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琛看向被稱為“徐醫(yī)生”的男人,眸光微閃,“你是誰?”
“醫(yī)生!毙炜『唵蔚牡,“本來應(yīng)該是我負責張忠義的手術(shù),跟我過去?”
陸霆琛皺了皺眉,跟著對方一起過去了。
路上,徐俊問,“你是那位小姐的朋友,還是病人的兒子?”
“是蘇凝的丈夫。”陸霆琛冷冷的道,“你應(yīng)該稱呼蘇凝為女士,或者夫人!
徐俊愣了一下,隨后道,“好的,這位……先生,蘇女士代簽了協(xié)議書,現(xiàn)在手術(shù)失敗了,估計病人的家屬會和她鬧起來,你來的正好。”
“代簽了協(xié)議書?”男人臉色陰沉下來。
“是的,我勸過她,但是她沒有聽!毙炜∪鐚嵳f道,“現(xiàn)在出了事,誰也不希望!
聞言,陸霆琛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推開907病房門的時候,陸霆琛看見的場景是一個婦女正抱著蘇凝在哭。
男人幾步上前,推開了那個婦女,將女人拉到自己的身后,“你是誰?”
付娟一愣,蘇凝連忙介紹,“這是陸總!
“陸總您好!备毒曛狸戹∈侨A霆的總裁,態(tài)度變的恭敬了起來,情緒還帶著點激動,“陸總,我們家老張這件事……”
陸霆琛看向蘇凝,“你覺得呢?”
付娟連忙道,“蘇總監(jiān)剛剛說了,公司會負責的。”
“她有沒有為難你?”陸霆琛完全忽視了付娟,直視著蘇凝。
被男人這樣盯著,蘇凝難得有些尷尬,搖頭,“沒有很為難,陸總,老張這件事……公司能給多少補償?”
照陸霆琛來看,這件事不能怪公司。老張雖然是在公司犯病的,但起因不是公司。只不過公司格外的倒霉,撞上了這個時辰。
但是面對著女人,想到對方還簽了字,最終陸霆琛沉聲道,“公司會負責的,至于到底賠償多少,會請律師過來協(xié)商。”
聽說要請律師,付娟有些不信任了,“你們是不是不想賠錢?我告訴你們,老張是在公司出事的,你們要是不給錢,我就去法院告你們。”
“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別想只手遮天……”
聞言,男人的臉色有點難看了,“老張出事,不是我們公司的錯!
付娟才不管這些,“既然是在你們公司出事的,就應(yīng)該由你們公司負責!
蘇凝連忙勸道,“阿姨,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公司肯定會負責的,只不過這么大的事情,還是律師出面一下比較好,對不對?”
聽見這話,付娟的情緒稍稍收斂了一點。
老張咳嗽了幾聲,忍不住道,“陸總,這次的事情主要原因還是在我,我……”
“你別說話!备毒牝嚨剞D(zhuǎn)過頭,呵斥一聲,“你什么都不知道!
老張剛動完手術(shù),說話都艱難,被這樣訓斥了一頓,又想到自己家里的狀況,便沒有再說話了。
徐俊覺得有些吵鬧,揚聲道,“我怎么覺得我作為這個房間里唯一一個醫(yī)生,我應(yīng)當受到足夠的重視!
“醫(yī)生,你說一句實話吧,我還能活多久?”老張看向徐俊,神色嚴肅。
徐俊如實道,“一周左右。”
聽見這個時間,付娟更簡單接受不了了,“只剩這么點時間了嗎?醫(yī)生,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
“不會弄錯。”徐俊聲音不帶感情。
“你還待在這里干什么?”陸霆琛忽然看向徐俊,聲音冰冷的不行。
蘇凝下意識道,“徐醫(yī)生留在這里肯定是有事的!
徐俊看著這個女人,仿佛是故意的,一笑,有幾分逗弄的意味,“我來是想問問蘇女士,有沒有后悔不聽我的?”
“徐醫(yī)生,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后悔不后悔都不重要了!
“所以是沒有后悔?真是個善良的人,可惜善良沒用。”徐俊多話的說。
陸霆琛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徐醫(yī)生可以離開了。”
當著他的面撩蘇凝,是有多不把他當成一回事?
“我還有點事,查房!毙炜≌伊藗借口。
好不容易等到徐俊走了,陸霆琛的臉色并沒有好看起來。
“你和徐醫(yī)生很熟悉?”男人看向女人,聲音低沉。
蘇凝連忙搖頭,“沒有,今天才認識的。”甚至不算是認識,只是知道了對方姓徐而已。
“今天認識的,為什么他一副朋友的語氣?”陸霆琛本想直接說對方在撩這個女人,想了想,還是換了說詞。
蘇凝真的不知道,“我……!
“陸總!崩蠌堄珠_口了,“我的事情,麻煩公司了!
男人略微點了點頭,而后握住女人的手腕,帶著女人走了出去。
“才多長時間,你就又開始勾搭男人了。”陸霆琛薄唇輕啟,聲音諷刺,“如果我不來,那個徐醫(yī)生接下來是不是要約你吃飯?”
蘇凝真的沒有勾搭任何人,感到很委屈,“我沒有,徐醫(yī)生也只是醫(yī)生而已。”
只是醫(yī)生?如果對方對自己的定位真的只是個醫(yī)生,為什么剛剛要撩蘇凝?而且,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是蘇凝的丈夫。
這只能表達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女人給了對方暗示。除了這個原因,陸霆琛想不出來其它的原因了。
“陸總。”似乎看出來了男人不相信,蘇凝繼續(xù)解釋道,“真的,我和徐醫(yī)生都沒有說過幾句話,我們之間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既然如此,他現(xiàn)在也不是主治醫(yī)生,為什么還要回來?”一定是這個女人水性楊花。
想到這個,男人咬牙切齒的道,“我就那么不能滿足你嗎?你就那么想要出軌找男人?即使懷孕了,也還是要引誘別的男人嗎?”
這個孩子,都不能把兩個人捆綁住嗎?
蘇凝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你……你怎么能這樣想我?”
別說現(xiàn)在懷孕了,就是懷孕之前,她也沒有刻意引誘過別的男人。
而那個徐醫(yī)生,對方找她,她有什么辦法?
“你不是這樣的人嗎?”男人冷冰冰的說,“就連我在這里,那個徐醫(yī)生也不知收斂,我不在的話,誰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想到這個他就來氣,覺得自己頭上綠油油的一片,異常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