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琳跟受了驚小貓似的縮了縮,耷拉著腦袋撅著嘴躲在史荷東清俊清瘦的身后,奈何史荷東一點都不配合,刻意錯開身子,使得她整個人直直對著叫人望而生畏的岑云世。
“這又是你搞出來的事?”岑云世眸光定在史玉鏡那有些腫的手背,臉色一沉,聲音嚴肅而冷冽,“出去!”
“表哥,我知錯了,你不要生氣,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許我去御園,我發誓以后要是再為難嫂嫂,我就……”
彥琳急的快哭了,一指地上呆萌的狗,慌不擇言道,“我就變成肉圓丸子的小姐妹,給嫂嫂當球踢……”
“好了,彥琳,你表哥在逗你玩呢,你先回家吧,明天我和你表哥要去試婚紗禮服,你不是吵著要當伴娘嗎?正好一起去試試小禮服。”
史玉鏡識趣的當了這和事老,她知道岑云世也不過是想給彥琳點教訓,那里真舍得跟這妹子置氣。
“啊?”彥琳一喜,破涕而笑,但見岑云世沒發話,她擰著眉也不敢放肆,咬了咬唇,紅著臉低聲嘀咕,“嫂嫂,那是不是讓史荷東學長當伴郎?”
這小姑娘什么時候紅過臉?史玉鏡一頓,再次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史荷東,又看了眼波瀾不驚的岑云世,這二人竟是如此的淡定!她一時只覺有貓膩。
因是重感冒引起的輕度的胃炎,加之史玉鏡身體素質也算強悍,第二天她便出了院。
這恰逢是星期天,彥琳和史荷東早早就來醫院候著,岑云世也給四大護衛放了假,親自開著他的賓利來接。
彥琳破天荒的沒了大小姐脾氣,特別積極主動的提了行李,還一手親昵的挽著史玉鏡,她偷偷看了眼仍舊不理她的岑云世,心下無比苦悶。
她又偷偷看了眼跟在后面高冷的史荷東,只見他朝她淡淡瞟了一眼,她憨態可掬的小臉立下又紅的跟兩只熟透的紅蘋果似的,不好意思的拉著史玉鏡一溜煙跑進了車里。
“史荷東,你打算什么時候跟史玉鏡坦白?”幽幽走在最后的岑云世看了眼自家花癡妹子的背影叫住了史荷東。
彥琳口中那個給她補習而后失蹤的學長正是史荷東。
這小子自從4年前在車禍中傷了腦子,就常年考倒數第一名,但岑云世最近查出這小子腦子里的確有顆瘤子,但那180的天才智商卻絲毫未受到影響,他受到不少貴族家庭的青睞,很多家長以重金聘請他做家庭補習老師,彥琳便是他學生之一,但這一切他瞞了史玉鏡。
“岑云世,在沒有把握治好我腦子這顆瘤子之前,這件事我不希望史玉鏡知道。她一直將當年那場車禍看成是她的責任,她很內疚,如果讓她給我賺錢治病能減輕她的負罪感,我寧愿做個傻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背著她賺錢,只是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幸死于這顆瘤子,再不能陪在她身邊,給她存下一筆錢至少能讓她過的輕松些,她再好強也只是一個女人,養家糊口是一個男人該承擔的事。”
史荷東眼中是超出年紀的沉穩,跟岑云世這樣的聰明人說話沒必要隱瞞,也隱瞞不了。
“她是我岑云世的女人,自然沒有讓別人承擔責任的道理。史荷東,你的任務結束了,安心治病去,我已經安排凌蘭在全球打聽可以醫治你腦子的專家,相信很快會有消息。”
岑云世眼有贊賞,淡淡看著這個內斂的美少年。
“謝了,姐夫。”史荷東也不拘禮,呈了他的情。
史荷東從未稱呼過史玉鏡姐姐,只因在他看來女人是用來呵護的,而不是承擔責任的,但岑云世卻不同,不止足夠強大,也因為史荷東是打心底認可這個男人。
前晚酒店發生那樣的事是個男人都會暴跳如雷,但岑云世卻超乎常人,雖吃醋,但到底是選擇信任史玉鏡,這是個值得她托付終生的男人,史荷東沒有理由反對史玉鏡跟岑云世在一起。
但他也自己的立場,岑云世要照顧史玉鏡是一碼事,他給史玉鏡存一筆錢卻是另一回事,世事無常,誰說得準將來的事,只要不是他親自照顧史玉鏡,誰他都不能完全信任。
都是智商情商超常的人,史荷東的心思,岑云世豈會不明白,他也不多承諾什么,畢竟這輩子還長,未來還沒做完做好的事,他不會像其他男人那樣信誓旦旦的打包票,他能不能讓史玉鏡這輩子幸福,這個只有時間和她才有權利評判。
