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拳頭大小的原石解開,露出里面青白交加的翡翠,只不過這翡翠上布滿密密麻麻的裂紋。
趙若馨見狀,小嘴一癟哭喪著臉說:“哎呀,哎呀,好好的白底青,怎么全是裂呀。”
“這種不值錢?”易云杰望著白中帶綠的翡翠問。
“是啊,這翡翠的種和水頭都不錯。要是沒有裂紋,肯定會漲,有裂紋就垮了,哎”趙若馨無奈的嘆了口氣,指著那臉盆大小的說:“解這個。”
“那個,要不別解了。”易云杰有些心虛的說,第一個就開出了裂,在解掉鏈子可咋辦。
“解,有我在,慌什么。”趙若馨一拍易云杰肩膀。
這次易云杰沒開口,趙若馨望了一會,拿著粉筆在原石畫了個圈說道:“擦。”
光頭師傅立刻拿起機器小心翼翼擦出一個窗口,師傅用水一澆,立刻露出通透如水,光澤柔和的翡翠。
“呀。”趙若馨眼睛一亮,拿起一個小手電,對著窗口向里面照了照說:“全解了。”
片刻之后,光頭師傅拍了拍臉盆大小的翡翠笑道:“恭喜趙老板了,得了這么大一個水種。”
趙若馨笑著花枝亂顫,一把抱住易云杰的胳膊,開心地笑道:“不錯,不錯,我的親弟弟,這回不錯。”
“這個不錯?”易云杰試探著問道。
“豈止是不錯,簡直太不錯了。這水種的水頭,本就算是上等貨,加上這大小,更是好的不能再好。親弟弟,再挑幾個,練練手。”趙若馨興奮拉著易云杰,讓他在選兩塊原石。
看到趙若馨,因激動小臉緋紅,興致勃勃的模樣,易云杰忍不住輕笑。
賭石竟能讓人趙若馨如此興奮不已。
這就是賭石的魅力的,再賭石界流傳著這樣著一句話“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即使賭石行業風險如此之大,還有無數人前赴后繼的投身在這賭石行業里,為的就是尋求對賭石未知中,所帶來的刺激。
這種刺激充滿誘惑,很容易讓定力不足的人沉迷其中,不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會場入口處,傳來一陣吵鬧聲。
二人止步,向著會場門口看去。
只見一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梳著溜光锃亮的大背頭,夾著雪茄,帶著三十多個保鏢,耀武揚威的走了進來。
門口的保安,被幾個保鏢制服在地,趙若馨神色一變喃喃自語道:“挑事的上門了。”
“哈哈,趙老板,好久不見啊。”男子吞云吐霧架勢,將他渾身的匪氣彰顯的淋淋盡致。
易云杰見了這男人,忍不住心中一頓翻白眼。這男子這身行頭,好像白癡。易云杰視線一掃,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保鏢群里。
王二?他怎么在這?他不是司徒東棠的人嗎?難道司徒東棠想插手風月樓的事情?易云杰一時之間,心中疑問頗多。
王二也見到了易云杰,詫異過后,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來人看到了光頭師傅手中的翡翠,眼睛一亮笑道:“趙老板好眼力,恭喜啊。”
“謝周老板夸獎,周老板怎么來的這么早?我這會場可還沒開放呢。”趙若馨抬手掩住口鼻,輕聲說道,她極討厭煙味。
“怎么,趙老板不歡迎我?”周姓男子,狠狠抽了口雪茄,向趙若馨吹了過來。
趙若馨神色一沉,一揮手驅趕了一下煙霧不悅道:“周老板不清自來,你說我該不該歡迎呢?”
此刻趙若馨收起了平日里的嫵媚妖嬈,周身透著一股子冰冷的寒意,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嚴肅。
“既然趙老板想打開天窗說亮話,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周老板說著,四下打量一圈。沉默片刻,把氣勢拿捏足了,才緩慢開口說道:“上次和你說的,我要這風月樓三成股份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樣了?”
果然,這姓周的沒安好心,趕在趙若馨活動開始前來鬧、事。若是趙若馨不答應,他鬧上一鬧,那這次的活動十有八、九會取消。
屆時他在肆意傳播一番,趙若馨不守信用的晃點人的謠言,讓風月樓多年間在清水市建立起的聲譽一朝消散。
是讓姓周的入股,還是看著風月樓聲名俱損,二選一。
趙若馨雙眸一緊,冷冷說道:“我這風月樓做的都是小本生意,和周老板的會所不一樣,我們做的都是正經買賣。我們合作,經營理念會有沖突,不合作也罷。”
“你的意思是,我的買賣不正經了?正經如何?不正經又能咋地,賺錢才是硬道理。哼,我說姓趙的,我周家之前是干什么的,你是不是忘了?還敢跟我討價還價?”周海威脅意思十足的說道。
這周家往上數三輩,是土匪出身,建國后從良了,開始混黑。從周海老爹開始洗白,到了周海這,已經是完完全全的生意人。
可周海無論怎么掩飾,渾身上下還是透著匪氣,這周海做生意也是不按套路出牌,全是些歪門邪道的手法。在圈子里,臭名昭著。
“周老板莫非也忘了我趙若馨,是怎么在這清水市立足的。”趙若馨眉頭一皺,冷聲呵道。
“哈哈哈哈。”周海張著大嘴,露出一口焦黃的牙齒,一陣狂笑:“老子管你怎么立足,今天你必須把這風月樓的股份讓我三成,不然老子今天一把火燒了著風月樓。”
“哼,周老板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想燒我風月樓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至今沒有一個燒成的,我這風月樓不也好好的開著。”趙若馨面帶輕笑,可雙眸中的寒意,卻愈發深厚起來。
“那是他們沒能力,連一個娘們都控制不住。小婊、子,今天老子不緊要這風月樓的三成股份,還要你臣服在老子身下,成為我的禁、臠,哈哈哈哈。”周海眼放淫光,張著大嘴,狂笑起來。
易云杰眉心微皺,順手從桌案上摸了一斷粉筆頭,飛快的一彈,粉筆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不偏不倚,穩穩落在周海口中。
周海大笑聲戛然而止,表情凝固,緊接著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粉筆正好卡在周海嗓子眼里,他這一咳嗽不要緊,粉筆順著嗓子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