩了火一般。
先生,先生,叫的多動聽。
“再見。”談靜柔看著她纖細的腰身從她跟前經過,再離開。
對方走的很慢,可她卻從中看出了一點著急的意思。
她看著她的背影,心情頭一次的覺得煩亂。
這個女人憑什么可以這么悠然自得的差遣先生。
先生那么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就該是先生一個電話,就有無數的女人想要跪舔他。
她安小北憑什么得到先生這樣的對待。
她發現,她的心情根本平靜不了,也做不到平靜,很煩,很亂。
她知道她不該有這樣的情緒,她是蘇家以后的當家主母,她該有容人的容量,就算容不了人,也得學會巧秒的方法,讓先生對別的女人失去興趣。
而不是現在這樣。
她不喜歡現在這樣的境況,就像是完全不在她的掌控當中了一樣。
她坐在沙發上,身子朝后靠著,這樣的她,婉如一代女王,高高在上。
她輕抿了一口,想起安小北的失憶。
心中靈光一閃。
現在安小北這么肆意妄為,仗的不就是自己失憶這點事。
如果,她能恢復到以前那個懂得察眼觀色的安小北,下次她們的談話是不是會變得容易的多。
蘇成煜沒有半絲耽擱的就過來了。
以他的以驗,安小北這樣叫他的時候,往往是她遇到麻煩想要求救他的時候。
他剛剛讓楊助理查過來了,安小北是被談靜柔約到這里來的。
談靜柔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還約了小北,他不用想都能猜到,肯定是奶奶她們的意思。
他趕過去的時候,小北正站在門口,神情專注。
她一個人?
小北也看見了他的車,腳步加快,臉上揚起笑容迎上去,聲音甜膩死人:“老公,這里。”
蘇成煜欣喜看過去。
蘇成煜心里欣喜,臉上還是不顯。
他千年不變的冰塊臉接住撲過來的她,開口:“去哪吃?”
“回家吃,你不想看看咱們兒子嗎?”
父子關系也很重要,小北決定,一定要讓蘇成煜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兒子就在他的身邊,與他血脈相連。
蘇成煜嗯了一聲,半天不見的確有些想。
只不過,和眼前的人兒比起來,他更想念眼前的女人。
“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小北看著前方,說實在的,她現在很矛盾。
蘇家的人不待見她,她留在這里以后的路一定不好走。
她離開這里,兒子能不能跟她是個未知數。
她突然明白藍怡為什么一定要孩子了,她現在也感同身受。
蘇成煜看了她一眼,等她的下文。
他大概能猜到,是不是他猜的那樣,他想聽她說。
小北一只纖手伸出來,掐住他的胳膊:“老公,問你個問題唄。”
蘇成煜被她的行來擰的神情微微皺了皺,心里只有一個想法,莫不是談靜柔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讓她受刺激了。
“你這是什么表情?”小北不爽:“我問你,我們現在是不是夫妻?”
蘇成煜的心里一緊,暗示談靜柔不會跟她說那件事了吧,說了又怎么樣,他們能銷,他就有辦法修復,他不告訴她這件事,就是不想讓她多想什么。
“自然是。”
“可是我配不上你。”小北看著他。
其實她也有些不明白,不明白蘇成煜怎么就看上了她。
就是因為他們之前睡過,然后就睡出感情來了。
“你認為什么樣的女人配得上我?”蘇成煜看著她,看著她眼睛里的自己。
“比如說,大家閨秀,或者是像談家小姐那樣的小姐,溫柔大氣氣質高貴。”
“我娶的是妻子,不是氣質。”說話怪怪的,真的受刺激了。
輕輕的掃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聽了什么不該聽的。”
“沒有啊,我覺得自己挺厲害的,隨便睡了個男人,這個男人還是全國最有錢最厲害的男人,我在想,這么厲害的男人,我要不要大度一點,就算有其它女人想與我共享一個男人,我也能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