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錯,可我就是不會再跟你在一起了,永遠都不會!現(xiàn)在選擇在你手上,你要是堅持要帶我走,那我就死,你就帶走一具死尸。你要是不想我死,那就放開我,永遠不再騷擾我。離婚協(xié)議書,今天我已經(jīng)請人幫忙擬好了,本來還打算明天郵寄過去的。現(xiàn)在好了,你就在這。至于你要怎么選,隨你!”
怎么選?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在等待史玉鏡的答復(fù)。
生,還是死?
“逸兒,你不要了嗎?”史玉鏡紅著眼眶,他知道他輸了。
“他姓安,不姓葉。”所以,不能要了。
其實史玉鏡也知道,就算他把葉開帶回去了,也不過是帶個活死人回去。可是他就是不顧一切的追了過來,就當是道別吧!他們還沒有好好的道別呢!
“告訴我,你愛我嗎?你愛過我嗎?如果沒有你爸爸那件事,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那十年的約定,你會留在我身邊,陪著我嗎?”史玉鏡硬著喉嚨問道。
會嗎?會的!
可是葉開已經(jīng)不想再回答了,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史玉鏡笑了,“我就知道,你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陪我過一輩子。”不過都是他在一廂情愿罷了,“把槍放下吧,我放你走。”也放過自己這顆卑微祈求的心。
“不是要離婚嗎?協(xié)議書呢?”史玉鏡笑看著葉開問道。
秦以跑到樓上把離婚協(xié)議書拿了下來,葉開已經(jīng)簽好字了。
史玉鏡看著協(xié)議書,然后在上面簽了字。原來,跟平常在文件上簽名一樣,沒什么難的,怎么原來就是死活不肯呢?
最后,史玉鏡深深的看了葉開一眼,“你可以不信,但我真的,很愛你。”只是可惜,他想要深深印在腦海里的葉開,此刻在流淚。所以在日后回想的時候,總是她淚流滿面的樣子。
而葉開記住的,也是一個滄桑滿眼紅血絲的史玉鏡。
兩年后“葉小姐,你認為在A市,哪家公司最具有發(fā)展?jié)摿Γ坎恢募夜灸苋肽幕垩郏A得您的加入呢?請問您可以透露一下嗎?”財經(jīng)記者嚴蓉,看到最近剛剛在財經(jīng)界迅速崛起的華語界最具影響力的美女投資者葉開,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因為在機場記者、攝影師之類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不要提在機場本來就已經(jīng)有的接機人員和乘客等等,所以,嚴蓉不用撲的是不行的,為了穩(wěn)固自己的飯碗,她就只好奮不顧身了,反正這樣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
“葉小姐,請問此次回國是為了投資,還是因為要處理什么私事呢?”
“葉小姐,據(jù)可靠消息傳出,您是史氏集團的前任女主,請問這次回來有沒有可能與史玉鏡總裁再續(xù)前緣呢?”
“葉小姐……”
“葉小姐……”
一群記者不停的追問著,但葉開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
可能是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陣仗,所以葉開身邊多了隨身的保鏢,這才讓她安全的走出了機場。
兩年前,她走得不省人事。而如今她來的風風光光。
第二天,A市財經(jīng)類報上的幾乎所有的頭版頭條都是關(guān)于葉開,關(guān)于這個投資奇跡。
葉開現(xiàn)在之所以會這么炙手可熱,就是因為她生就了一雙會投資的慧眼。兩年來,她投資過大大小小不少的項目,從未走眼過。所以,現(xiàn)在A市幾乎是所有的企業(yè)或公司都在拉攏她,因為拉到了她,就等于拉到了巨額的財富,因為跟隨著她的腳步來投資的投資者不計其數(shù)。
史玉鏡面無表情的看著手中的報紙,他幾乎沒有瀏覽過任何文字,他的視線都集中在她的照片上,她成熟了很多,臉上少了五年前的那種溫柔與平和,現(xiàn)在的她冷硬而銳利。
“董事長,葉小姐在投資方面有著非常突出的成績,雖然史氏的業(yè)績在A市一直都是遙遙領(lǐng)先的,但葉小姐......”謝詠雖然不知道史玉鏡跟葉開為什么會分開,但現(xiàn)在站在商業(yè)的立場上,他們是應(yīng)該把葉開拉過來的。
“她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盡可能讓她來史氏吧!”史玉鏡只能下達這樣的命令,他知道,葉開對史氏的仇恨。
“據(jù)了解,葉小姐對外界沒有透露出任何消息,拋去總裁和葉小姐的關(guān)系不說,我想史氏是葉小姐最好的選擇。”謝詠說道。
“既然她還沒有什么動作,那我們,就先靜觀其變。”其實一時半會,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跟葉開接觸。
一位美麗佳人抱著一堆的紙張,沉沉的往桌上一扔,然后癱坐在沙發(fā)上說,“你要的史氏集團的資料,葉開,我很明白的告訴你,這只是它近幾年來的資料,大公司就是不一樣,底子太厚,不易挖掘。就這近幾年的資料都把我給累死了,你若要全部的資料,告訴你,我可是不會幫你找的,因為我不想英年早逝。”而她就是夏青佑的好姐妹李瑾瑗。夏青佑離開后,她也跟著走了,之后在夏青佑的提議之下,她來到了葉開的身邊做事。
“不過,你是打算對史氏做什么?良性的還是惡性的?”
