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杰則裝成十分慌亂的樣子,焦急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嘴里重復小說念叨著“怎么暈過去”和“不能讓人知道”一些話,最后易云杰說了一句:“就說她治療后睡著了。”
之后,二人便再也沒有開過口,易云杰先給李夢婉號了脈,從脈象上看,李夢婉這段時間恢復的不錯。
易云杰解下腰帶,給李夢婉扎了針,一個小時后收針,給李夢婉蓋上被子,易云杰小心翼翼的退出李夢婉的房間,從容的下了樓。
易云杰下樓時發現,金蓮芳的臉色非常不好,白澤正唾沫星子橫飛的和李老爺子探討著武道。
見易云杰下樓,白澤立刻噤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老老實實的走到易云杰身邊。
“易先生,夢婉怎么樣了?”李老爺子急忙上前問道。
易云杰眼神一閃躲,隨后哈哈一笑說:“哎呀,李老放心,大小姐這病是小事,我出手自當手到擒來,我的醫術,李老不是知道的嗎。”
李老爺子認真的點了點頭說:“是啊,先生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先生辛苦了,晚上在這吃晚飯吧。”
“不了,不了。”易云杰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說:“我診堂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改日,改日一定和李老不醉不歸。”
“那好,我叫老四送先生。”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走就行。”易云杰不等李老說什么,拉著白澤急匆匆的就走了。
在金蓮芳眼中,易云杰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易云杰走后,金蓮芳迅速離開別墅,回到房間聽了錄音,才知易云杰臨走時的反常,因何而起,知道李夢婉沒幾天活頭,金蓮芳心滿意足的上、床睡覺去了。
二人出了李家,白澤才開口問道:“小師叔,幾個意思?急什么啊?有車不蹭,有飯不吃,這可不符合我白某人的風格。”
“好了,別說沒用的,我問你,你跟那金蓮芳,說什么了?我看她臉色不太好。”易云杰問。
白澤嘿嘿一笑說:“我給她一個治療淤青的方子,還告訴她,掐什么地方不容易留下痕跡,還特別疼,一下就能哭出來。”
“哈哈哈,我說那金蓮芳臉色怎么那般不好,小師侄,干得漂亮。”易云杰笑道。
“那是,你也不看我跟了你多少年,你一個眼神,我就知你啥意思。”
白澤是在易云杰五歲左右被送來道觀的,那時開始,白澤便天天跟著易云杰,摸魚打鳥,上山下河,唱雙簧哄騙師傅,默契程度早就練就的爐火純青。
“表現不錯,改天請你吃大餐。”易云杰笑說。
“改天?師叔,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白澤賊兮兮的說道。
“今天不行,要回診堂修房子。”易云杰房間的墻被他一拳打塌了,到現在還沒處理呢。
“不是吧。”白澤愁眉苦臉地說。
二人回了診堂才發現,在楊武的安排下,工人們已經將場面清理好了,明天開始施工,易云杰的床被挪到一旁,房間根本沒法睡人。
易云杰只能和白澤,將就睡在診堂內的病床上,白澤縱使心不甘情不愿,也不敢和易云杰唱反調。
整理完雜物,收拾好東西,天已經黑了,易云杰和白澤草草吃了點剩飯,便睡下了。
白澤下山第一天,就開始想念道觀里的生活了,道觀雖說無聊,也沒到睡不好吃不好的地步。
一夜無眠,第二天天剛放亮,楚老爺子就急匆匆的把易云杰叫了起來。
“快起床,跟我出診。”楚老爺子叫醒易云杰。
易云杰飛快的穿好衣物,洗漱完畢,跟著楚老出診去。
臨走時,易云杰給楊武發了短信,提醒他早點來診堂,叫白澤起床。
二人一出診堂,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雨季到來,原本悶熱的天氣,也涼爽了幾分。
二人徑直來到清源醫院。楚老輕車熟路的領著易云杰,走向醫院內一座獨立二層小白樓里。
易云杰在清源醫院工作過,可卻也是第一次知道醫院還有這地方。
小白樓外,很多荷槍實彈的軍人正在巡邏。進了小白樓,二人就被人截住,盤查了一番。
看來這次的病號,絕對是個大人物。易云杰趁機四處打量一下,小白樓內裝修的十分精致,設施也完善,樓里的小護士和醫生也都和顏悅色的。
不像遼區內得小護士,跟你欠了他們八百萬似的,整天一副深仇大恨的表情。
打量一圈,易云杰便知道,這地方絕對是醫院的特護區。所謂特護區,就是比VIP還高等級的地方,不是有錢,能住進去的,需要絕對的身份和地位。
二人剛到走廊,只見走廊兩端,三步一崗兩步一哨,還有人時不時的出來巡視。
見此,易云杰心中開始猜測,是哪位大人物,竟能調動如此警力,來保護他的安全。
不足百米的走廊,易云杰和楚老爺子,前前后后被查了三回,才被放進病房。
一進病房,易云杰立刻傻了眼。
幾十平的客廳里,密密麻麻的站的全是醫生護士,易云杰視線一掃,還發現幾個熟人,清源醫院的楊院長和石開仁,還有那個號稱江北圣手的魏老,魏成德。
自打曾老先生一事之后,易云杰就沒見過魏成德,沒想到今日又碰見了。他弟弟魏成化,上次在喬家的酒會上還將易云杰的字據為己有,鬧了好大一個笑話。
二人的到來,并沒有引起任何波瀾,楊老帶著易云杰,向臥室走去內走去,到了臥室,一看病床邊的人,易云杰嚇得立刻縮在楊老身后。
只見易仁寧面色慘白的坐在輪椅上,神色憂愁的望著病床上帶著呼吸機的老人家。易仁寧的老公馮逸晨,也站在一旁。
最讓易云杰心驚的,竟是王老爺子,也面色憂愁的坐在床邊。
易云杰偷偷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眉頭緊鎖的老爺子,豁然省悟。
竟然是馮老爺子,怨不得警衛如此嚴格。
王老和馮老是當年的老一輩,大局確定后,馮老在天都擔任一方大員,在任多年兩袖清風。為了避嫌,馮家上下,除他之外,所有子嗣全部從商。
老一輩人,尤其是上過戰場,扛過槍的,為人無比正直,馮家的子子孫孫也謹遵馮老教誨,在外做生意,從不提自己是馮老后人,全憑自身能力,建造一個又一個產業。
這等人物,在清水市生了病,怎能不受重視。
一夜之間,清水市內能叫得上名的醫生,全都叫來了,沒來也正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