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中醫街上與濟世堂齊名的診堂。百草堂的宗老,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子午針灸法,名震江南。
“宗老來得正好,快看看我和老楚得方子,到底誰的,適合馮先生。”魏成德好似找到了靠山一樣,長輸了一口氣。
他很有把握,這藥方沒問題,他是看過楚老的藥方后,才定下自己的藥方,雖然藥效猛烈了一些,但絕對沒問題。加上他與宗老私交不錯,宗老肯定向這他。
宗老拿到藥方,研究了一下,又上前仔細給馮老號了號脈,檢查一番,才緩緩說道:“若是讓我開方,和楚小子,也相差無幾,三天差不多見效。不過,魏小子,你這藥方,用不了。”
宗老年過八十,魏成德和楚鶴言都六十出頭,宗老叫他們一聲小子,也不虧。
魏成德聽了宗老的說法,身前焦急的說道:“宗老,您開什么玩笑,我這方子,怎么不行了?”
“你號過脈了嗎?”宗老問。
“號過了,不號脈,怎么開方子。”魏成德回。
“你這小子,糊涂。馮老上了年紀,肝臟功能衰退,你這藥方看似沒問題,可是藥三分毒,如此計量用下來,就算是年輕力壯肝功能完好的成年人都未必能承受,更何況馮老了,且你用五步蛇用藥引,更是大錯特錯啊,將馮老王死路上推啊。”宗老爺子嘆息道。
百草堂一項以治病救人為己任,宗老在中西醫的醫術界,聲望極高,他既然和易云杰說的一樣,那么證明易云杰是對的。
“宗老,不會的,我的方子絕對沒問題,不行,我在開一護肝的方子,您看如何?”
總老爺子搖了搖頭,嘆道:“不行,馮老爺子這屬于老毛病,每個三五劑藥,根本不能見效,再多護肝的,也是白搭。”
魏成德想了想說:“我調整一下用量呢?”
二人談話間,易云杰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魏成德,說他是庸醫,都是侮辱人庸醫這個詞,他就不配稱作醫。
易云杰來到馮老身旁,抓起馮老的手,輕柔的按起虎口,一道道溫和的內勁,順著之間,傳入馮老身體。
自從易仁寧車禍后,生下孩子,馮老的頭,一直在疼。馮老性子剛強,能忍開始也就沒說,可昨夜開始頭疼愈演愈烈,饒是馮老一身鐵骨,也終于扛不住了。
可易云杰這一捏,馮老頓覺一絲清涼順著虎口傳入腦海,馮老腦中疼痛瞬間就輕了三分。
忍不住小聲嘆道:“小伙子,有兩下子嗎。”
“哈哈哈,那是。”還沒等易云杰開口,王老的先爽快的開口說道,說著王老爺子見狀自豪的一笑,指著易云杰說道:“我干兒子,易云杰,三兒,叫馮叔。”
易云杰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馮叔好。”
馮老爺子比王老還要年長幾歲,易云杰暗里叫爺爺也不屈,叫叔,易云杰感覺怪怪的。
“老王頭,你眼光不錯嗎,找了醫術這么高一個干兒子,這小伙子,比你那孫子,也大不上幾歲吧。”馮老頭疼減輕了,心情非常舒暢,忍不住和王老調侃兩句。
那邊正在和宗老討論藥方的魏成德,看見易云杰握著馮老得手,說著什么,神色一變,上前一把扯開易云杰,喊道:“你干什么?你沒有行醫執照,你想給老爺子看病?你找死吧。”
易云杰突然發現這魏成德和江匯文有那么點像,死皮賴臉不說,一點眼力都沒有。
這一屋子的人,誰在乎一個行醫執照,就算公安執法,非法行醫把患者治好,也是沒什么大問題的。
扯開易云杰,魏成德急忙跟馮老說道:“馮老,我和宗老商量了一下藥方,現在去給你備藥,您放心,藥方肯定沒問題。”
見此,宗老爺子搖了搖頭,將藥方放在了一邊,沒再開口,明顯是對魏成德失望透了。
易云杰被拉走,馮老只覺腦中疼痛又嚴重了,皺著眉頭不悅道:“不用了,你這等高尚人士,老朽用不起,魏先生請便。賢侄啊,你繼續。”
馮老說著把手遞給易云杰,示意他繼續揉。
“馮老,這......”
“夠了,你個為老不尊的老東西,還不快滾,非得想讓我治你得罪嗎?”王老爺子一敲拐杖,怒道:“來人,把這老家伙給我拖出去,找人好好查查他,他到底是怎么考的行醫執照。”
“王老,王老,我還要給馮老看病啊。”魏成德叫喊道,一直等候在側的警衛員手腳麻利的上前制服住魏成德。
“看病?一開始,就沒指望你能看病。”王老搖了搖頭。
魏成德還要在說些什么,轉眼間就被人捂著嘴,拉扯了下去。
“這老家伙,給他三分薄面,他還開上染坊了,不識抬舉。”王老嘆了一句。
當天下午,魏成德就先后接到清水市醫學會,中醫協會,華國醫學會等多個組織的通知,他被公開除名了。
至此,醫學界,再無魏成德這個人。
魏成德走后,王老將屋子里一屋子的醫生護士全部攆回去休息,這些人跟著馮老熬了一宿,易云杰來了,他們呆著也是無用。
可眾人明顯不想走,有些人直接開口說,要留下來看易云杰治病,其中有一些是真正想研究醫術,有些純屬看熱鬧,有些,則是明顯不相信易云杰一個毛頭小子,能花半日,就治療好眾人都束手無策的頭疾
王老沒辦法,只能應允。
易云杰感受著一屋子的專注的視線,突然自己好像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
揉了兩下,易云杰松開了手,笑著說道:“馮老啊,我給你看病需要準備點東西,也就半個小時,我去去就回啊。”
“哎,你要準備什么你說,不用你去,我讓別人準備。”王老喊道。
“我這東西特殊,別人準備不好,這樣,我讓沙漠陪我一起去。哦,對了,我回來這段時間,萬萬不可給馮老做任何處置,不然就前功盡棄了。”說著易云杰也不管人家答不答應,抓著沙漠就出了病房。
易云杰拉著沙漠,一路殺到了飯店,點了許多酒菜。
“易先生你在干什么?”沙漠一頭霧水,易云杰不是說要準備東西嗎,怎么轉眼間,就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