二人算是默契的達成共識,岑云世不會說史荷東的秘密,史荷東私下接受岑云世的安排配合治療腦子,但在沒有把握能徹底治好前,誰都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史玉鏡,畢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是兩個男人呵護心愛女人的另一種方式。
由于距離婚禮只有半個月,時間有些緊,出院當天下午,史玉鏡就跟著岑云世去了一家婚紗店。
如果訂制婚紗,時間上會來不及,岑云世也不會答應延遲婚禮,所以只得挑了件嶄新的成品。
岑云世坐在沙發等待服務員給史玉鏡穿婚紗,他一身正式黑色西裝,十分簡潔卻清貴逼人,俊美無匹,引來店里一眾女性員工臉紅心跳,紛紛打望。
但岑云世卻是心無旁騖,一手支起下額,懶懶的閉目養神,直到服務員拉開試衣間的鏈子,史玉鏡一身抹胸白紗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睜開眼睛,目光對上她的那一刻,竟有一刻說不出話來,仿若時間靜止,這世間除了她,一切萬物都消失了般。
“這件婚紗是我們的鎮店之寶,少夫人身材比例不多不少分毫,身材絕妙,加上這氣質,真是最世上最美的新娘子。”服務員也是嘴甜,對史玉鏡贊不絕口。
“喂,岑云世,好不好看?”是不是最美的新娘子,史玉鏡不知道,岑云世喜歡就好,史玉鏡提著裙擺轉了一下。
“就是它了!”
岑云世這才回過神,不待服務員再夸贊,他拿出一張金卡塞在服務員手中,“禮服、服務費,另外,今下午這場子我包了,你們出去關上門,誰都不許進來,要多少隨便刷!”
說罷,他已關上了試衣間的門,將一頭霧水的服務員隔絕在外。
“都出去了,誰給我脫婚紗?”史玉鏡額角一抽,要脫這婚紗必須要從后背解開一大把帶子,他不會是就讓她這樣穿回家吧?
“我脫衣服的技術怎么樣你還不知道?”岑云世邪邪一笑,偉岸挺拔的身子將她一下抵在了櫥窗,雙手飛快搗騰起她背后那些帶子。
“喂!岑云世,你不會是想在這里……”
“嗯,我想要!”
聽得他呼吸急促,她一驚反應過來他將人全趕走的用意,方一問起卻叫他坦然打斷。
“彥琳一會就要到了,你……你忍一忍,回家再……”
“那就讓她在外面等著!”
他已將婚紗的帶子解了個干凈,婚紗一下滑落在地上,他呼吸越發的不穩,帶著不容反抗的暗啞,動情的吻上她柔滑的背。
史玉鏡被他反抵在墻上,她又是羞赧又是難受,知道這人今天不糾纏一番,是不會罷休的,擔心彥琳會突然闖進來,她一咬牙摸索著拿起手機,給彥琳發了幾個字:在樓下等。
“史玉鏡。”他吻上她的手,一一舔舐,情不自禁喚她一聲,他向來霸道強勢,這動情模樣叫史玉鏡一怔,此刻手機鈴聲卻突兀的響起。
“不接!”他將她抵的更緊,伸手就要扔掉那手機。
“別,是首長姑媽!”
史玉鏡也被他撩撥的聲息不穩,但長輩打來,她可不能掛,她任由岑云世放肆的在她身體上搗騰,一邊接聽了電話。
“玉鏡,晚上和云世一起回岑家老宅吃頓家宴,關于婚禮上的一些細節還需要你們來商議一下。”
電話那頭岑念笑的和藹可親,她無法拒絕,這頭岑云世在她身上卻是熱情似火揮汗如雨,他好多年沒在岑家吃家宴,岑念這明擺著是叫她擺平岑云世的意思!“晚上回岑家吃飯。”
“史玉鏡,你打算憋死你男人?”
他難受又舒服的悶哼一聲,可立即又道,“讓我做到滿意為止,我就答應你。”
史玉鏡一頭黑線,貌似就算她不讓做,這人還是得做,相比之下,答應他的條件似乎更劃算些,她硬著頭皮十分識時務的點了點頭,遂對著電話跟岑念說了聲“好的,姑媽。”
岑念目的達到,很快掛了電話。
“史玉鏡,吻我!”
岑云世邪魅一笑,眸光閃爍著狼一般的狡黠,她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反駁,他突然就開始攻城拔寨……
事后證明果然是上了這餓狼的當!他不知饜足的索取,就算她求饒都沒轉圜的余地,他糾纏著她做出各種羞人的姿勢,真正是直到做到他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