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涼盯緊他,江煜辰明知道銷售部和生產(chǎn)部一直在爭奪話語權,卻把這次的合作交到了林夢潔的手上。說明江煜辰除了袒護林夢潔之外,更想給她難堪。
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宋涼轉身回辦公室。
秘書見她進來,走過來問:“宋經(jīng)理,下午的會議……”
宋涼不等她說完,直接說:“取消。”既然江煜辰已經(jīng)將大權交到了林夢潔的手上,就別再指望她為別人做嫁衣。她又慢悠悠的說:“把參加展會的行程提前,機票改簽到明天。”
秘書連忙應是,轉首給海明市的辦事處打電話,通知他們行程有變,讓他們做好接待工作。
既然下午的會議取消了,宋涼下午剛好可以提前一步離開。
這次的展會很盛大,是中瑞集團最大的一個銷售區(qū)域舉辦的。而她又恰好是這一屆的理事長,出席的時候肯定要妝容得體。
有段時間沒有做頭發(fā)了,宋涼先去常去的那家理發(fā)店做頭發(fā)。稍微修剪之后,又燙了一頭卷發(fā),波浪披在肩頭,宛如慵懶性感的吉普賽女郎。
做頭發(fā)的時間很長,宋涼刷了一會兒手機都快睡著了。理發(fā)師叫醒她,說是燙完了。
宋涼對著鏡子驗收成果,表示非常滿意。然后刷了卡去商場買衣服。
因為工作的原因,宋涼的穿衣風格偏職業(yè)化。有幾家偏愛的店,是那里的白金會員。她從不吝嗇錢,消費欲強,出手大方,店里有什么新款過來,只要是經(jīng)理覺得適合她的都會給她預留。然后電話通知宋涼,她什么時候有時間了就來適穿,覺得合適的就留下。
過來的時候正好有新品到貨。
店員一見她進來簡直笑逐顏開,一邊招呼她到沙發(fā)上坐,一邊去叫經(jīng)理。
經(jīng)理見到宋涼,禮貌的跟她打招呼說:“宋小姐,您來的正好,今晚剛好有新款過來。我正準備給您打電話呢……剛好您就來了。”
宋涼放下手里的杯子說:“正好拿出來我試試吧。”
經(jīng)理連忙讓店員去拿。她親自去試衣間里服侍。
宋涼的身材比例好,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再加上氣質脫俗冷艷,只要尺碼合適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都跟走T臺秀似的。
經(jīng)理夸贊說:“真的很適合您的氣質,太漂亮了。”
宋涼讓經(jīng)理將另外兩款也拿進來試穿。
經(jīng)理出去后叫其他店員進來服侍。
宋涼感覺有人進來,自鏡中瞄了一眼。女人穿著統(tǒng)一的制服,無聲無息地站在那里。宋涼看到她一張充滿幽怨的臉,馬上認出她來。就是之前和江煜辰一起用餐的女人,當時便猜她不是什么名媛。
宋涼提醒她:“你不該幫我把拉鏈拉開嗎?”
朱曉露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宋涼,只覺得冤家路窄。聽到宋涼喚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走過去幫她把隱形拉鏈拉開,動作粗魯?shù)酶裨诎l(fā)泄心底里的壞情緒。
宋涼并不理會她,繼續(xù)拿起另外一件試穿。
須臾:“你就打算一直杵在那里?”
朱曉露這才反應過來,抬頭看了宋涼一眼,心里的厭惡已經(jīng)達到極至。她從不覺得宋涼有多高級,但她的高高在上卻像從骨子里滲透出來的,讓人莫明的感覺矮她一頭。朱曉露一邊厭煩的想,一邊冒失的用力。結果拉鏈夾到了宋涼的栗色卷發(fā),她接著用了兩下力,不僅沒將頭發(fā)弄出來,反倒纏得更緊了。
宋涼明顯感覺到了疼意,事實證明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二話不說摘掉朱曉露的胸牌走了出去。
朱曉露也有些慌了,跟著她走出去。
宋涼已經(jīng)將胸牌交到經(jīng)理的手上:“你們的這個店員太大牌了,我用不起。”她示意了一下自己被卡住的頭發(fā),然后說:“幫我剪掉吧。”
經(jīng)理見宋涼的一縷頭發(fā)被卡住了,頓時領會到發(fā)生了什么。一面賠不是,一面小心翼翼的先幫宋涼把頭發(fā)弄出來。
來這家店的客人非富即貴,員工培訓的時候一再聲明,不能將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近而得罪客人。
當宋涼那縷光滑的斷發(fā)落入掌中的時候,經(jīng)理不由覺得心驚肉跳。
“宋小姐,實在對不起,朱曉露是剛招來的臨時工,不懂規(guī)矩,我讓她給你賠禮道歉。”
宋涼好笑,她什么時候是這么好說話的人了?美眸中的笑意尤在,她云淡風輕的說:“既然不懂規(guī)矩,那還留著她干什么。”
為了安撫宋涼的情緒,經(jīng)理連忙說是。
朱曉露為了能保住這份工作,本來還想忍氣吞聲。但是,現(xiàn)在聽宋涼這樣說,忽然火冒三丈。在她看來,宋涼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賴在江家分明已是不堪,卻擺出不可一世的嘴臉,讓她感覺不屑。
“宋涼,你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現(xiàn)在所享受的一切還不是賴在江家得來的。你真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嗎?其實你就是張店城的大笑話。不用你們辭退我,我正好懶得為你這種人服務。”
店里的工作人員聽了朱曉露的話忍不住直吸冷氣。
反倒是宋涼,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她一眼說:“能說出這番話的人,不知道是單純,還是傻。但是,有一點我敢保證,你是真的沒見識。跟你這種人談格局,我更是不屑。”
她轉身讓經(jīng)理把先前試過的衣服都包起來,然后瀟灑的刷卡走人。
朱曉露眼冒酸汽的從店里走出來,這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高新兼職,現(xiàn)在因為宋涼的一句話就失去了。
其實最讓她難受的是宋涼的那番話,如果不是格局不同,她又怎么可能因為宋涼的一句話就丟了工作呢?
這樣的認知更加劇了她心底的一些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