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以紳但笑不語,這姑娘冒冒失失的讓他想起了第一次遇見史玉鏡的場景,他將手里酒杯還給了一旁被搶了酒杯一臉疑惑的客人,提步離開。
“哦,對了,這位小姐不是上次撿到總裁錢包的那個人嗎?”直到他走遠,凱奇恍若這才反應過來,但又有些納悶,“總裁不是沒見過這位小姐嗎?他怎么就覺得像呢?”
……
新娘房,彥琳的伴娘服終于重新選好,岑云世的隊伍也終于出現了,他單腳跪地給她套上鉆戒,史玉鏡注意到戒指還是以前那個,心下一陣甜蜜。
他給她穿上婚鞋,抱著上了婚車,迎親大隊浩浩蕩蕩朝御園而去,這樣一場舉世無雙的浪漫婚禮羨煞天下多少女子的芳心,媒體紛紛報道。
婚禮上的程序顯得那么復雜而緊湊,史玉鏡聽著策劃婚禮工作人員的安排,但一會參加儀式,一會敬酒,她整個人都有些懵,但一天下來,她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直到晚上,賓客終于散盡,封以紳卻叫住了岑云世,二人要到一旁去私聊了,史玉鏡很是驚奇,這二人雖不再水火不容,但絕對不是什么可以把酒言歡的朋友。
也不知道他們要聊些什么,封以紳沒讓她跟著去,她也就不意思跟著,便只得先回房去,這一天下來累得骨頭架子都要散了,但她心情甚好,甚至哼起了她的屌絲神曲,泡了個花瓣澡享受了一番。
封以紳和岑云世走到一個無人的陽臺,夜幕降臨,眼前的御園已是一片燈火輝煌,音樂噴泉也間歇了下去,在五彩光線里緩緩流淌,一切都那般安靜祥和。
“看到她肩上那個疤了嗎?”
封以紳取出一支煙,緩緩點上,紅色的小圓點在朦朧夜色里一閃一亮。
“封總裁是打算在我新婚之夜來一出挑釁?”岑云世似笑非笑淡淡凝著封以紳。
史玉鏡坐月子那段時間,很多時候都是他親力親為照顧她,在給她擦身子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那疤痕是在去封家之后造成的,他不想給自己找堵,也不想讓史玉鏡回憶起在封家的事,所以他選擇不問,但封以紳專挑這個來說,是想證明他看過史玉鏡的身子嗎?這話題真是無法讓岑云世高興起來。
“有一天晚上,嗯,就是股東大會那次,她騙我去看畫展,而后卻出現在大會上幫你,我很憤怒,也很嫉妒,所以晚上我沒把持住進了她的房間,打算強要了她,她無力反抗,就摸了把剪刀刺穿了自己的肩膀逼我放棄占有她,她的性子有時候剛烈的真叫人頭痛。”
封以紳深吸了一口煙,淡淡的煙圈在他深邃的五官縈繞,將他的神色掩埋得有些氤氳不明,“那晚她傷的有些重,還發了高燒,她一個孕婦很多藥都不能用,那次她沒少受罪,好在都挺過來了,事后我請了美容醫師給她祛疤,但她擔心那些藥物對肚子里的孩子有影響就拒絕了,那疤就這樣留了下來。”
岑云世眸子狠狠一顫,半響沒有回話。
是個男人都會嫉妒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占有過,史玉鏡在封家那樣久,他心里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季悅產子那次,他刻意與史玉鏡偶遇,他將她強扯進一間賓館,因為她的冷漠疏離,他憤怒的罵過她“殘花敗柳”。
但實際上她卻因為要守住身子刺了自己一剪刀,此刻他真想扇自己一巴掌。
“跟你說這件事,并不是我良心發現,刻意解除你們之間的疙瘩,你知道我從就沒有那么好心。”
封以紳笑了笑,側目看向岑云世,“這世上像史玉鏡這樣的女人不多,要遇上太難,如果哪天她發現你并沒有她想象中的比我好,我不介意再跟你爭一爭。”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岑云世臉一黑,幾乎是同時否定,清清嗓子道,“你要是沒什么事就請回吧,史玉鏡還等得我回去洞房。”
“岑少這性子還真是專喜歡在人傷口撒鹽,行!我就不再這里找罪受了。”封以紳仰頭一笑,揚長而去。
……
這邊,史玉鏡收拾妥當,就將撒了一床玫瑰花瓣的被子一揭鉆進了被窩挺尸,迷迷糊糊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岑云世也睡了下來,將她身子一摟,她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熱烈的吻滾燙的留下,溫熱的氣息噴薄在脖頸。
“岑云世,我們說好了等我身體徹底恢復了才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史玉鏡一把將她埋在身上的腦袋捧住。
