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小姐一進商場,就先買了墨鏡和帽子,墨鏡大的能蓋住李夢婉半張臉,帽子也壓的底底的,生怕別人認出她來。
李夢婉這一身裝扮,好似變了個人,在她的整下,易云杰松松垮垮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倒還別有一翻韻味。
整理差不多,李大小姐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向著商場里走面走去。
不得不說,這女人逛起街來,還真是要人命。李夢婉從一層,一家家逛,直到走到頂層,也沒她看中的衣服。
一氣之下,不看了,找個家餐廳吃午餐,就算吃飯,李夢婉也不打算摘了帽子和眼鏡。
她拿著菜單,從頭到尾差不多點了人家一本菜單,在易云杰的抗議下,減了許多之后,菜品還擺了滿滿一桌子。
易云杰賠著笑,送走眼神怪異的服務員,小聲對李夢婉說:“你是不是點的太多了?我們兩個吃不了。”
“不多,吃不了打包。”李夢婉下巴微微一揚,毫不在意地說。
既然人家都點了,那也只能吃了。
二人吃著吃著,李夢婉望了一眼走進餐廳的一群人,立刻壓低了帽子,起身擠到易云杰里側,緊緊貼著他坐好,急忙對易云杰小聲說道:“我后媽。”
易云杰回頭一望,只見兩個風姿綽約的中年女子走了過來,二人身后,還洋洋灑灑的跟著四五個人女傭和十幾個保鏢。
女子里一個一頭短發,眉梢高高挑起,眼中無時無刻不閃爍著算計,另一個溫文爾雅,臉上帶著善意的微笑,笑容中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
這兩個女子,沒一個好東西。
“姐,坐著這吧。”短發女子順手一指,指向易云杰旁邊不遠的位置。
李夢婉嚇得就差點把臉埋在易云杰身上了,她這個樣子若果讓她后媽看見了,絕對沒好事。
“沒事,我擋著,他們看不見。”易云杰說著身子一前傾,擋在了李夢婉。
“服務員,把我專用餐具送上來,桌子都消毒擦干凈,這么臟,怎么吃啊。”短發女子尖酸刻薄地說道。
服務員神色如常,好似已經見怪不怪了,四五個服務員輪番上陣,手腳麻利的將餐具撤下,換桌布消毒,最后送上一條精致的陶瓷餐具。
最后,一個看上去面容稚嫩的小服務端了一戶茶水,走了過來,順手將菜單遞給了二人。
這短發女人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故作優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立刻皺著眉毛,一口吐在小服務員身上,尖叫道:“這是什么茶?這么難喝。我們是什么客人,你竟然給我拿這種,是個人就能喝到的茶給我們?你不想干了是不是。”
“這位女士,對不起。”服務員嚇得一抖,急忙解釋說道。
“這位女士是誰?我沒名字吧?”短發女人怒聲呵斥到。
小服務員一愣,面露難色,明顯是不認識這女人,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什么。
“你不會說你不認識我吧。”短發女子自以為是的問道。
小服務員迷茫的點了點頭。
短發女子冷哼一聲,高傲的說:“記住了,我們姐妹姓金,我叫金蘭月,這是我姐姐,金蓮芳,李家大爺的妻子,記住了嘛?”
“哦哦,記住了,那您喝什么茶?”小姑娘問道。
“你......”
“好了蘭月,跟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計較那么多。這個給你,要用山泉水泡,第一遍茶倒掉,第二壺茶,只要前三杯。去吧,小姑娘,以后眼睛放亮點,我們這種層次的客人來,就不要上前,下去吧,叫你們經理過來。”金蓮芳,李夢婉的后娘,云淡風輕的指示說,她身后的女傭立刻從口袋里拿出一罐包裝精美的茶業,又從口袋里提出一看上至少兩升的桶裝水,費力的遞給了小服務員。
看到這易云杰心中一陣鄙視,出來吃個飯裝的跟皇帝出游似的,狗眼看人低。
“是。”小服務員面上帶著笑容,一轉身,變臉似的,一臉厭惡。翻了個白眼,嫌棄的走了。
“你這后媽,還挺奇葩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易云杰低頭,鼻尖貼著李夢婉的小臉說道。
李夢婉只覺小臉癢癢的,她也沒躲,就保持著這個姿勢聽著易云杰說話。
“這對姐妹就這樣,仗著金蓮芳嫁到了李家,金家慢慢做大后,便開始目中無人。”李夢婉小聲說道。
二人點了菜,金蘭月冷哼一聲,有些不悅的低聲說道:“你們家那個小蹄子,怎么回事?你怎么還沒控制住,小心她仗著李老爺子的寵愛,越過你這個媽,掌控你們李家的事業。”
易云杰一聽,便知她們說的是李夢婉。雖然金蘭月壓低了聲音,可易云杰和李夢婉都是常年習武,六覺傲人,自然可以聽清金蘭月和金蓮芳的對話。
“讓她先蹦跶兩天,等我控制李家大半的產業再說。現在最值得關注的,不是大小姐,而是二小姐,從國外傳來消息,二小姐已經失蹤了。”金蓮芳提到這,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李夢姝?不能把,她還能失蹤,你不是一直派人看著呢嘛?不會讓誰弄死了吧?”金蘭月陰陽怪氣的問道。
一提起李夢婉妹妹,李夢婉立刻來了精神,支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
金蓮芳搖了搖頭,有些疑惑地說:“不清楚,可是有消息說,她悄悄潛回國了。果然,李家最讓人不省心的,還是李夢姝,她太聰明了。”
李夢婉一聽自己妹妹偷偷回國了,心頭一震,頓時喜上眉梢。
“哼。”金蘭月冷哼一聲:“聰明又怎么樣?還不是被姐姐掌握在股掌之間。要我說,姐姐你不必追著那個李夢姝不放,你現在最應該擔心的,還是李夢婉那個小蹄子。她上次竟搬動你們家老爺子,親自去安家將婚事給退了,我看她是有心要反抗你。”
金蓮芳觀賞了下她新作的指甲,毫不在意地說道:“一個只懂習武的病秧子,不足為懼。她推了安家的婚事也好,我在為他物色一門更差的。我要讓她心甘情愿的去相親,去爬上人家的床。”
金蘭月眼睛一亮,面露三分喜色問道:“姐姐,你有辦法治理那個小蹄子了嘛?”
“自然,方法多了,她再厲害,總歸是個女人,失了身曝了光,誰還能娶她?就算是一個乞丐娶她,她都要感恩戴德的嫁過去。”金蓮芳咯咯一笑,絲毫不在意自己剛剛說出口的話,多么喪盡天良。
竟將一個喪母的女孩,算計到這種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