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聽著他突然轉變的稱呼,直接嚇傻。
她就讓他帶她去她出事的那個地方看一眼而已,他有必要這么溫柔,這么細聲細語哄著她,還直接叫上了老婆。
老婆,呸,她才不是。
對他翻了個白眼:“你這么怕我記起事情,是不是怕我知道什么不該知道的啊,昨天可是聽說,蘇總要娶談家的小姐為妻子呢,你現在叫我老婆,蘇太子你不覺得自己太隨便了,還是你覺得我太隨便。”
意姐昨天跟她說的事情,是談家要與蘇家聯姻的事情吧,眼前的男人都要娶談家的小姐為妻了,現在叫她叫老婆,不是他隨便,難不成是她隨便。
“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至于其它女人都與我無關,消息是我爺爺奶奶放出去的!碧K成煜算是作了解釋。
“其實你不必這樣,我現在都是你的亡妻,在法律上,我們是沒有任何關系了,我要娶誰,誰要嫁你,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的意思很明白吧,你可以當我不存在,你想娶誰就娶誰,不用這么照顧我,真的!
她是個亡妻,還是個失憶的人,根本記不起眼前的這一號人是誰。
如果她跟蘇成煜已經結婚,現在的蘇成煜就是喪偶狀態,人家婚姻自由。
蘇成煜真想封住這張嘴巴,沒有想到沒有了先前的雇傭關系,這張小嘴厲害起來這么厲害,真是讓他漲見識了,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狠狠的封住這張小嘴,讓她把剩下的話都吞回肚子里去。
“我的妻子就在我的跟前,誰說是亡妻的,難不成你把自己當成鬼了。”蘇成煜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一個勁的告訴自己,她現在腦海里沒有他,一定不能嚇倒她。
以前的她,在她跟前活的謹小慎微,深怕哪個地方惹自己不快了,對不起他這個大金主,現在的她不一樣,現在的她就像是丟掉了所有包袱的孩子一樣,安全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也許這就是她的本性,如果一場意外能夠釋放出她的本性,讓她過的不再壓抑,這也許不是壞事。
小北聳聳肩:“你把我當成鬼也可以,隨便。”
只要不要她當他老婆,都好說。
蘇成煜輕輕的,溫柔的看了她一眼,嘴角上勾:“原來女鬼這么漂亮。”
“去,你才是女鬼!彼龥]有想到蘇太子也會應景的來個冷笑話,只是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女鬼至少有個目標性,比如說思考留在世間是要干嘛,下一世要準備投個什么胎。
她就不一樣,她連自己活著有什么目標,心中有什么理想,想過什么樣的日子,她一點概念都沒有。
所以說,她混的還不如個女鬼呢。
“別想了,你現這樣就很好,只要你不從我身邊離開,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好不好?”
“你要我給你當小三?”小北托著腮,眼前的男人溫柔多金,的確是個最好老公人選。
“你是我老婆!碧K成煜再次強調。
“你有啥證明。”空口無憑。
蘇成煜真要被她的話氣死了,本來打算直接回公司的,一個調頭,直接回到了他們住的地方。
“走,我帶你去看個東西!币唤o她看點實質性的東西,這女人不定想著要怎么離開他呢。
小北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被人往大床上一按,直直的坐在婚床上,看著他興沖沖的拉開一邊的保險箱,拿出兩本紅色的本子就貼了過來。
“老婆,你自己看看,我們可是合法的夫妻!睂嵈驅嵉慕Y婚證。
小北睨了一眼,隨后雙眼瞇起,照片上那個笑得不是很自然的女人,應該就是她吧。
果真,她不愛這個男人,就算與他結婚也感覺不到她心里的一點快樂。
對方一臉的冷漠,也不見得有多愛她。
強扭的瓜是不甜的,好不容易可以分開,可以喪偶了,他竟然巴著她不放。
“看著像假的!毙”敝苯酉卵哉。
蘇成煜嘴角一抽,假的?怎么可能,貨真價實。
“從照片上可以看出來,我們兩以前的婚姻生活一定不幸福,所以為了各自的生活著想,就算以前結過婚也好,有過婚姻之實也好,就讓這段婚姻隨著安小北的死去而煙消云散,你去娶你的談家小姐,我也去給自己找一個可以讓我快樂,能夠給我幸福的如意郎君。”小北一口氣說了很多。
蘇成煜只聽明白了一點,眼前這個叫安小北的女人要與他撇清關系,讓他也裝作不認識她,當她死在了那場爆炸里,當他自己就是喪偶。
小北見他臉色突然下沉的厲害,縮了縮脖子沒敢再說。
對方的氣息太冰冷了,嚇的她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隨即想起她現在不是他老婆,更不記得他,心底立即有了底氣,又不是她非要賴在這里的,她不想與他在一起,不想,不想,他難道沒有聽出來?
“嗚……”小北正想回視過去,讓他明白自己的決心,她不會因為他有錢,因為他是富可敵國的太子爺,就要繼續那段不幸福的婚姻,她要離開他去過自己的生活,最好與弟弟妹妹生活在一塊,話還沒有完全說完,雙眼一黑,一只大掌已經拖過她的腦袋,鎖住她的雙唇印了上去。
下一秒,她就感覺自己成了下面的那一個,蘇成煜壓著她,霸道強勢的吻著她,讓她沒有半絲呼吸的機會。
“安小北,我現在就來告訴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這個女人什么意思?給她看過結婚證的后果就是,就是她要離開他。
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他把她忘了沒有關系,他一定會讓她重新愛上他的。
“蘇成煜,你這個混蛋,你要是敢對我來強的,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被斓,大混蛋,是他老公了不起,再說,她都死了一回了,都說要還他自由去娶那個德才兼備的談家小姐了,他還想怎么樣?
蘇成煜雙眼腥紅的看著她,胸伏激烈的起伏著,身體更是僵硬的不行,他就那樣的看著她,她的話猶如當頭的一盆冷水,淋濕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