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姐。”見她馬上就要敲門了,蘇凝攔住了她,“這點小事不用告訴陸總了,我自己可以處理的。”
安迪狐疑,“你自己真的可以處理?”
蘇凝點了點頭,“對,我自己可以處理,所以不用告訴陸總了。”
告訴陸霆琛也沒有用的,即使說了,男人也一定不會愿意幫她。因為,比起她,相信對方更喜歡蕭雪兒一點。
見她不像是在騙人的樣子,雖然心里還有疑惑,但是安迪沒有再問下去了。
她將蘇凝拉到了一邊,然后道,“剛剛有個人找你,現在還在前臺。”
“什么人?”蘇凝迷惑的問。
安迪道,“是個看起來六十歲左右的男人,說叫蘇志遠,是陸總的老丈人,他是你父親嗎?”
蘇凝看了看她,然后微微垂眸,“安迪姐,你……”
“行了,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是陸總告訴我的,他到底是不是你父親?”安迪再次詢問。
記得之前蘇凝的父親來過一次,但是她記不太清楚名字了,又不敢去問陸霆琛,只能來問蘇凝了。
蘇凝點了點頭,“是他,但你把他打發走就可以了,陸總不會見他的。”
“那你呢?”安迪試探著詢問。
蘇凝微微斂眸,隨后道,“我也不會見他的。”
安迪了悟了點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再說什么。
她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便接到了陸霆琛的電話,“一杯咖啡,再帶些紙巾、空氣清新劑進來。”
蘇凝心里一沉,但還是應了一聲,拿齊了東西進去了。
“陸總。”蘇凝把東西放在桌面上,喊了還在工作的男人一聲。
陸霆琛頭也沒抬的道,“去把清潔工具拿進來,把休息室徹底打掃一遍。”
“休息室?”蘇凝一愣,下意識詢問,“為什么要打掃。”
為什么需要打掃,是因為他們剛剛在里面做了些什么嗎?
她不敢往深處想,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思緒,轉身想要去打掃。
這個時候,陸霆琛卻回答了她,“你覺得為什么要打掃,陸夫人?”
他看向蘇凝,輕嗤,“問這種問題,你想聽到一個什么樣的回答?”
蘇凝回答不出來,她只是下意識的詢問,下意識的,抱著一絲期望。也許,并不是發生了像她所想的那種事情呢?
可是男人的回答卻表明,就是發生了那種事。他們做完了之后要她去善后,又故意叫了她“陸夫人”。很顯然,男人只是想侮辱她。
見她一動不動,陸霆琛的心情莫名好起來。他可以斷定,這女人是有點吃醋的。也就表明,對方是有些喜歡他的。
順著對方的意思,去拿了清潔工具,蘇凝雙目無神的走進休息室,卻在看見里面的景象時站住了。
和她所想象的凌亂不同,里面十分的整潔,只有地板中央被咖啡給染臟了,旁邊還有杯子的碎屑。
所以,并沒有什么事情發生,只是有杯咖啡掉在了地上?
她心里的郁結散開,甚至是揚起了唇角,準備過去打掃。
“認真點,大片的碎瓷我已經撿走了,剩下的這些如果弄不干凈,以后你就不用再來上班了。”陸霆琛站在休息室門口,看著她,冷冷的道。
蘇凝連忙收斂了笑意,回過頭,應道,“是,我一定打掃干凈。”
弄干凈之后把窗子打開透風,蘇凝便出去了,照例問道,“陸總,還有什么需要嗎?”
“再泡一杯咖啡。”陸霆琛淡淡的道。
等蘇凝又倒了一杯咖啡進來,他又道,“把這個辦公室也打掃一下。”
不明白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礙于對方的身份,她還是打掃了。
等打掃完了之后,陸霆琛又把她給叫住了,“等等。”
“還有什么事嗎?”蘇凝微微蹙眉。
陸霆琛覺得火候已經到了,這個女人應該找她問蕭雪兒的事情。但是,除了最開始的那一句之外這個女人就再也沒有提過蕭雪兒,所以他決定大發慈悲的提點對方幾句。
“記住你的身份。”他聲音冰冷的道,“你是陸夫人,是我唯一的妻子,你明白?”
覺得這話莫名其妙的,蘇凝眉頭蹙的更厲害了,“……明白。”
陸霆琛見她還沒有問起蕭雪兒便故意刺激她,“你猜剛剛雪兒過來和我說了什么?”
難道是說了她的壞話?
蘇凝猶豫了一會兒,然后道,“我猜不到蕭小姐的心思。”
陸霆琛沉聲道,“她告訴我,她想讓你做她的助理,說她很欣賞你,你怎么看?”
他并沒有說謊,蕭雪兒的確說了這些話,不過當場就被他回絕了。他的女人,怎么可能去給別的女人當助理受氣?
蘇凝心里一沉,以為對方要把自己派去給蕭雪兒當助理了。她垂下眼睫,據實道,“我并不覺得我和蕭小姐的關系好,至少我們兩人的身份,就決定了我們不可能關系好。”
所以,她希望對方可以改變主意,不要把她真的送過去給蕭雪兒當助理。
“你們的身份?你們什么身份?”陸霆琛站起來,從辦公桌后繞出來,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
蘇凝心里一亂,準備好的話堵在嗓子眼,一句也說不出來。
“陸總……對不起,我什么也沒看見。”安迪剛走到門口,隨即便轉身逃離了,順便幫他們關上了門。
關門的聲音讓蘇凝心里更亂了,她閉了閉眼,視死如歸的開口,“你說呢,她是在你外面的情人,我是名義上的陸夫人,我們怎么和諧相處?”
互不侵犯嗎?她可以做到,但蕭雪兒那個性子,一看就不可能容得下她。
終于等到她這句話,陸霆琛輕輕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這就受不了了?受不了就求我。”
只要對方開口讓蕭雪兒離開,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拋棄蕭雪兒。
三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去了,他即使拋棄對方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蘇凝緊緊的握著拳,指甲幾乎陷進肉里,身子微微顫抖,好半天才啞聲開口,“我求你,陸總,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真的要承受不住了,她寧愿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