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涼強忍著心里的難過,吟吟的扯出笑:“江總的警告我記住了,日后不會再給你和江家添麻煩。其他男人的床我也可以盡情的往上爬了,再不用……呃……”
宋涼一陣吃痛,下巴已經被江煜辰捏緊。
他危險的瞇著眸子:“你果然是個下賤的東西。”
宋涼冷笑:“不然呢?為你和江煜然立貞節牌坊嗎?你知道我不能沒有男人的。”
“不能沒有男人是吧?我滿意足你。”
江煜辰用力將她按到沙發上,抬手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所到之處,衣衫應聲撕裂。
宋涼劇烈掙扎:“江煜辰,你這個混蛋,你放手……”
宋涼只覺得像是有一把劍將她整個人刺穿了,疼不可遏,有源源不停的血液流出來。
燈光下她的臉白透了,仰躺在沙發上嚶嚶喊痛。
宋涼躺在那里痛苦的抽搐。
江煜辰意識到什么,朝她的身下看去,她流了很多血,將淺色的沙發浸染了一片,就連他的身上都是。
江煜辰終于反應過來,馬上拔打急救電話。
太陽升起來了,一縷縷耀眼的光輝從病房的窗子灑進來。
跳躍著落在醫院干凈的地面上,一切都顯得那樣生機勃勃。
宋涼躺在床上,望著那些閃爍的金光,卻已在心里激不起半點兒漣漪。
忽然不曉得來這座城市的意義是什么了。
追隨那些已消失的東西嗎?
可是,一個東西若真的消失掉了,又怎么尋得回?
而且,比起那些,她分明失去得更多。
就在這一刻,宋涼突然感覺心灰意冷。
一直堅持的,忽然就想要放棄了。
江煜辰醫院的長椅上抽煙,直到現在,他的心情都沒有辦法平撫。
他沒想到宋涼懷孕了。
大意如斯,其實之前很多次他們都沒有做任何的防范措施,實在沒想到那樣精明的宋涼也有失算的時候。
江煜辰掐滅手里的煙去病房。
宋涼沉默的在床上躺著,望著某一處愣神。
直到江煜辰站到床邊,問她:“什么時候懷上的?為什么沒跟我說?”
宋涼轉過頭來看著他,有些好笑似的問他:“為什么要跟你說?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這是誰的種……”
“啪!”
江煜辰打在她本就慘白的臉上。
“宋涼,你都不要臉的是不是?”
宋涼只冷冷的笑著:“江總不就怕背黑鍋嗎?孩子流產了,其實我倒要感謝江總,省去了我做手術的麻煩。”
江煜辰摔門離開。
宋涼疲憊的閉上眼睛,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
太累了,很快便睡了過去。
夢里亦是這樣的艷陽高照,她夢到了江煜然,站在落花成陣的櫻花樹下。
他說:“涼涼,我要走了,你保重。”
宋涼的心口忽然一陣鉆心似的疼意,她想上前扯住他,問他:“煜然,你去哪里?”
江煜辰沒有回答她,只是沖她微微的笑著。他就像水中的一抹倒影,晃來晃去,很快就要消散了。
宋涼覺得自己就要徹底失去她了,她清析的意識到這一點,抬起手來向他招了招:“走吧……既然你走了,那我也該離開了。”
她聽到空氣中浮起江煜然磁性的嗓音:“涼涼,我愛你。”
猶如初見,他便用這樣干凈清澈的嗓音跟她說話。
宋涼一邊微笑,一邊掉眼淚:“我也愛你,煜然。”
江煜辰和林夢潔的訂婚儀式已經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
訂酒店,印帖子,做禮服,請化妝師……有種種忙不完的事情。
林夢潔每天忙得腳打后腦勺,可是,仍舊可以看出她心情愉悅。
貌似江煜辰的心情也很好,終于不用再受宋涼那只狐貍精迷惑了,和林夢潔金童玉女成就一對佳話,在所有人看來真是最明智的選擇,簡直是浪子回頭金不換。
反倒像宋涼這樣天生風流的女人,是圈不住男人的。
宋涼出院后,就開始正常上班。
打了幾個電話尋問王梓婷的事,她對縱火一事供認不諱,檢察院已經提起公訴了。
就算不被判死刑,光是下半身癱瘓,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宋涼對這樣的結果表示很滿意。
而中瑞集團這一邊還等著她給出個說法,畢竟有個交代的話是她自己在會議上說出來的。
對此,宋涼心里已經有了打算。
只是這幾天是業務員從外地返回公司開會的日子,所以,這件事情才得以暫且放一放。
開了一天的業績分析會,晚上照例是公司請吃飯。
這個月的銷售業績不錯,已經遠遠超出了公司給訂的銷售額度。
除了宋涼和銷售員們,江煜辰和林夢潔以及公司的幾個領導也刻意參加了飯局,算是對業務員們的一種鼓勵。
去的時候江煜辰帶去了好酒。
席間大家都喝了很多的酒。
江煜辰刻意倒了一杯酒敬所有銷售員:“這個月大家表現不錯,辛苦了,以后再接再厲。”
大家歡呼著把酒喝下去。
有人說:“這都是我們宋經理的功勞。”
接著是一群附合聲:“是啊,如果不是我們宋經理,現在的業績也不會這么好。”
宋涼沒跟幾個領導坐在一張桌子上,現在她在中瑞集團有被打下冷宮的嫌疑。不然自己手下的兵也不會想要站出來替她說句話。
先前宋涼坐在那里悠悠的轉動手里的杯子,這會兒聽到大家這樣說,端著杯子站起身說:“謝謝兄弟們的支持與認可,進銷售部坐上這個經理的位子是我最大的榮幸。不知不覺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恍惚就是昨天的事。看到大家能有今天的成就我很高興,也很自豪,這才是你們該有的樣子。中瑞集團的明天會因為有你們而更好。而我也希望大家能夠一如既往的鮮衣怒馬,快意恩仇。不管帶領大家的是誰,江湖永遠是那樣的江湖,只有擦亮刀鋒,練就一身不凡的本事,才能立于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