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無論是小猴子還是史玉鏡,她都辜負了岑云世太多,她不能也不愿再放開他。
“這次我可以信你嗎?”
岑云世大手將她撫上他臉的小手握住放在嘴邊親了親,“不行,你這個人說來從來不怎么算數,我要跟你約法三章,第一不許……”
“第一,永遠聽從岑云世的安排,第二,永遠聽從岑云世的安排,第三,如有疑問,自動遵循前面兩條法則。”她涼涼的手指按住他有些干涸的薄唇,亦是堅定的看著他,“絕不反悔。”
“好,我也不會再給你反悔的機會。”岑云世薄唇綻開一抹久違的邪笑,正要親上她的唇,病房門口響起王趙君一聲“咳咳”的尷尬聲音。
“你就不能挑個好點的時間?”岑云世俊眉有些煩躁的微微一挑。
“岑少,別的事我一定挑個好時間才進來,但老馬的手下來了,他們帶來了你要見的那個人。”王趙君汗涔涔干干一笑。
岑云世默了一默,一捏史玉鏡的臉,“你先睡一會,我去處理些事情就回來。”
她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她從來不愿耽擱他辦正事。
岑云世起身替她掖了掖被子,這才放心的出去。
“人在哪?”
那溫柔如風的俊臉在出了病房之后就全然一副冷若冰霜。
“醫院人多,辦事不方便,這人就被帶到了醫院外的一個空院子里。”王趙君亦步亦趨,謹慎的回。
“老馬的下屬果真是會辦事。”岑云世薄唇冷冽的勾了勾。
來到那處荒廢的小院,只見四處雜草叢生,枯木凋零,殘缺的舊式建筑里站著兩名魁梧的男人和一個惴惴不安的女人。
“云世,我錯了,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孩子,我以為是封以紳的,所以才失手誤打了史玉鏡,你知道的,我那么愛你,我再怎么憎恨史玉鏡搶了你,也不會傷你的孩子,你原諒我好不好?”
那驚慌的女人正是米羅,一見岑云世出現,她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雙漂亮的眸子哀戚而委屈。
“這戲你就不必在我面前演了,當初你和古夢穎跟去Y城的時候就知道史玉鏡懷了我的孩子吧?古夢穎是有些跋扈,但沒有你在旁邊慫恿,她也干不出毒打史玉鏡的事來。”
岑云世冷笑一聲,冷漠的將米羅的手拿開,意味不明掃她一眼,“你和古夢穎一同被馬傲的人抓走,為什么慘死的只有她一個,而你卻還得好端端的,這究竟是什么原因只有你自己清楚。”
米羅胸口漸漸有些起伏不定,要騙岑云世并不容易,也不知道岑云世還知道多少她的事,一時也只得靜觀其變。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去招惹史玉鏡,你怎么就是不聽呢?”岑云世的俊臉與她近在咫尺,美的那樣驚心動魄,也冷的叫米羅心驚肉跳。
“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史玉鏡的出現就是我人生的滅頂之災!”
米羅冷靜了下來,在岑云世這里求饒不會有用,她抬頭定定盯著他,“是她搶走了你,搶走我的事業,害的我母親坐牢,最后便是連唯一的古宗澤都搶走了!我能不恨她嗎?你們都被她騙了!她的心機有多重,只有我知道!”
“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醒悟?”岑云世搖頭哼笑一聲,扣起她的下顎,一字一頓,“顛覆你人生的是你自己,你自私自利,為了名利權勢,早就失去了人性!從你答應美國那個音樂制作人的條件,踏入不夜城開始,這一切都是你在自取滅亡!”
“你……你說什么?我不明白!”米羅渾身一個顫抖,岑云世是什么時候知道了不夜城的事?“我忖度古夢穎會慘死都是因為那個郵寄包裹引的禍吧?”岑云世劍眉微挑。
“你……你……你怎么會知道那個包裹?”
米羅像是幡然醒悟,一把推開岑云世,痛心疾首顫抖的指著他,“是你!是你寄給古夢穎的是不是?不!一定是你!古夢穎死了,除了始作俑者,根本沒有活人還知道那件事!”
她曾經懷疑過凌蘇,但凌蘇那會一門心思挽著岑云世,而且還病入膏肓,她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凌蘇沒有必要這樣做,她一直想不明白誰會做這樣徹底給她人生最后一擊的人是誰,原來,原來竟是她內心深處一直愛著的男人!“是,我不只給古夢穎發了包裹,還給古宗澤發了份郵件。你對我的女人做了那樣多的壞事,我不過禮尚往來而已。”岑云世仍是笑,殘忍的令人發指。
“你為了史玉鏡,居然可以對我這樣殘忍?”
