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涼想問他:“你不會來真的?”這個時候家里的下人都還沒有休息,而他穿著睡衣就直接進了她的房間。平時為了避嫌,即便是白天,江煜辰也從來不會跨進她的房間半步。即便想罵人,也是站在門口先將她喚出來。
不等宋涼說話,江煜辰已經坐到床沿上。
最后宋涼收起電話:“你的頭發還沒吹干,直接睡覺對身體不好。”說著,她去拿吹風機了。
江煜辰瞇著眼說:“誰說我要睡覺了?我還要做很長時間的運動。”他伸手攥緊宋涼握著吹風機的那只手腕:“趕緊去洗澡,少跟我扯別的。”
宋涼微微好笑;“你當我會怕嗎?一直以來不是你說我在處心積慮的想要爬上你的床嗎?現在機會來了,我不該偷著樂?”
江煜辰迎視她的目光,仿佛要一直看到她的眼底深處去。
宋涼眼瞼下/垂,把吹風機放到床上。
“吹不吹干隨你,我去洗澡了。”
她拿上衣服去浴室,很快傳出嘩啦啦的響聲。
江煜辰聽著那水聲,沉默地坐在床沿。忽然很想抽一根煙,摸了摸口袋,才想起自己穿的是睡衣。于是起身去翻宋涼的包,果然找到一盒煙。他修長的手指挑出一根點上,裊裊煙氣直沖鼻息,嗆得人呼吸困難。
江煜辰從來沒覺得煙原來這么苦澀,順著呼吸道一路往下,五臟六腑漸漸有了灼燒的痛感。
宋涼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江煜辰已經離開了,只有一屋子的煙味,乍一出來特別明顯。她將窗戶打開一條縫隙釋放一下室內的味道。
夏季的晚風帶著一絲燥熱直撲上面,騷得皮膚癢癢的。
宋涼返回來,做好皮膚護理后,又將頭發吹干,直接關燈睡覺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響動,不等宋涼坐起身,室內的燈被人按開了。
明亮的燈光刺人眼瞳,由于不適宋涼微微的瞇著眼。
“你怎么還不睡覺?”
江煜辰冷著臉:“誰讓你先睡的?”走到床沿伸手扯她的被子,越發不滿了:“為什么不穿我給你買的睡衣?”
宋涼困奄奄的注視著他,他的頭發已經完全干了,發線蓬松筆直,襯著白玉面龐,像個不羈的少年郎。
她重新拉回被子,向后仰躺到床面上。哼哼:“穿了也要脫,怕給您老添麻煩。”
“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一樣不麻煩?”江煜辰一伸手拉起她:“宋涼,你別跟我裝死。”
宋涼剛躺下就被他給活生生的拖了起來。她看了江煜辰一眼說:“你先把燈關上。”
江煜辰定定的盯緊她:“為什么要關燈?自欺欺人的把我當成其他人嗎?其實就算不關燈,你看到也是張一樣的臉,一直以來你賴在江家不走,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宋涼不想聽他再說下去了,那些抓心撓肺的話總有辦法讓她難受。
“你不想關那就不關好了。”她伸手攬上江煜辰的脖頸,光滑的皮膚磨蹭著他,主動湊上去親吻他。先是親了親,然后又舔了舔,就像女孩子吃冰淇淋時那樣,美味得直想舔嘴唇。然后宋涼不懷好意的笑著說:“江煜辰,你耳朵紅了。”她挨得他極近,溫熱的氣息直接噴在他的臉上。
江煜辰只覺得又熱又癢,而且那感覺很快蔓延全身。江煜辰煩躁地扯掉她的胳膊,起身去將大燈關掉,只余了床頭燈,昏黃的顏色,整個房間朦朦朧朧的一片光。
一只大手用力的拉了宋涼一把,江煜辰修長的身體瞬間壓了下來。
宋涼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和狂肆的心跳,即便隔著夜色,仍舊再清析不過。她捏著他衣料的掌心里生了汗,只覺得那樣近,江煜辰身上淡淡的冷香都變得濃郁厚重起來。
這種過份真實的感覺叫宋涼忍不住的熱淚盈眶,她緊緊的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
江煜辰像是生了一種決絕,手上的動作加快,唯怕慢了一步就會退縮一樣。
直到他除去自己衣物的時候,將宋涼攥緊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掰開,江煜辰喘息氣調侃:“你也有怕的時候嗎?當你多英勇。”
宋涼虛弱的回擊:“又不是要就義,要什么英勇。”
江煜辰直接俯下身,兇狠的堵上她的嘴。讓她再牙尖嘴利,他恨不得將她的舌頭攔斷了。
宋涼抬起手臂圈上他的脖子,熱切的迎合。
夜色冗長,永無止境。
……
宋涼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的,只是一睜眼天就已經亮了。
江煜辰不在床上,看來已經回房間了,或許他根本沒睡在這里。
宋涼恍了一下神爬起來。
全身的骨頭都像是散架了,一雙腿軟綿漂浮。
宋涼仔細的洗了一個澡,然后換好衣服下樓。她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一向都很準時。今天下來的時候,江煜辰和秦玉如已經在餐桌前坐好了。
她拉開椅子坐過來說:“不好意思,起晚了。”
她抬起頭,正對上江煜辰打量的目光。只見他西裝革履靠在椅背上,桃花眼眸懶洋洋的瞇著,嘴角弧度迷眩,竟像有一絲絲的笑意,只是不甚明顯。
宋涼頓時感覺頭皮發麻,連臉都紅了。
秦玉如現在不用去公司,只要他們自己上班不遲到,早一點兒晚一點兒,她都不在乎。
“快點兒吃飯吧。”
像往常一樣,吃過飯后江煜辰和宋涼駕車離開。
只是,宋涼的車剛開出江家大門,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宋涼用藍牙接聽:“怎么了?”
遠遠的看了眼,江煜辰的車就在前面的不遠處。
而他的聲音近在耳畔:“試作效果不錯,事實證明,我們兩人非常契合。”
清晨的陽光打在臉上,竟莫明的火辣。
宋涼斂了斂神說:“江總滿意就好。”
江煜辰精銳的眼睛掩在茶色的太陽鏡下,嘴角若有似無的一抹弧度。
他沒有再說話,率先將電話切斷了。
或許這就是罪惡的魔力,明知不可為,觸碰禁忌之后卻有一種不知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