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羅不是不知道這無疑是將古宗澤推上了風尖浪口,但不這樣做,她怎么趕走史玉鏡,重回云世的身邊?再說云世雖霸道但大局當前,他還不至于殘害了宗澤,加上封以紳和她從旁相幫,她會將這一切過錯都推給史玉鏡,宗澤與云世也許會因此落下嫌隙,但還不至于出大事。
“小李,一會你知道怎么做?”這樣想著,米羅突然提醒小李一句。
小李本在思考什么,突被提名,抬頭只見米羅那雙美眸幽深似古潭,好似那海面擁有巨大摧毀力的漩渦,她不由一駭回過神來,連連點頭,“米姐,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說。”
小李來自農村,是單親家庭,當年險些被惡毒的繼母賣去人肉團伙做陪酒女,是米羅拿錢救了她,還將她帶在身邊成為助理,這份恩情她一輩子都記在心里,是以對米羅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這邊,古宗澤將史玉鏡扔進了酒店房間的大床上,他方轉身離去,史玉鏡卻一把拽住他手臂,爬起身來,“不準走……這是什么鬼地方……送我去情人塔……”
她說著“哇”的一聲吐在了古宗澤身上,他生平最是整潔干凈,一看身上污穢,頓時臉青面黑恨不得掐死她。
“臟死了!”
他一個爆栗敲在她頭上,將她狠狠推倒在床上,雖是憤怒,但見她一副粘著自己的模樣,他心下又某名的柔軟。
一想起米羅說史玉鏡也是因為自己的設計稿才得罪了岑云世,被趕出御園,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他雖還不屑贊同古夢穎提出的那個不道德交換條件,但她對自己也是癡心一片,況且她父親雖是舉報了古家,但到底是支助過自己上學,那他就當是還債,照顧她這一晚吧。
他將身上沾了污穢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招來服務員拿去干洗,順便叫人送來了一盒醒酒藥。
他坐在床頭,將她扶起來半靠在身上,喂她喝下醒酒藥,但這人撒潑的很,耍著酒瘋一定要去情人塔,就是不肯配合喝下這醒酒藥,他火氣一來,捏著她鼻子就強行給她灌下。
嗆得她大咳,連眼淚都給咳出來了,那藥也被她咳出一半,沾得她一身都是。
看著她臟掉的淺藍色雪紡紗外衫,他蹙了蹙眉頭,她今天穿的是兩件套,外衫寬松,里面搭配是白色純棉吊帶裙,這外衫脫掉倒也不算失禮,他這樣想著,便給她脫掉外衫。
“你做什么脫我衣服?”她突的抓住衣襟,雖混混沌沌,這句話卻說的無比清晰,本能的充滿著警惕。
“臟了!”他不耐蹙眉,可不會理會她愿意不愿意,先拔了再說。
“不脫!不脫!”她緊緊抓著衣襟,又是撒酒瘋又是踢他,他一惱,二人分別用力,這一拉扯,只聽“嘶”一聲,這下不只是她外衫撕破了,連帶里面的吊帶裙也從腋下撕開一道大口子直到腰間。
連里面的粉色***褲都若隱若現,那衣服底下的春光刺得他瞳孔猛的一縮,喉結一動,但他在這方面向來是個君子,他幾乎是立下將被子一拉將她蓋的嚴嚴實實,自己去了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
“嗚!”
聽得一聲悶響,他立下從衛生間出來,只見史玉鏡摔在床邊不遠的地方,一旁的小沙發也被撞得移開了位置。
“醉成這個樣子,你還往哪里跑?”他責罵她一聲,扔下手中一次性毛巾,卻是將她抱起來。
“情人塔……情人塔……”她被撞的迷迷糊糊,嘴里只剩這幾個字。
“好,等你清醒一些,我帶你去。”最后他好言哄她,卻又一頓,這才驚覺他什么時候變得低聲下氣哄她了?
他盯著她,俊眉輕蹙,她外衫已被撕破掉了,身上只穿著一條白色吊帶裙,而且還被他方才撕開了個大口子。
加之這白裙顏色淺,又透,這跟海邊穿比基尼女郎還真相差無幾,他幾乎能將她身材看個一清二楚。
少年時代的史玉鏡有點微胖,又還沒發育好,她平時又喜歡穿寬松的衣服,他到從來沒注意到她的身材。
他是學理科的,男性多的地方永遠避不開談女人,特別是對女人身材比例的話題討論的更是深入,如今看來史玉鏡這身材還真是足以叫每個男人見了都會血液沸騰的黃金比例。
他曾陪米羅參加過水上廣告的拍攝,那時候米羅也是穿的比基尼,他算是看過她的身材,這兩兩相比,史玉鏡的身材竟比米羅的還好。
加之她天生皮膚白皙的跟瓷器娃娃似的,他觸碰著她大腿的手只覺那處滑膩無比,他身上血液流動加快,一陣燥熱,好受又難受,忍不住想往上深入探去。
他雖不曾碰過女人,但出于男人的天性和本能,他知道這感覺是什么東西,他想要史玉鏡!