米羅牙齒都在顫抖,不可置信哀傷而絕望的盯著這個冷酷如魔的男人,原來古宗澤之所以會懷疑她跟馬傲的交易,而給了她一把假鑰匙,造成馬傲徹底跟她翻臉,將她賣身在不夜城,這一切的幕后主謀居然還是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在挾持史玉鏡的時候,我就該殺死史玉鏡那個賤人的!我怎么這么傻?即便從馬傲手里解脫出來,無論是你還是封以紳不都會為那個賤人來報復我嗎?我怎么就沒想到跟她同歸于盡呢?”
米羅突然有些癲狂,突兀的大笑起來,她怒視著岑云世,“只要我活著一天,不管是史玉鏡那個賤人,還是你們這些背叛過我的男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終有一天,我會將史玉鏡那個賤人送給最卑賤最骯臟的乞丐,我要你們親眼看見她究竟有多***……”
“那我可得讓你好好的活著。”岑云世不怒反笑,薄唇意味深長扯了扯,明明在笑,卻是那樣的陰森駭人。
米羅不由一顫,止住了笑聲,她說這話不過是為了激發他親手殺了她,這樣至少他在午夜夢回的時候還會因為害怕而想起她,她從來就知道他的手段有多殘忍,她活著只會生不如死!
“將她送回去給馬傲吧。”
果然,下一瞬,岑云世就朝那兩名彪漢男子如此吩咐,頭也不回的離去。
米羅看著那頭也不回大步離去的挺拔背影,她身子一晃,如跌冰窖,這個男人甚至不屑親手給她一個痛快了結,而是將她交給如魔鬼一樣的馬傲!
以前她還能跟馬傲談交易,但眼下,因為古宗澤的那把假鑰匙,馬傲已徹底跟她翻臉,還有史玉鏡的那10%股權也失算了,馬傲現在只怕是恨毒了她,早就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吧。
馬傲那個男人的手段有多***,古夢穎的遭遇就是個例證,不!她絕對不能落在那個男人的手心里!因為恐懼到了極點,趁大家精力被分散,米羅一腳踹上旁邊那來擰上自己的彪漢男人,拔腿就拼命的跑。
“臭***!落在我們手里,你還想跑!”
那男人沒設防挨了一腳,虛浮了一個踉蹌,他淬了一口,幾乎是幾步就將米羅給逮住了。
“小賤人,敢踢我,你再踢啊,再踢啊,嗯?”那彪漢魁梧的男人兩眼放著寒光,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將她腦袋狠狠往樹上一撞,頓時就見了血。
“不敢了,我不敢了……”
米羅痛得呲牙,她生的嬌弱,根本就忍不住這痛苦,淚花一瞬滑落,她驚悚的看著身邊押著她的男人,這些人的毒辣***手段她見識過,她心下害怕,只得抱著腦袋求饒,她這輩子便是在米家寄人籬下都沒過的這么落魄過。
“別耽誤時間,老馬總發了話,這個***全憑岑少吩咐,我們這邊如果出了岔子,老馬總還不得剝了我們的皮?”
另外一個男人將車開了來,有些不耐道,“把她扒光了,就算沒你看著,她不也得老實的在車里呆著?這一路我們也少些麻煩!”
米羅聞言臉色劇變,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拽著頭發扔進了車里。
“對,還是你想到周到。”
那魁梧的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黃牙,將米羅那風情萬種的卷發一扯將她固定住,開始拔她的衣服,他摸了把口水,“這從前可是國際巨星呢?這身子也是矜貴,兄弟,我們今天就先嘗嘗滋味再給姓馬的送去!”
“不不不!我不逃,我不逃!不要!不要!啊……”
米羅渾身顫動,不停的慘叫,嗓子都喊啞了,然而,落在這些人手里,可不會有人同情她,她稍微反抗一下,那人便粗暴的給她一巴掌,將她的臉都打歪了。
她曾想要了她米羅身子的男人必定應是岑云世那樣的天之驕子,可岑云世終究沒碰她一下,她憤怒又難過,只得退而求其次,委身于古宗澤那樣的青年才俊,可現在連古宗澤都厭棄了自己,而此刻她完美的身子居然連這樣丑陋的老男人都可以肆意踐踏!不夜城等著她的又將會是怎樣的地獄呢?
車子在疾馳,米羅看著在她身上的丑男人,她雙目因為無能為力和憎惡而充了血,她想咬舌自盡。
“臭***,老子上你是看的起你,你他媽還想死?”
那男人一巴掌就把她打懵了,迅速拔下她絲襪便將她嘴綁住,便是連給她自殺的機會都沒留。
米羅絕望的看著自己的衣衫被撕破,一塊一塊被扔出窗外,隨風飄走……
另一邊,育嬰室。
兩個小嬰兒睡在搖籃里,像是還未適應外面的世界一般,貪睡的兄妹二人各個吸著手指,可愛的小眼睛緊緊閉著,模樣很是嬌憨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