“這回跟以往不同,不是來投資的,我有其他的事要做。所以,你可能撈不到任何的好處,反而要幫我不少的忙。”葉開笑道。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誰叫我要靠你吃飯呢?”她李瑾瑗可是能伸能屈的。
“不過你放心,上次讓你買的幾只股一直在漲,你不會餓死的。但是,過幾天就把那幾支股放了吧。”葉開淡淡的說道。
“是。”李瑾瑗立馬又露出了她親和的笑臉。
夜空中的星星很少,只有零星的幾顆,葉開獨自看著,卻看出了眼淚。她的逸兒也長大了吧!都八九歲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
星星很少,但很美,看著看著,竟變成了安逸的臉,他笑得很開心。只是那小男孩的笑臉又變成了哭臉,他哭得那么傷心,眼淚一直一直的流,好像從天上落了下來,滴在了她的眼睛里,滑落了出來。
而這時已經(jīng)放學(xué)的安逸正擔心著史玉鏡。
“爸爸,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叔叔那看看?”安逸總覺得爸爸今天有點不對勁,一直在發(fā)呆,幸好有司機叔叔開車,不然,他可能就要陪著爸爸一起一命嗚呼了。
史玉鏡看著像極了自己的兒子,久久都沒有說話,就那樣一直看著。“爸爸,你不會是真的生病了吧?司機叔叔,現(xiàn)在就去我叔叔醫(yī)院。”如今的安逸早就學(xué)會怎么自己做決定了。“不用了,直接回家,我沒事。”他的兒子太早熟了。
“可你看起來不像是沒事,爸爸是不是太累了?公司的事很不順心嗎?”他有些擔憂。
史玉鏡沒有說話,應(yīng)該算是有不順心的事吧?她回來的事,算是不順心的事嗎?“逸兒,你想媽媽嗎?”兩年前,安逸讓葉小智接走了葉開,那時的他一定也很舍不得吧?可是他這個爸爸,,卻還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這回輪到安逸沉默了,他深沉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愛,可也讓史玉鏡心里隱隱的痛著。是他對不起安逸。
“逸兒,你媽媽回來了,今天剛回來的。”史玉鏡一直看著兒子,想從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他雖然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皺著眉,但史玉鏡知道,他其實很想媽媽。
“爸爸,你說媽媽會見我嗎?”他已經(jīng)知道了兩年前媽媽為什么會要跟爸爸離婚。他知道一切都是爺爺?shù)腻e,可是他爸爸是爺爺?shù)膬鹤樱菭敔數(shù)膶O子。
“會的。”因為他知道葉開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不然她可以一輩子不回來。
“真的嗎?”安逸的眼睛都亮了。
“當然,你媽媽......她比誰都愛你。”
其實安逸也知道,他媽媽是愛他的,很愛他。但是他還是會擔心,他擔心媽媽看到他會想起他爺爺對外公做的那些事,然后會很難過,會就連他也不喜歡了。
“爸爸,你......你......”
“想問什么就問吧!別吞吞吐吐的。”史玉鏡說道。
“你會去把媽媽追回來嗎?”
史玉鏡詫異的看著兒子,是呀!他怎么就沒這么想呢?
可是,有可能嗎?
葉開,她本來就不愛他,現(xiàn)在又恨他,除非她是失憶了或者傻了,不然,怎么會給他機會?
“算了吧!你媽媽還不知道會怎么羞辱你爸爸呢!你爸爸這張老臉還要出去見人呢!”
“爸爸試也不試一下嗎?”安逸有些失落的問道。
“怎么試呀?如果可以試一下,兩年前,我也不至于跟你媽媽離婚。”
是呀!但凡還有一絲余地,他也不可能放開葉開呀!
“葉開,你告訴我,你這次回來的目的是什么?”岑云世看著葉開認真的說道。
其實葉開真的不知道該要怎么去回答。她的目的?她還能有什么目的呀?要是沒有安逸,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報仇,她會盡她一切的所能報復(fù)史家人。可是她怕傷害安逸,所以在兩年前她就放棄了報復(fù)。
她這次回來,不過就是她提起了勇氣,想要回來看一看自己的兒子罷了。只是順便,也攪一攪史氏的渾水。就算她不報復(fù),出口惡氣,總是可以的。
“我想逸兒!”葉開撇過頭,有些傷感的說道。
岑云世知道,對于葉開來說,安逸就是她的死穴,當然,這是人之常情,“那,你有什么打算?”只要她不跟史玉鏡有什么關(guān)系,怎樣他都幫她。
“我也不知道。”她就是頭腦一發(fā)熱,就跑回來了。
岑云世看著桌上過期的報紙雜志,“那你看那些干什么?那么多,你看得完嗎?”都是關(guān)于史玉鏡和史氏的,叫岑云世怎么能不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