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常管家喊了她一句。
小北抬起頭,微微一笑,并非她不愿離開,實在是另一份合約里的一個億違約金會壓死她。
她微微一笑:“我離開可以,只是我與太子爺之間還有另外一份協(xié)議,我不知該以哪份為主!
安小北的話讓常管家一怔,情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是什么協(xié)議?能否給我們看看。”常管家有些錯愕與驚訝。
少爺與她另有協(xié)議,這個事情遠出乎他的意料。
確切的說,估計老太爺他們也是被瞞在鼓里的。
小北看著遠處,起身:“你們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
離開蘇成煜,重新獲得自由身,這沒什么不好。
至于與蘇成煜之間的協(xié)議,只要她把協(xié)議給蘇成煜的家人知曉,蘇成煜的家人想來不介意幫她支付這筆違約金。
事情還沒走到這一步不是?
她跟著蘇成煜的期間,蘇成煜幫了她蠻多的,如果不是他,她現(xiàn)在的日子不知道會有多難。
“安小姐,請留步!背H柿x也站起身,急切的喊住安小北:“安小姐,不管我家少爺與你簽訂了什么樣的協(xié)議,你還是要盡快的離開我家少爺,蘇成兩家現(xiàn)在只剩下少爺這么一顆獨苗,所以,盡快的讓少爺?shù)拈_枝散葉,才是他與你在一起的目的,如果你不能為少爺開花散葉,還請你盡快離開他!
這也是他們最開始找上安小北的原因。
安小北這人基因與少爺配合比一百分,且安小姐的家境不堪,看重家人,對錢又有非常強的欲望,他們才找上她的。
這樣的女人找來容易,打發(fā)起來也容易。
也不知道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安小北竟然是不易受孕體質(zhì)。
折騰了半天,卻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這個結(jié)果對于他們來說,是非常遺憾的。
小北勾唇,自嘲般笑起來:“常管家放心,其實能夠早點離開他,也是我的心愿,我不會糾纏于他,更不會想借機做點什么,給我兩天的時間!
她與蘇成煜之間的合約,從一開始的一年到現(xiàn)在的四年,現(xiàn)在想想覺得很不可思議。
現(xiàn)在要結(jié)束了,總得有個借口離開不是?
“行,我回去跟老先生他們說說,希望安小姐能夠理智一些,不管是出于何種考慮,我們都希望安小姐能夠主動離開。”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會好好想想的!毙”弊吡藘刹,想起什么提醒道:“希望在我做出什么決定之前,你們不會對我的家人做出什么事情。”
“安小姐放心,這個我們可以保證。”
“好,再見!毙”,轉(zhuǎn)身離開。
眼淚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刻,豪無征兆的流了下來。
從臉頰落下,落進她的唇角。
咸咸的,微苦。
她苦笑,她哭什么?她應(yīng)該笑,笑她終于可以擺脫代孕這個身份了。
打了車她直接回了家。
秦蘭剛吃完午飯,看見小北進來,有些錯愕:“你這孩子,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都沒做你的份子!
小北的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她笑著進了廚房:“正不想吃飯,我下點面條就行。”
“也行,早上買了新鮮雞蛋,你打幾個進去。”
“好,對了,媽,上個星期我們公司舉行了設(shè)計選圖大賽,你猜我得了第幾名?”
“第一名?”秦蘭幾乎是不確定,又幾乎是確定的出聲。
“媽,你怎么那么確定,你又不是評委!毙”睙o奈,一猜一個準,也是沒誰了。
“從小到大,你什么不是第一名,我哪用猜,直接蒙的。”秦蘭笑笑。
“還真是壓力山大,要是哪天沒得名次了,那該怎么辦?”小北苦惱。
“你這死孩子,你盡力了就好,名次什么的都是給外人看的!
“老秦說的對極了,可以給一百分!毙“字赡鄣穆曇繇懫稹
“哈哈!毙”北恍“椎纳窠釉捊o樂倒了。
煮了面條出來,小北拿出那張卡交給了秦蘭的手上:“媽,這張卡是公司給我的獎金,據(jù)說獎金挺高的,你留著,放我身上我也留不住!
秦蘭遲疑了一會就接了過去:“行,我先保管著,回頭給你爸也看看,他的大姑娘現(xiàn)在可能干了!
小北笑笑。
從家中吃完飯后,小北直接去了公司。
“小北,下午你跟我出去見個客戶,對方對于我們之前的設(shè)計一直都很滿意,就這一次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個地方怎么改,對方都不滿意,你是新人,靈感更有新意,你跟我一起去!眲偟睫k公室,葉敏就把小北叫住了,讓她下午準備一下,讓她跟著她出去。
“好的,葉總!币娍蛻暨@種事情,還是頭一次。
“好,下午三點準時出發(fā),要去兩天,你準備準備。”葉敏點點頭。
下午三點,小北和葉敏準時從公司出發(fā)。
她們要去的地方,是鄰市,江市,大概是兩個小時的車程。
要在那里待兩天左右。
小北暗思,正好這兩天她可以離開蘇成煜的視線,好好的想想,想想該以何種方式離開他。
想到離開二字,她的心猛然一縮。
心里有個地方感覺很酸,很酸。
她努力收回心神,不時的與葉敏聊著什么,思緒卻總是會飛到某個人的身上,仿佛對方炙熱的身體與肌膚,對方生冷的面孔就在她的眼前一般。
蘇成煜沒有預(yù)警的接到小北的信息:“老公,我跟著葉總出差兩天,不要太想我噢。”
蘇成煜勾唇,還挺自戀,誰要想她。
快速的回復(fù):“去哪?”
“江市。”
“嗯。”一句嗯字,就沒了回音。
小北收起手機,看著窗外。
“與男朋友在聊天?”葉敏年紀大些,早已成家有了孩子,對于小北臉上微妙情緒看在眼里。
“嗯,隨便聊了兩句。”
“還是你們這個年紀好啊,我像你這般的時候,還在住地下室,一心一意只想往上爬,壓根不知道男朋友是怎么回事。”說起往事葉敏的臉上的表情淡淡。
“葉總,你現(xiàn)在也不老啊,正好。”三十歲的女人,正是一個女人最有魅力的時候。
她不由的想到自己,她三十歲的時候,會在哪里,干些什么。
以前一些很明白,很清楚的東西,在這一刻她突然迷茫了。
是啊,她就像是一顆無根的種子,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飛向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