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小女孩是誰,也不知道她在哪,而且,幾年過去,小女孩也長大了,變了些模樣,所以他一直沒有找到她。
卻沒想到,這次他來A市竟然會遇到她。這也算沒白來這一遭了,他還得感謝那個女人,那個讓他特地趕到A市的女人。
那個叫夏青佑的女人,她也讓他好找呀!
已經(jīng)上六年級的葉小智雖然才十一歲,但已經(jīng)是一派少年老成的模樣了。看到牽著安逸的葉小智,秦越笑了笑,秦家的人就是秦家的人,那眉宇間的霸氣,怎么也是不會消失的。
秦越下車大步走到小智和安逸的面前,他們還沒有走進(jìn)校門,而送他們來的司機(jī)也已經(jīng)走了。這正是秦越下手的時候,如果他現(xiàn)在是要對付史玉鏡,那么現(xiàn)在史玉鏡應(yīng)該會很麻煩吧?
葉小智抬頭看著擋住他們?nèi)ヂ返娜耍壑新冻鑫kU(xiǎn)的氣息。要是一般的學(xué)生看到這樣的葉小智,萬萬是不敢再惹他的。可是,現(xiàn)在擋住他們?nèi)ヂ返娜瞬皇悄切⿲W(xué)生,而是一個兼有黑社會老大身份的商業(yè)巨頭。
“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隨便問你幾個問題。”秦越主動說道,雖然葉小智是他們秦家的孩子,但孩子畢竟是孩子,他不想嚇著他,更何況,還有一個安逸在呢。
葉小智警惕的看著秦越,并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叫葉小智,你的姐姐叫葉開,你身邊的這位是你的外甥,叫安逸,他的爸爸叫史玉鏡。我還知道,你跟葉開并不是親姐弟,你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你一直都是葉開帶著的。我知道你姐姐很寶貝你,但是你不想知道你爸爸媽媽是誰嗎?如果我說我知道,你想不想聽?”秦越破天荒的說了一大堆,因?yàn)樗媲暗氖且粋孩子,一個他大哥的遺孤。
“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葉小智問道。
“就憑……我是你叔叔。”秦越覺得小智應(yīng)該能消化的,因?yàn)樗乔丶业暮⒆印?
“叔叔?我沒有叔叔,我只有姐姐。”葉小智懶得理他,牽著安逸繞過秦越,就要走。
“等一下,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有什么想問的,就打這個電話,不管什么時候都可以。”秦越說道。
葉小智并沒有把電話號碼扔掉,其實(shí),剛才那個人說他是他叔叔,他信了。因?yàn)樽蛱焱砩希憬阃蝗粏柫四菢拥膯栴},因?yàn)槟莻擋在他面前的人不像一個騙子,而且他們的眼睛那么的相像。
“舅舅?”安逸有些擔(dān)憂。
“進(jìn)教室去吧,就要上課了。”小智說道。
“舅舅,那個人真的是你叔叔嗎?你會跟他走嗎?”安逸舍不得舅舅,他不想舅舅離開。
“我不會跟他走的。”小智堅(jiān)定的說道。
安逸這才放心了一些。
葉小智自己是有手機(jī)的,是史玉鏡買了讓葉開給他的,有時候他和安逸要是有什么事就可以直接跟他們聯(lián)系了。所以中午午休的時候,葉小智就給秦越打了電話。
“我們約個時間見一面,然后坐下談一談,最后你要怎么決定都隨你,我不會干預(yù),怎么樣?”雖然他很想讓秦顧跟他回去認(rèn)祖歸宗,但是如果他不愿,秦越也不會勉強(qiáng)的。畢竟他跟葉開在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他也是葉開一手帶大的。
“好。那就今天晚上吧,放學(xué)后,我在學(xué)校門口等你。”葉小智確實(shí)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性格。
“好。”
小智打電話來的時候,秦越正好跟史玉鏡在一張餐桌上。。
“史大少,我們還挺有緣分的嘛!我的女人在你的公司,我的侄子竟然是你的妻子帶大的。”秦越笑道。
“確實(shí)是挺有緣分的,但是,葉開并不想小智離開她。”史玉鏡說道。
“我明白,所以我讓秦顧自己選擇。他在你這,我很放心,只是,他是秦家的人,他有他的責(zé)任,我必須讓他認(rèn)祖歸宗。不過,他可以選擇跟你們生活在一起,我是他叔叔,當(dāng)然也希望他過得開心。”秦越明確的說道。
“如果你真的是小智的叔叔,葉開不會反對小智認(rèn)祖歸宗的,但是,她可能不會答應(yīng)小智跟你一起生活。既然你能答應(yīng)讓小智繼續(xù)跟我們生活在一起,那我們之間應(yīng)該就不會有什么分歧了。”史玉鏡笑道。
“除了秦顧的事,還有一件事,我想請史大少幫個忙。”秦越說道。
“秦爺請說。”從秦家老太爺那一輩開始,秦家的當(dāng)家人,都會被稱呼為秦爺,所以史玉鏡這樣叫他。
“夏青佑,我想讓她離開你的公司,我想讓她……混不下去。A市是史大少的地盤,我不好動手,所以,請史大少幫個忙。”秦越幾句話輕描淡寫,但卻幾乎可以顛覆一個人的一生。
“這件事很簡單,只是秦爺確定要這么做嗎?秦爺不怕他日后悔?”當(dāng)愛一個人愛到徹骨的時候,是會蒙蔽雙眼,昏了頭的,現(xiàn)在秦越顯然就是被怒氣蒙蔽了雙眼。
“有什么好后悔的,她能逃這么久,還不是因?yàn)槲覍λ蚀龋o了她一條路?如果她無路可走了,我看她還怎么逃?”
