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晨了。
她緩緩開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某人的懷里,有些怔神,趕緊把眼閉上,裝成自己還未醒。
醒來了就是醒來了,她能聽到他的心跳,能聽到他淺淺的呼吸,以及兩個身體相臨時,那一陣一陣的熱意。
小萌忍不住用手在他袒露的身前畫著圈圈,畫完之后,繼續(xù)裝睡。
蘇成煜早就醒了,以往醒來,他就直接起床了,最近也不知怎么的,貪戀床的程度越來越重,在女人再次把魔爪襲向他的身前時,他抓住了她的手。
小北被人現(xiàn)場抓包,表情尷尬:“嗨,老公,你醒了啊。”
“好玩嗎?”蘇成煜睜開深邃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聲音帶著剛起床時特有的暗啞,在小北聽來,好聽的要命,性感的要命。
她訕訕一笑:“看你還沒醒,叫你起床來著。”對于昨晚紙條的事情已經(jīng)忘的一干二凈,她掙脫著要出來:“老公,快點(diǎn),時間不多了,再不起來要遲到了。”
“不急。”蘇成煜眼神掃過她曼妙的身子,雙眸一沉,身子一滾,貼了上去。
小北不敢動了,這個時候亂動,無疑是找死,撲閃撲閃的眼睛睜的老大,喉嚨不自覺的滾了滾。
“老公。”小北把心提到嗓子眼。
不會吧,蘇大爺剛起床又要運(yùn)動了。
傷不起啊,她想哭。
看著緊張的小臉龐,蘇成煜嘴角一勾,身子邪惡了幾下。
“老公。”小北叫的可憐兮兮:“再不起床要遲到了。”
她想當(dāng)個好員工來著,之前請了那么久的假,她已經(jīng)很難為情了。
“再用這副表情看我,我看我們今天都不用上班了。”蘇成煜突然起身,離開了她的身體。
小北:“……”
所以還是她的錯。
她趕緊滾起來:“老公,你不上班沒有人敢說,我要不去上班那可是會扣獎金的。”小北我說的是大實(shí)話,人家是大老板,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了。
可她還是個未轉(zhuǎn)正的小員工一枚,哪敢隨便請假遲到曠工。
“獎金?”蘇成煜的眸子閃了閃:“這個主意好像不錯。”
啥?小北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卻也顧不得這么多,抓起衣服就沖到浴室去換,然后洗漱涮牙,一氣呵成。
吃完早餐,蘇成煜直接把她送到了安勝公司的門口。
小北眨眼:“老公?”
送她來這里干什么?
“安勝好惹不惹惹了我,我就把它收購了,你現(xiàn)在是安勝的大老板,進(jìn)去簽字。”蘇成煜嘴角微勾,語氣中透著冷意。
“老公。”小北發(fā)現(xiàn)她被感動了。
還沒等她說聲謝謝,車子嗖的一聲跑了。
“你就是安小姐吧,安小姐你好,我是齊飛集團(tuán)的齊騰飛,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接到了通知,走吧,我們進(jìn)去吧。”齊騰飛是個六十也頭的老頭,他今天穿了一身灰爭西裝,精神抖擻的等在那里。
對于眼前的安小姐,他不敢多看,也不敢多問,萬上惹了上頭不高興,把他騰飛了收購了,可不是好玩的。
他只知道,眼前的小姐好好伺候就行了。
小北看了他一眼,頭發(fā)已經(jīng)半百,精精頭倒是不錯,一眼看上去,跟五十出頭差不多,微微點(diǎn)頭:“我們進(jìn)去吧。”
蘇成煜沒有直接出面,說明他現(xiàn)在并不想公開她的身份。
安德勝看著眼前的齊總鞍前馬后的為安小北沏茶倒水,有一種對方把小北奉為上賓的意思。
“齊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變成收購了,你之前不是說注資嗎?”安德勝的語氣不大好,他的公司都快沒了,他的口氣能好到哪去。
“是你們毀約在先的,之前說好,我投五千萬買二十五的股份劃到小北的名下,可你們竟然卑鄙到對小北使手段,讓她把二十五吐出來,你在打小北的臉,就是在打我的臉,這件事沒完。”齊騰飛板著臉,一臉的怒氣。
“齊總,我從來都沒有對小北做過什么手段,這一切都是小北自己策劃出來的,目的就是要讓你為她出頭啊。”這件事,從頭到尾才他都沒有參與,就算別人要查,也查不到他頭上。
“反正我不管,我們?nèi)橇诵”辈豢欤揖椭荒苓@么做了。”齊騰飛冷哼。
“小北,安勝是叔叔的心血,叔叔求求你,看在咱們叔侄一場的份上,你把安勝還給我,不,你占五十,叔占五十的股份,如何?小北,沒有安勝,叔會活不下去的,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叔吧。”安德勝轉(zhuǎn)眼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上了小北。
小北看著他做戲的嘴臉,微微覺得有些惡心,稍稍的別開臉:“這是齊總的決定,我也不能左右。”
“小北,叔求你了,你求求齊總,讓他不要收購安勝,安勝是叔的心血。”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安勝的前身是安氏下面的一個分公司,你收購安氏之后,才有了現(xiàn)在的安勝,確切的說,安勝是我爸的心血,我現(xiàn)在不過是把我的東西拿回來而已。”小北的心緒短暫的波動之后,就變得平靜了。
對,安勝本來就是爸爸的,當(dāng)年這個狗東西,趁她們家落難的時候,把安氏搶了過去。
“小北,如果你是在為當(dāng)年的事情生氣,叔可以道歉,可這八年來,叔兢兢業(yè)業(yè),把原先負(fù)債累累的安氏挽成了現(xiàn)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小北,做人不能這么絕情。”安德勝表情凄凄。
“老安啊。”齊騰飛發(fā)話了:“不要怪我無情,以前的安氏我是知道的,那時候的安氏產(chǎn)值正在蒸蒸日上,如果不是當(dāng)年小北的父親落難,如今的安氏,只怕要與齊飛齊名,你說負(fù)債累累,我怎么就聽不懂了。”齊騰飛畢竟是商場上的老將,況且,安氏八年前展現(xiàn)出來的勢力已經(jīng)不容小覷,他當(dāng)進(jìn)還特意留意過。
后來,安氏易主,他倒是沒有再主意了。
“齊總,你什么意思?”安德勝粗眉擰在一起,臉上突現(xiàn)戾氣。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有人啊,為了奪下安氏,做的表面功夫了。”齊總冷哼,這樣的小心眼瞞得過別人,卻是瞞不住他這個商場上的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