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武等人恢復(fù)神智時,就看安老爺子正坐在床上,原本渾濁的雙眼,精光閃現(xiàn),干癟的臉頰也略微鼓起,臉上的傷痕也消失不見。
乍看上去,只是一個身材瘦小的老頭,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小時前,老爺子還是命懸一線的狀態(tài)。
而易云杰無力的攤在椅子上,宛若剛從泳池里撈上來一樣,汗水淋淋。
他原本就白皙的臉,又白了三分。
剛好和安老轉(zhuǎn)換了角色,看上去,易云杰虛弱的好似下一秒就要一命嗚呼似的,他顫抖著雙手,從口袋里費力摳出一個藥丸子,含在嘴里。
這藥丸和之前給安老含的一樣,就是簡單的滋養(yǎng)身體,恢復(fù)體力的東西。
“三少,您怎么樣了?沒事吧?”楊武焦急的走到易云杰面前,神色擔(dān)憂的望著他。
易云杰擺了擺手說:“給我弄點吃的,要有肉,還有,昆侖醉給我弄點,快。”
“好,你等我。”楊武說著轉(zhuǎn)身就走。
這次施展鎮(zhèn)魂術(shù),易云杰耗費了近一半的內(nèi)力。
鎮(zhèn)魂術(shù),顧名思義,鎮(zhèn)住安老身上逐漸虛弱的魂魄,不讓其離體。在用銀針調(diào)動體內(nèi)生機(jī),內(nèi)力溫養(yǎng),在其身體機(jī)能恢復(fù)時,以特殊手法封印住體內(nèi)生機(jī),通俗點說,就是揠苗助長。
安老現(xiàn)在看似精神奕奕,實則就是大行前的回光返照,三天后,鎮(zhèn)魂術(shù)消散,安老自會魂歸九天。
“小兄弟,多謝了。”安老爺子面帶微笑,可見生病前,也是個祥和的老人。
易云杰一擺手,示意不謝,他又費力的從衣服里摸出一個陶瓷瓶,放到安老床邊,虛弱的說道:“這是我調(diào)配的藥,老人家涂在傷口上,三個小時就可痊愈。”
“小伙子,這次你救了安老,算我楊文德欠你的,以后有事一句話,我就算上刀山下油鍋,也必定幫你辦成這事。”楊文德見安老恢復(fù),激動不已。
楊文德和安老都是有眼力的,易云杰這逆天手段一出,二人便知此人并非凡俗之人,此次安老能重新得到這三天靈臺清明,也算是后半生一身致力于慈善事業(yè),所積善緣而得。
“楊老客氣了。”易云杰站了起來,想給楊文德和安老留點私人空間,想必他們二人有很多事想談。
楊雪兒上前扶著易云杰,輕聲說道:“走吧。”
二人走出病房,來到客廳,易云杰在楊雪兒的攙扶下坐在沙發(fā)上。易云杰一坐下,立即盤膝雙手掐了個法訣,沉息凝神。
沒過片刻,楊武拎著一口袋的雞鴨魚肉,懷里抱著一壇子酒走了進(jìn)來。
易云杰一見酒菜,二話沒說接過來昆侖醉,抱著壇子就豪飲兩口。隨后一陣風(fēng)云殘卷,沒多久,就將楊武打包回來的飯菜消滅一空。
“嗝。”易云杰打了一個飽嗝,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自己的毫無變化的肚子。
楊武和楊雪兒震驚地望著易云杰,這飯菜若是不是他們二人親眼看著易云杰吃的,他們絕不相信,一個看上去瘦弱不堪的少年,能吃下這么多東西。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門外傳來了吵鬧聲。
楊文德和穿著病號服的安老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易云杰體力也恢復(fù)了大半。
走近一聽,門外隱約傳來的,竟是安雅的叫喊聲。
幾人走出病房向外望去,只見安雅嬌聲怒哼:“安飛,你憑什么攔著我,生病的是我爺爺,我為什么不能來看。”
“你?哼,一個被逐出家門的下賤坯子,還跟出來跟我提見爺爺?”安飛鼻孔朝天,輕蔑道。
“誰說我被逐出家門的?我是自己離開的。我怎么樣?那是我的事。總比你這個變態(tài)強(qiáng),你那些變態(tài)的事圈子里都傳開了,要照片嘛?我可以給你洗兩張,你好掛在床頭,留著每天觀賞。”安雅冷哼一聲,高傲的揚起脖子,一個臟字沒說,就損的安飛面紅耳赤。
安飛這輩子最恨別人說他是變態(tài),他不過是喜歡的東西和別人不太一樣,結(jié)果到了別人的嘴里就成了變態(tài)。上次在餐廳,他又有一時不慎,被人拍了照片。
傳開了之后,李老爺子親自上門解除了自己和李夢婉的婚姻,打那之后,他就極度憎恨說自己變態(tài)的人。
“我變態(tài),也總比你奶奶萬人騎千人上,生了你這么個兩腿一張?zhí)纱采锨竽腥吮幼o(hù)的賤貨強(qiáng)。”安飛壓住心底怒氣,對安雅出言不遜道。
“安飛你是不是傻,我奶奶不是你奶奶嘛?你罵我跟罵你自己有什么區(qū)別。”安雅冷哼一聲。
“誰說的?你爸,是爺爺跟一個小三生的。那小三是個妓、女,你奶奶,是個妓、女。”安飛瘋狂的笑道。
這安飛真算是缺心眼一個,這等豪門的感情恩怨,哪個家族里沒有幾個。但是大家全都閉口不談,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眾人還是懂的。
安飛為了爭奪一時之氣,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開自己家族的丑事,宣揚出來。
安雅眉頭微皺,壓住心中的詫異。故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故作無奈地說:“總比變態(tài)強(qiáng)。”
“安雅,你奶奶在外面賣,你現(xiàn)在也在外面到處勾搭野男人,還害的我的哥重傷住進(jìn)醫(yī)院。你除了靠身子賺錢,你還能干點什么。”安飛暴跳如雷,抓住安雅奶奶出身不好的事情,說來說來去。
“你也想靠身子賺錢嗎?你羨慕嫉妒恨嗎?變態(tài)就是變態(tài),想法都這么奇特。”安雅知道安飛非常討厭別人說他是變態(tài),安雅無論安飛說什么,她就是左一個變態(tài),右一個變態(tài),氣的安飛一張臉青一陣白一陣。
最后忍無可忍安飛指著安雅吼道:“安雅,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我不撕爛你的嘴,我他媽就是你生的。來人,給我按住了。”
“安少,算了,今天外人多。”喬明偉見安飛有些失控,阻撓說道。
“算什么算?人多就讓人看看,這賤貨到底是個什么貨色,給我扒了她的衣服。”安飛尖叫著。
他身后保鏢,立刻向安雅沖了上去。
安雅臉色一變,向后連退數(shù)步。
這時,安老爺子冷聲一聲,走了出來怒聲喝道:“畜生,還不住手,安家的臉,都被你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