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還想再甩一巴掌過去,膝蓋突然一軟,對著秦蘭的方向跪了下去。
“啊,啊。”男子抱著自己的膝蓋,疼的嘶牙咧嘴:“誰他媽的背后偷襲我。”
“都不許動。”若大的農莊,一時間擠滿十來個黑衣人,個個手上都拿著黑漆漆的槍,三五下治服了屋里四個混混。
“好漢,有話好說,我們只是與她們玩玩的,沒打算要傷害他們。”我的娘啊,槍,他長這么大,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接觸,一看對方這架勢,就知道是真槍,不是什么玩具槍。
“媽,小東,小南,你們沒事吧。”小北急步過來,不管不顧的要來解繩索。
“小北,你的頭怎么了。”秦蘭看著小北包的嚴實的頭,急切的問著。
小北的頭停了停,若無其事道:“不小心碰了一下,沒什么大事。”
“姐,他們說你出車禍了是不是真的?”小南的身體得到自由,想起對方的話,問道。
“他們是這么說的。”小北心里一沉,沒有想到真的是安德勝做的。
“姐,你沒事吧。”小南見小北的臉色難看,沒敢再說。
“沒事,走吧,你們沒事吧。”小北心里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她真怕出現一點她不敢想象的事。
“我們沒事,你沒事就好,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秦蘭看著女兒的頭,一陣心疼,包的這么嚴實,這是傷的有多重。
“阿姨,你們沒事吧。”洛橋走上前來。
秦蘭看了對方一眼,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洛橋。
暗暗看了一眼小北,似是在問不是分手了嗎?
“洛橋聽說你們出事了,不放心跟過來看看,至于門口的這些人,是我一個朋友的人。”小北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真是有心了。”秦蘭對洛橋笑笑。
“阿姨,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看了看四處,到處的工具擺放的凌亂的很,看起來不像長住的地方。
“對,媽,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小北突然感覺一陣眩暈,身體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洛橋眼明手快的接住她,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內心大亂:“小北。”
“小北。”
“姐。”
“快把安小姐送醫院。”阿槐的臉色一變,他剛剛就不應該答應安小姐的要求,不應該讓她出來。
安小姐真要出點什么,蘇總不會殺了他吧。
……
小北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后的事情了。
她頭疼的厲害,雙唇發干。
試著張開雙眼,發現有氣無力,雙眼根本張不開。
“水。”小北艱難的張了張嘴,輕輕的吐出一個字。
就聽見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然后有液體滑入口中,她咽了下去,接著睡了過去。
“不是說沒什么事嗎?她為什么能昏迷這么久?”蘇成煜對她喂過水后,以為她會醒來,看著她又睡了過去,不由的一陣煩燥,口氣不太好的問著賀院長。
“蘇總,安小姐因為傷在頭部,加上一晚沒睡,大腦缺氧所致,等她睡醒一覺,就好了。”賀院長站在蘇成煜的跟前,腦門上的冷汗連連。
他的這一顆老心臟,早晚會因為對方的低氣壓停止跳動。
對方的氣壓太強大了,大到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行了,下去吧。”蘇成煜沉著臉回到了床邊,床上的女人臉上沒什么血色的,睫毛微微的翹著,一動不動的停留在那里,一張嘴唇有些發干,沒有平時的濕潤嬌嫩,她雙眼緊閉,像個熟睡的孩子,看著她這個樣了,心里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一般。
他為她捏了捏被角,自然的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她的溫度。
手是溫的,讓他的心踏實不少。
“老公……”小北低低出聲。
蘇成煜迅速的朝她看過去。
她是在他叫他嗎?
他豎起耳朵,等著對方再一次出聲。
“老公……”小北果真不負他望,再一次出聲。
他干咳了一聲,身子稍稍靠近她耳朵,輕輕回應:“我在。”
“老公,謝謝你的人。”說完,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蘇成煜的臉一黑,她沒醒,她在說夢話?不是謝他,是謝謝他的人。
這個女人,果真是被車撞糊涂了吧,腦子都不清醒了。
如果他沒有發話,他的人會聽她的。
算了,他不跟一個還在昏迷中的女人計較。
雙唇湊到她的跟前,輕輕的咬了一下她的小耳朵:“笨女人,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跟前突然放大的腦袋,以及對方磁性性感的聲音,讓小北一下子就睜開了雙眼。
她雙眼間突然芳華流轉,對著蘇成煜微微一笑,淺淺出聲:“老公,是你嗎?”
不待她開口,蘇成煜以行動告訴她,他是誰。
“老公……”小北翻白眼,她現在是病人好不好,蘇大爺能不能注意下場合。—
蘇成煜只是輕咬了幾下就放開了她。
他可不想把對方吻的再次缺氧,又暈了過去。
他在唇上留戀了幾秒,稍稍坐起身子,語氣稍顯生硬:“有沒有那個地方不太舒服。”
他現在很想把她翻個身子,然后使勁的拍她的屁股兩下,讓她遇事不知道找她,自己一個前去,想逞英雄還是想死得快。
念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他壓下,這賬回頭再算。
“腦袋還有些暈。”小北轉了轉腦袋,的確重的可以。
蘇成煜點點頭,讓賀院長進來再檢查一遍。
“安小姐,因為你撞的是腦部,需要在醫院觀察幾天。”賀醫院不敢說沒什么大事,他怕被蘇總的眼刀子給射死。
中規中距的說了一番話。
“我媽她們呢。”小北看了一圈,沒有看到秦蘭她們,不由急了。
“都在外頭呢,沒讓他們進來。”蘇成煜臉色不太自然的扭了過去。
他只想和她好好的待一會,任何人在這都不行。
門外,秦蘭忐忑不安看著門口清一色的保鏢,心里發怵,不時的問著小東:“你姐的男朋友是什么啊,不會是黑社會的吧。”
出個門,這么多人跟著。
雖然個個衣冠楚楚,西裝革履,她可沒忘記,他們身上是配有真槍實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