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許安慈站在梳妝臺上,淚如雨下,手里拿著枕頭,對著地上一只手指蓋大小的昆蟲,邊哭邊威脅說道:“你別過來啊,我告訴你,我女兒要來了,你小心點,她會殺了你的。”
易云杰見此面露無奈,只覺內心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安雅這時跑了過來,一把推開易云杰,看到這一幕,安雅松了口氣,淡定的拿了幾張紙巾,把昆蟲包好,順著馬桶沖走了。
這才折回來,滿是無奈的跟許安慈說道:“好了,下來吧。已經被我趕走了。”
“真的?你確定它不會再回來。”許安慈心有余悸的問道。
“不會了,你快下來吧,這有外人呢。”安雅無奈連連。
她這個母親,怎樣都好,就是膽子有些太小了,尤其對昆蟲,簡直怕到不行,結果將安雅練就的對昆蟲已經無敵般的存在。
將許安慈勸說下來,安撫好許安慈的情緒,易云杰才上前輕聲說道:“伯母,可容我我你把把脈?”
“好,麻煩你了。”許安慈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易云杰。
別說是許安慈了,換作是誰,被未來女婿候選人看到自己這幅糗樣,都會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易云杰沉下心,靜靜搭在許安慈脈上,片刻后,易云杰收回了手,說道:“和我想的一樣,不是什么嚴重的毒,但是這毒,若是不解,對伯母有點麻煩。”
“恩?怎么會麻煩呢。”安雅問道。
“這毒伯母的身體倒是沒什么影響,就是吃過這毒的人,身體會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香味。這種香味有一個特點,就是會吸引很多小蟲子。”易云杰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安雅恍然大悟的說:“我就奇怪,我媽回國之后,怎么動不動身邊就會出現蟲子。就像今天,這可是五星的酒店,竟然也會有蟲子,原來是這么回事。”
許安慈聽到易云杰的說法,嚇得立刻眼淚在眼圈里,她扯這安雅,焦急的說道:“那,那怎么辦啊,還不如殺我的好。”
“伯母不用擔心,你這個毒是種慢性毒,需要長期服藥,才能發揮效果。你這第一階段只是輕微的,不用太在意,我一會給你把毒逼出來就好了。”易云杰盡量平和地說道。
許安慈這個毒,如果在挺到明天,易云杰敢保證。明天一早,許安慈一睜眼,就會發現自己和各種昆蟲同床共枕一宿。憑借許安慈這個怕蟲子的毛病,絕對會嚇沒半條命。
這安家,好手段。知道許安慈的忌諱,選擇了這么一個方法,來處理這件事。有些時候,精神上的折磨,比肉、體上的折磨來的還要恐怖。
如果這毒不被發現,許安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蟲子驚嚇下去,大腦和心理很容易出問題。安家定會借此逼安雅就范,讓他拿出股權和手上的東西。易云杰不得不說,安家這手段,當真是狠辣至極。
不過從安志杰和安飛兩個人看來,安家小輩不像是會想出這種計策的人。至于安家父輩,易云杰又沒接觸過,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最近安家和喬家又扯上了關系,這中間有沒有喬家的人在推波助瀾,也不好說。
若是安雅手上的東西,真的那么重要,喬家出手的目的,估計也是這個。
現在敵人在暗,有些事情也不好操作,只能先解毒,剩下的事情,要問過趙若馨之后,再做決定。
“伯母,我現在給你解毒,可能稍微有點疼,你忍耐一下,可以嗎?”易云杰試探著問道。
“沒問題,只要不讓我看見蟲子,什么疼我都能忍。”許安慈對蟲子已經是深惡痛絕的程度了。
“那好伯母,我開始了。”易云杰在許安慈詫異的目光下,解開腰帶,鋪平在床上,手腕連動,從中抽出一把鳳尾銀針。
易云杰讓許安慈趴在床上,他拿起一根鳳尾針,調動內力,灌入針內,只見鳳尾針針尾一顫,抖動起來,易云杰飛快將針扎在許安慈身后,共四十二根,一氣呵成。
十分鐘后,易云杰又拿出十二根銀針,扎在許安慈雙臂上。
“去端一碗清水過來。”易云杰對安雅說道。
不一會,安雅端來一碗清水。
約摸過了三五分鐘,只見許安慈的手指,隱隱發黑,易云杰立刻示意安雅用碗接著。易云杰手法飛快,在許安慈左手指尖上,連刺入五下。
十指連心,許安慈疼的死死咬住枕頭,不過一想起不解毒酒會有滿地的蟲子來找自己,許安慈硬是一聲沒吭。
易云杰一按許安慈指尖,暗黑色的血從其指尖留下。易云杰前后將許安慈的十個手指全部放了一邊血,直到擠出來的血,是鮮紅色的才罷手。
處理完這些,易云杰起了針,跟安雅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然后下樓去先去銀行取了錢,又去藥店買了中藥,去超市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和煎藥的鍋。回來的時候,易云杰找到商場的保安隊的隊長,給他送了兩條名煙,又留了電話,拜托他幫忙照看安雅母子,若是有事,通知自己一聲,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保安隊長見易云杰住的vip,立刻小心翼翼地收下了煙和電話號,為了保證能辦好這件事,保安隊長還特意派了人,守在安雅所在的套房門口。
易云杰回到房間,給安雅和許安慈熬上了藥,這才離開賓館,向著清源醫院走去,到醫院前,易云杰買了水果給石開仁送了過去,且順便給安雅請了假,和石開仁聊了一會,易云杰這才返回診堂。
易云杰從后門一回診堂,就看見院子里,楊武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身前還跪著兩個鼻青臉腫的小混混,明顯是被楊武狠狠的教訓過了。
楊武一見易云杰回來,立刻變得拘謹起來,屁顛屁顛的跑到易云杰身邊,邀功似的說道:“三少,您看,我今天一回診堂,就發現這兩個小子,在診堂門口鬼鬼祟祟的偷窺。我就把他們抓進來了,就等著三少回來處理了。”
易云杰打量了一圈院子,只見擺放在墻根下的兩盆楚小小最喜歡的花,正歪歪扭扭的栽在兩個飯碗里,不遠處的垃圾筐里,堆著碎裂的花盆。
“誰弄碎的?”易云杰指著飯碗,冷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