女為悅己者容,史玉鏡也有這樣的小女人心思,生下孩子之后,她不想讓自己臃腫的身子展現在他面前,而岑云世又擔心弄傷她,所以就忍著獸欲答應了她的小要求,這三個月二人雖同住一間房,但他并沒有碰她。
“你的身材除了這里大的有點驚人,其他的早就恢復了。”岑云世邪邪一笑。
史玉鏡額角抽搐了一下,因為奶水的原因,她的胸衣直接從C變成了D到E之間,她覺得這樣很不成比例,很不習慣這樣的變化,但岑云世似乎每次碰到的時候都很興奮。
“別忘了我們的約法三章,第一永遠聽從岑云世的安排,第二永遠聽從岑云世的安排,第三如有疑問請遵循第一二條!史玉鏡,我現在的意愿是新婚之夜,你要徹底滿足下我。”
他摩挲她的臉,吻了下去,在這件事上似乎她從來就執拗過他,也就從了。
“你能不能別一直親這里?這大熱天的,我不想裹著高領衣服視人。”
兩個回合之后,臥室溫度儼然一片火熱到燎原的地步,她氣息微喘,擔心他會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就抱怨了一聲。
也不知道岑云世今晚怎么就對她的右肩感興趣之極,那里還有條淺淺的紅疤,她皮膚白,這疤痕就相對顯眼一些,她覺得那疤痕有點丑,所以連今天的婚紗她都沒穿抹胸款式的,他倒是獨樹一幟好上這一口。
“你是我的合法妻子,身上有點曖昧痕跡又有什么關系?史玉鏡……”
但他卻像是徹底沉迷在她的世界,聲音粗重的喚著她的名字,一晚上都處于興奮狀態。
同樣的時刻,美國不夜城的一個昏暗的小屋子里,一束陽光從生銹的鐵窗照射進來。
披頭散發的米羅穿著一件發黃的牛仔長襯衣,細細的手指夾著一只煙,煙霧繚繞中,讓她看起來越發墮落窘迫。
她白天被關在這里,晚上就被拉出去開工,之前不堪折磨***,她逃過兩次,但都被抓了回去,每次都被毒打得遍體鱗傷,也沒能逃掉,改變這不堪的命運,她似乎早已麻木,但看著破舊電視里報道岑云世和史玉鏡的婚禮之時,她情緒突然變得異常激烈,癲狂的尖叫,將電視砸了個粉碎。
……
彥琳高考成績十分理想,她媽咪岑念首長準備讓她去美國留學,但這小妮子卻死活不肯,這天填志愿的時候跟家里鬧了別扭,提著她的小行李就往御園跑。
“嫂嫂,我不要上美國XXX大學。”彥琳像是找到了靠山,委屈的撲在正在逗孩子的史玉鏡身上。
“那個XXX大學不是你一直都想去的嗎?怎么現在又不想去了?”史玉鏡柔著聲音問道。
“我要去那所大學是因為那所大學是史荷東學長的夢想,可是他都不去了,我還去那里做什么?”彥琳一把鼻涕一把淚。
史玉鏡正要說話,此時正逢來看望小侄兒和小侄女的史荷東走了進來。
彥琳有些尷尬的紅了臉,史荷東卻慎重的說,“彥琳,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去吧。”史玉鏡看了看純真的彥琳,遞上一張紙巾給她。
彥琳接過紙巾擦了擦泛著水光的月牙眼睛,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跟著走出去。
二人走在御園的花園里散步,正逢夏天,滿園五顏六色的夏花正開的絢爛,香氣宜人,像是一個五彩繽紛的童話世界。
“彥琳,你自己的夢想是什么?”
史荷東站在乳白色的扶手旁,開口問彥琳。一身白色休閑裝,陽光帥氣的姿態像極了王子,一瞬就叫史玉鏡看癡了。
“我沒什么夢想,就是想跟自己喜歡的人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彥琳吸了吸鼻子,定定看著他。
彥琳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是個衣食無憂任性跋扈的小公主,沒遇到史玉鏡和史荷東之前,她并不知道人間疾苦這件事。
她的人生從遇見史荷東就開始悄然的發生了變化,在這個男孩身上,她慢慢學會怎樣去體諒別人,關心別人,而不是一味的以自我為中心。
為了得到他的關注,她開始嘗試著讓自己變好,變的討人喜歡,但史荷東總是對她冷冷的,有時候她也會灰心,但她想沒關系,只要努力學習,就能跟他一同上大學了,在異國他鄉,他總不會無情的拋下自己吧。
但史荷東因為生病的原因耽誤了高考,他都去不了那所大學了,她還去那里做什么?“彥琳,一個女孩子想要別人喜歡,就要先讓自己獨立起來,人會因為有夢想而變得更有魅力,就好比史玉鏡,當年她再怎么癡戀古宗澤,還是因為追尋夢想去了法國留學,因為她的堅強和獨立,她變得很有個性很有魅力,才會遇上了岑云世,得到他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