有些人是不能忤逆的,秦越就是這種人。
“她為什么要逃?”史玉鏡問了一個很有技術(shù)含量的問題。
秦越看了看史玉鏡,如果是別人這么問,秦越或許會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是我的私事。”秦越冷冷的說道。
史玉鏡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他只是想讓秦越明白,他要做的不是*得夏青佑無路可走,而是想清楚夏青佑為什么要逃,然后去解決。夏青佑不逃了,他也就無需去*迫了。可是秦越顯然是想錯了,把史玉鏡當(dāng)成了一個好奇者。
“秦爺誤會了,我無意介入你們的私事,我只是覺得,秦爺應(yīng)該想清楚,夏青佑為什么要逃離你。如果你讓她不再逃,那你也就不用去*迫自己的女人了。何必讓事態(tài)更加嚴(yán)重呢?”史玉鏡知道傷害自己心愛的人,自己只會更痛。
“沒用的,我只能*著她留在我的身邊,只有這一個辦法。曾經(jīng)我也想好好的對她,讓她心甘情愿留在我的身邊,但她還是逃了。”說著,秦越把酒一飲而盡。
“既然如此,那我會按照秦爺說的去做。”史玉鏡能看出秦越心中的痛楚,他也不想的吧?
回公司后,史玉鏡親自去找了連陽,讓他跟夏青佑解約。連陽很驚訝,但是他沒有多問。
夏青佑也沒有多說什么,從見到秦越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等著她的只有噩夢。現(xiàn)在這樣根本就不算什么。
氣憤的人反而是李瑾瑗,一直以來她就為夏青佑不平,如果她不是因?yàn)槟莻男人,夏青佑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李瑾瑗氣沖沖的去劇組找到葉開,可是看到葉開的時候,她話還沒說出來就先哭起來了。她覺得委屈,夏青佑這些年多么不容易呀,為什么那個男人一來,就全都要?dú)Я耍?
“怎么了?”葉開不解的問道。
李瑾瑗還沒有說,夏青佑也趕來了。
“沒事,您忙!”
淡淡的四個字,葉開聽出了心酸的感覺。
“我們出去說吧!”葉開說著就出去了。
李瑾瑗跟著葉開一起出去了,夏青佑也只好跟著一起去。
“你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了?”葉開對李瑾瑗問道。
“公司要跟我姐解約。”李瑾瑗想有個人能站出來幫幫她們,可是她們沒有什么朋友,只是覺得夫人是個不錯的人。
“為什么?”葉開覺得很驚訝,連陽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人。
“我姐得罪過一個人,他的勢力很大,這幾天他正好來到了A市,我想是因?yàn)樗静乓医憬饧s的。”雖然李瑾瑗也覺得這事告訴葉開,她也不一定能幫什么忙,畢竟她也不是總裁。但是一線希望她也不想放過。
“那個人是誰呀?”什么人能讓史玉鏡做出這樣的事呢?
“他叫秦越,是……”
“算了,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但我清楚,就算公司能讓我留下來又如何?他有的是辦法折磨我,他有的是辦法讓我難堪。所以不要再說了,沒用的。”不是她夏青佑認(rèn)命,只是對手太強(qiáng),她無力回天。
“秦越?真不巧,這個人,我剛剛認(rèn)識。雖然我不能保證一定能幫到你們,但是,我會盡力的。”葉開就是討厭這種蠻不講理的人,他竟然濫用關(guān)系,而史玉鏡竟然……
葉開撥通史玉鏡的電話,“你在哪?”
“在公司,怎么了?”史玉鏡輕柔的說道。
“夏青佑的事是怎么回事?”葉開不高興的問道。
史玉鏡沒想到,葉開竟然這么快就知道這件事了。
“這事你就別管了。”史玉鏡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你為什么要管呀?”
“我……開,秦越只是想要留住自己心愛的女人,雖然他的做法是偏激了一些,但是,他也是無可奈何呀。”史玉鏡能體會一個男人的無奈,可是他無法體會一個女人的悲傷。
而葉開不能體會男人的無奈,但知道女人的悲傷。。
“那夏青佑就活該嗎?有這么留人的嗎?我不許你幫他,他秦越要怎么做我管不了,但是你是我老公,你的事我可以管。如果你不讓我管……那你也就不要再管我。”
“說什么傻話呢?你的話我當(dāng)然聽,但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秦越了,我……”史玉鏡表示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