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杰,為了對付你,我連最喜歡的座駕都搭了進去,一個棄子而已,也配跟我叫囂。”司徒東棠輕輕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水,在司機的攙扶下轉(zhuǎn)身離去。
轎車內(nèi),火光四溢。
易云杰雙目緊閉,沐浴在烈火之中,渾身一片赤紅。
鮮血順著他嘴角流下,片刻之間便被灼熱的火焰蒸發(fā)消散。周圍籠罩著跳躍的火舌,纏繞著易云杰的身體,飛快的鉆入他的身軀,消失不見。
片刻之后,易云杰長長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他看了看自己赤紅的身軀,心中激動不已。
剛剛爆炸時,易云杰來不及逃出去,只能調(diào)動五行之力護體,爆炸雖不傷及性命。但爆炸的震蕩波,震的易云杰五臟六腑一陣翻滾,一瞬之間,易云杰的全身衣物和頭發(fā),就被燒的精光。
詭異的事,燃燒的火焰,不但沒傷到易云杰分毫,反倒纏繞著他的身體,刺激著他體內(nèi)的金之力飛快的運轉(zhuǎn)。
幾吸之間,易云杰便激發(fā)體內(nèi)火之力的覺醒。
大難不死,在危急關頭,感悟了火之力,易云杰心中大喜,他雙拳緊握,拳頭帶著破空聲,砸向殘破的車門。
轟的一聲,車門飛出,光溜溜的易云杰,走下了車。
這司徒東棠估計死也沒想到,他臨時起意的一個局,沒殺死易云杰,還助他覺醒五行之力中,最難覺醒的火之力,讓其實力大漲。
覺醒火之力,易云杰的身體強度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五行之力突破小成,剛剛的爆炸,也只讓他五臟震蕩,并沒有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現(xiàn)在覺醒了火之力,這等威力的爆炸,再來十次,也傷不了易云杰分毫。
由此可見,五行長生體當真恐怖。
不過眼下金之力和火之力相克,無法一起調(diào)動,兩種五行之力盤踞在易云杰丹田,在丹田中分庭相抗,互不影響,保持在一個為妙的平衡之中。
站在馬路中間的易云杰,張望了一圈。
放眼望去,周圍一片荒涼,連個人影都沒有。他看了看一絲不掛的自己,突然犯愁起來。
就在易云杰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道淡淡的銀光,從冒著黑煙的轎車后備箱里,一閃而過。
“咦。”易云杰一愣,走上前去,徒手撕開被燒得通紅的后備箱,
銀白色的保險箱,靜靜躺在后備箱中。易云杰雙眼一亮,這劇烈的爆炸之后,保險箱還能完好無損,定是特殊的材質(zhì)制成的。
易云杰拿起保險箱,輕輕一按,箱子應聲而開。看來放這箱子的人,對箱子里東西的安心,非常有信心,鎖都沒鎖。
打開保險箱,只見箱子里裝著一灰不溜丟的東西,仔細一看,竟是一套背心長褲。
易云杰心中大喜,他正愁沒衣服呢,就發(fā)現(xiàn)一套,這東西在司徒東棠的車里,肯定是寶貝。
二話沒說,易云杰抓起衣服,入手一片清涼,檢查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這東西有什么特別,可他用力一扯,這衣服赫然被易云杰扯長,卻沒有任何要壞的痕跡。
易云杰修煉五行長生體,身體強度驚人,雙手的力量,也是非常人可比,大力一扯之下,衣衫竟完好無損,當真是件寶貝。
“哇,好東西。”易云杰嘆到,說著順手扔進火里,片刻后拿出,炙熱的火焰依舊沒傷到這衣物分毫。
易云杰忍不住嘖嘖稱奇,三兩下,穿上衣物,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望著空蕩蕩的保險箱,壞壞一笑,轉(zhuǎn)身從四下打量起來,不遠處的馬路上,有一快被太陽暴曬的干干癟癟的牛糞。
易云杰抓了兩把稻草,包起牛糞,扔到保險箱中,蓋上箱子,設了一個密碼,鎖了起來。他腦補了一下司徒東棠打開箱子時,看到是牛糞,會是什么表情。
做完這一切,易云杰身形一動鉆入半人多高的枯草中,宛若獵豹一般,穿梭在枯草間,向著市區(qū),急速移動中。
就在易云杰走后不久,一輛轎車急速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兩個黑衣人,二人在被燒的只剩一副空殼的后備箱里翻找出保險箱,帶著離開了。
箱子被帶到了海棠會所頂層,司徒東棠的臥室。
司徒東棠的臥室,裝扮的極其豪華,一切物品都是國際上的限量產(chǎn)品。
單單他那一床被子,就不下六位數(shù)。
司徒東棠殺了易云杰,此刻心情大好,臉上的傷也已經(jīng)消腫大半,但看上去,還是腫的如同豬頭一般,半分帥氣的模樣也沒有。
易云杰下手招招帶著內(nèi)勁打出去,司徒東棠想要出去見人,至少三五十天。
江伯也腫著臉,主仆二人,腫的半斤八兩。江伯把箱子放到司徒東棠手上,這箱子里裝的是司徒動態(tài)花了大價錢,求先生找江湖內(nèi)的厲害人物,縫制鍛造的防彈保命的衣褲,據(jù)說能抵抗武道二重鏡暗勁巔峰強者的全力一擊。
先不提司徒東棠花費三年尋找到的原料,單單是鍛造的手續(xù)費,就讓司徒東棠肉疼很久。奈何他樹敵太多,只能忍痛做了一套,為了保命,司徒東棠也是煞費苦心。
他下午出了海棠會所,一是為親自去拿這套衣衫,二才是公安傳喚,最后才是順道去見易云杰。
司徒東棠壓制住心頭的狂喜,顫抖著撫、摸著箱子,這套衣服,他等了太久,有了它,他也不至于日日窩在這海棠會所內(nèi),可以隨心所欲的外出了。
手上用力一按,剛想打開箱子,可箱子,紋絲未動。司徒東棠,按了半天,就是打不開,整整一個晚上,司徒東棠叫來了所有的開鎖師父,他想了所有他能想的方法,就是沒打卡。
無奈,司徒東棠派人叫來了鐵面人,鐵面人來了后,看了一眼箱子,調(diào)了一個密碼二五零,輕輕一按,只聽咔嚓一聲。
密碼箱應聲解鎖,司徒東棠焦急的接過箱子,指尖顫抖的打開箱子一看,登時僵硬在原地。
箱子里,裝著一塊散發(fā)著淡淡臭味的牛糞,還有幾孤零零的枯草。
據(jù)說那日,司徒東棠把他房間里價值不菲的一切物品砸了個稀巴爛,仰天發(fā)誓不殺易云杰,誓不為人。
就在司徒東棠想盡方法開箱子的時候。
易云杰已經(jīng)回了診堂,一屋子人,圍著易云杰,看著他光溜溜的腦袋,爆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