這個想法蹦出,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從某種角度來說他雖在美國上學,但從小受到的是傳統思想,他喜歡干凈的女人,甚至有***情結,他怎會想動岑云世用過的女人?
理智上是這樣想,但行動上他卻加快步子,三兩下便將她平放在床上,她睡的迷迷糊糊,雙睫輕闔,因酒精作用,她臉緋紅似霞,綿綿的呼吸。
“史玉鏡,我雖討厭你和夢穎之間的交換條件,但既然夢穎向你許諾過,你也已做到,我就該遵守她給你的承諾,如果就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就當還你10年癡情,但從今以后我們各不相干!”
他將脖子上領帶一拉,兩下便脫了襯衣,早已緊繃的身子傾刻朝她身上覆蓋下去……
情人塔,這個Z國最浪漫最燒錢的地方。
彥琳放眼這如夢幻的城堡,遠遠就看見一輛大纜車,四角燈光絢爛唯美,組成一個大大的暖色愛心,里面坐著個美得人神共憤的岑云世,他一身潔白修身西裝,真正像極了童話里所說的白馬王子,叫人看著就心生喜歡。
“表哥,我們去塔頂看星星吧。”彥琳提著公主裙,一蹦一跳進了纜車,興奮的攬上岑云世的胳膊。
“彥琳,這個是老大準備向史玉鏡求婚用的,你要好玩湊熱鬧,就跟我們坐一輛。”一旁指揮布置的景榮清清嗓子輕咳兩聲,一指不遠處的另一輛纜車。
“我才不跟你們一起,反正史玉鏡來不了了,我就要和表哥一起……”
“你怎么知道她來不了?”
彥琳砸吧著小嘴,卻被景榮一聲打斷,只見一旁做著準備工作的凌蘭和四大護衛狐疑的目光一同落在自己身上,她心下一驚,居然說漏了嘴!
“我只是隨便說說,表哥,你不要當真。”被岑云世那靈敏眸光一掃,她只覺后背汗涔涔,慌忙轉了視線,一抿小嘴咕噥道。
“表哥要聽實話,你還知道些什么?”岑云世摸一摸她小腦袋,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將她一眨不眨盯著審視,就憑彥琳那點道行還糊弄不了他。
“表哥……”
彥琳咬咬唇,私心里雖一點都不希望史玉鏡出現在這里,但她向來最愛也最怕的就是岑云世,她不敢說謊,只怕表哥責備,于是就只撿輕的說,“我在M&K慶功宴上看見她史玉鏡喝了很多酒,好像有點不省人事了……”
“那地方人雜,你怎么不將她帶走?”
景榮聲音微急,凌蘭等人皆是一詫,回過神來只見岑云世已上了那輛白色賓利,油門一踩,輪胎摩擦柏油路發出尖銳一聲,人和車子很快消失不見。
“跟上!”
凌蘭反應最快,大家一經提點動作也是麻利,彥琳有些委屈的不知所措,景榮將她一抱塞進他的那輛蘭博基副駕座,“我的小祖宗,你最好祈禱史玉鏡沒出什么幺蛾子。”
……
因岑云世這一群人著實太顯眼,一進M&K慶功宴,主辦方有些受寵若驚的急忙迎接。
“打擾了,本少只是來尋未婚妻。”負責公關的特助秘書凌蘭方要上前說明來意,不料岑云世已先她開了口。
她不由一詫,岑云世外在雖一副邪魅***,但實際卻是個城府鎮定的主,平時這種銷事怎會由他親自開口?這是得多在乎他的未婚妻才叫他便了處事風格?
她眼皮一垂,識趣閉嘴。
“岑少在找史玉鏡小姐嗎?方才還在給古大設計師勸酒呢,古大設計師看樣子是醉了,史玉鏡小姐叫了輛出租車,應該是送他回家吧,他們已經離開了。”
突然站出來插話的正是米羅的助理小李,她笑瞇瞇的好心提醒。
然而,岑云世這邊的人一聽卻是人人臉色難看,岑云世臉色一沉。
景榮眸光凝重,心下更是糾結,此時也知古夢穎向史玉鏡提出的那交換條件不能再瞞著岑云世,他低聲在岑云世耳邊說道,“老大,對不起,之前我瞞了你一件事,那天我去岑氏大廈找你,恰巧碰到古夢穎向史玉鏡提出一個交換條件,只要史玉鏡想法讓古宗澤的設計稿通過,古宗澤就……陪她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