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齊凌云,他假借祝壽為名,沖進我索家,逼迫我爺爺歸順于他。我爺爺不同意,那個畜生便對我索家剩下一百余口人,下了此毒。”
“爺爺說,若能得到金陽靈芝,就有機會,煉造出解毒丹藥,這我才冒死,逃出索家,尋找此藥。”索念霜說著,氣得渾身顫抖。
“等等,你說金陽靈芝能解此毒?是誰告訴你的?”易云杰眉頭微皺,這金陽靈芝,釀造解毒藥只有一種,便是烈焰散。
以其霸道凜冽的藥性,確實能清除部分奇異的毒藥。
可是,紫心蜘蛛毒,并非烈焰散便能清除,若是貿(mào)然服下,二者間相互碰撞,中毒者只會爆體而亡!絕不可能多活。
“是我爺爺,在一本醫(yī)書上翻到的。”索念霜回答說:“道長,您真的能救我爺爺嗎?”
索念霜神色慌張,希冀的目光望向易云杰。
“可以,我先回清水市安排好我徒兒,再去鎖家,陪你走一遭如何?”怪不得齊凌云能如此放心,放王姓老者拿出金陽靈芝。
估計他知道,索老研究不成解藥,只會爆體而死。
死了的冥道強者,是沒有威脅的,齊凌云屆時便可入主索家,成功掌控索家。
好陰狠的計策。
“可以可以。多謝道長,多謝道長。”黑袍女子對著易云杰,不停地磕著頭。
易云杰笑著扶起索念霜,他一直很好奇統(tǒng)治江南半壁江山,一直潔身自好的索老爺子,到底是何傳奇人物,如今有幸,自然要見上一見。
作此想法,易云杰望向身旁的,尹大少大嫂,問道:“尹夫人,不知尹家現(xiàn)在培育的靈草靈藥,都有哪些?具體什么年份?可否告知在下?”
易云杰非常客氣的詢問道,不僅自己需要,要解紫心蜘蛛毒,也需要一些靈藥。
尹大嫂聽聞,面露狂喜,有些激動地說:“好多啊,好多靈藥。這樣,明日我給您一張單子,您自己看看,有需要的直接跟我說。”
比起赤虛圣人門徒的狂妄和霸道,易云杰的言辭,非常平易近人,讓尹大嫂十分欣喜。
尹大嫂話音剛落。
李鴻運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長,不好了。黑市那邊的玄冰花被發(fā)現(xiàn)了。去了幾個家族火拼,死了不少人,現(xiàn)在眾人和解,決定擇日去探黑、巖嶺。”
“既然如此,只能現(xiàn)在動身了。”易云杰眉心一皺,這玄冰花絕不能丟。
“對,您現(xiàn)在動身,還能趕著和他們一起,進入黑、巖嶺,遲則生變啊。”李鴻運焦急的說道。
“那那那?道長,那,我爺爺怎么辦?”索念霜焦急地問道,易云杰這一去說不上什么時候能回來。
萬一老爺子毒發(fā),那可如何是好。
易云杰從懷中掏出一輩子丹藥遞給索念霜說:“這丹藥你拿回去,化水后每人服用一碗。至少保你們半月無恙,我速去速回。”
“好,多謝道長。”索念霜對著易云杰磕了個頭。
能得到圣修的承諾,對她來說已經(jīng)算是天大的恩賜。
易云杰委托李夢婉將謝蒙三人送回清水市,又拜托尹大嫂去送回索念霜,安頓好一切,易云杰即刻乘坐飛機,帶著火靈獸,前往黑市。
南方雖剛?cè)肭铮珊谑袇s早已是深冬。
易云杰一出機場,就傻眼了。
先不提冷風(fēng)呼嘯的天氣,望著周圍一片荒白茫茫的荒山野嶺,易云杰腦中嗡嗡作響。
這是什么鬼地方?
飛機場就算不在市中心,也不會在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啊,怪不得整個飛機上,就他自己一個人下飛機呢。
想起臨走時,鄭立欲言又止的表情,易云杰瞬間明了,事發(fā)突然,鄭立能安排到這種程度,已屬不易。
四下打量一圈,易云杰發(fā)現(xiàn)停在路旁唯一一輛越野車,易云杰走上敲敲窗戶,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睡意蒙眬的小臉。
司機居然是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女孩。
女孩望了一會兒易云杰,清醒過來之后,瞠目結(jié)舌的指著易云杰,震驚,說道:“無念道長?”
“是我。”易云杰點了點頭。
“哎呀呀,道長你好,我叫錢小寶,是鄭爺安排我來接您的,您快上車。”錢小寶熱情的招呼著。
易云杰手腳麻利的上了車后,錢小寶疑惑的打量了一番易云杰,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從后座上,拿起一件軍大衣,放在易云杰腿上,說道:“道長,你別嫌棄,先穿著吧,這是我爸的。等到了市區(qū),再給您買。”
易云杰一愣,看了看自己身上單薄的道袍,恍然大悟。
這黑市的氣溫極低,已經(jīng)零下二十幾度,他穿這身道袍確實有些扎眼,可他真的不冷,憑他現(xiàn)在的實力,小小自然天氣,是無懼的。
錢小寶手腳麻利起了車,車剛啟動,一道黑影沖到車前。錢小寶一聲尖叫,猛踩一腳剎車,車子瞬間停了下來。
“喂,你是瞎子嗎?這么寬的道你不走?來堵我的車,有病吧你?”錢小寶指著站在車前,一身材壯碩的男子咒罵的到。
“砰”的一聲!另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赫然在錢小寶的旁邊,砰砰砰砰,男子一連敲了數(shù)下窗戶,大聲吼道:“快他媽開門下車,不然老子崩了你。”
黑洞洞的槍口,隔著玻璃,指著錢小寶的腦袋上。
“我、操,敢跟寶爺玩這套。”錢小寶罵了一聲,在易云杰震驚的目光下,一轉(zhuǎn)身從后座上,拿起一把機槍,搖下窗戶,頂著男子的腦門兒,霸氣說道:
“老子就不下車怎么著?想殺了老子不成?來呀,誰他媽怕誰?”
易云杰心頭一顫,目光驚艷的望著,錢小寶。
東北女子,一向以豪放潑辣,聞名全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門外那刀疤男子,被錢小寶拿槍頂著額頭,想了一會,表情幡然一變。
突然苦哈哈的對錢小寶哀求道:“女俠,女俠,求您帶我兄弟倆一程,在下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放屁,你說帶就帶呀?剛拿槍指著老子的時候,想什么呢?求人沒有求人的態(tài)度嗎?”錢小寶,眉毛一立,教訓(xùn)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