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間差不多了,易云杰笑著說:“不行了,累了,打不動了。”
易云杰說著彎腰撿起了馬桶刷子,提起張華的腳,怎么拖進來,怎么拖了出去。出去時,還有意無意的將讓張華撞倒柜子,墻角,爽的張華叫聲連連。
一出衛生間,就見張芳被槍頂著腦袋,滿臉淚痕的坐沙發上,甚是狼狽,哪還有之前盛氣凌人的模樣。
張芳看到易云杰把張華拖出來,她頓時慌了神,指見張華頂著兩個熊貓眼,渾身一動不動,還時不時怪異的叫喚兩聲,頓時滿心焦急得問:“兒子,兒子,你怎么了?他把你怎么樣了,你對他做了什么。”
“你不是看見了嘛!”易云杰一撒手扔下了張華,越過警衛走到張芳身邊,坐了下來。
王老爺子擺了擺手,警衛立刻收了槍,退了下去。
屋內眾人見易云杰的舉動,都面帶三分疑惑,心中接連猜測起,易云杰到底對張華做了什么?他又要對張芳做什么?
“哎。”易云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和張芳說道:“張總啊,您兒子有病的事,您知道吧?”
張芳一愣,不知易云杰葫蘆里買的什么藥,只能點了點頭說:“知道。”
“你也不用謝我,我幫你把你兒子的毛病治好了,你若不信大可回家觀察觀察。”易云杰笑道。
“你剛剛,是在給阿華治病?”張芳嘴上這么問,心里其實很清楚。
知道易云杰把張華扯進衛生間,根本就不是為了給他兒子治病那么簡單,看張華躺在地上鼻青臉腫,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知道。
易云杰扯了扯自己不合身的衣服,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是這樣啊,張總您看,我一個小司機,沒權沒勢的。就像你在門口說的,說我像個騙子。”
“是,我穿的不好,車不好,還讓人叫我首長,我就成了您口中的騙子。不過,既然您說我是騙子,那我就是。您說,我一個騙子,平日里能干什么?也就行個騙啊,裝個軍人,裝個大夫啊,沒事救救人啥的。”
“您看今天,我終于轉運了,我竟然救了您兒子,您是不是得表示表示,我這行醫救人,也是有成本的。”說著,易云杰比劃比劃了手里打的變形的馬桶刷子。
既然張芳說易云杰是個騙子,易云杰沒理由背了黑鍋,不找回來的道理。易云杰就是要讓王芳知道,讓她明知道易云杰是騙子在騙她,她也要掏錢讓易云杰騙。
更何況易云杰也不算騙他,他確實治好了張華的病,只不過手段有點特殊,日后張華能不能做個正常男人就兩說了。
易云杰是答應張華,讓他日后身強體壯,再也沒有女人,說他無能。只要張華離開女人,自然沒有女人說他無能了。
張芳一愣,眼淚劈里啪啦的就落了下來,顫抖的指著易云杰手中的馬桶刷子,哽咽地說:“你,你竟然用這個給我兒治病。”
“對啊,難不成讓我用個棒球棍嘛,您看我這刷子都用壞了,怎么辦吧。”易云杰意味深長的望著張芳一眼。
張芳眉頭一皺,一咬牙,從錢包里掏出支票,寫了一個十萬塊,遞給了易云杰:“滿意了吧?一個刷子十萬塊,你賺了。”
易云杰看都沒看,繼續說道:“怎么能說我賺了呢?張總,您看,你兒子之前病的那么嚴重,我敢肯定,你肯定抱不上孫子,你帶兒子去檢查,人家也是這么說的吧?張少在外面這么多年也有不少女人,你看那個女人懷孕了?”
確實和易云杰說一樣,國內外的專家也這般說。這些年張華在外面這么多年,一直沒斷過女人,可也一直沒那個女人懷上他的孩子。
張芳狠了狠心,撕掉了十萬的支票,又換了一張五十萬的。
“張總你看啊,你抱不上孫子。那你們張家就絕后了,到時候你們張氏面臨的是后繼無人,張氏會淪落到其他人手里,你辛辛苦苦多年建立的產業,卻替旁人徒做嫁衣,您是不是感覺特別心疼呢?難道你們張氏在您眼里就值這五十萬。”易云杰皺著臉笑道。
屋子里所有人對易云杰的說辭無不震驚,赤、裸裸的趁火打劫啊。平日沒看出來,易云杰竟然如此牙尖嘴利,將黑的說成了白的,顛倒是非的本事,竟然如此爐火純青。
“好,你說個數,你要多少錢。”張芳渾身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易云杰。
“這就要看張總的誠意了。”易云杰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這張芳母子都是好人,平日里對待下人,寵溺兒子,自認為出身高貴,對待所有人都衣服高高在上的樣子,易云杰最討厭這種自命不凡的人。
往上數個幾代,誰不是普通人,有兩個錢就如此放縱,當真可惡至極。
躺在地上的張華渾身疼的直抽搐,他吭吭唧唧的說:“哥,親哥,求你,揍我。”
易云杰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那可不行,治療已經結束了,剛剛的那頓揍,算是贈送你的。你媽也不肯給診金,我打你也是很浪費體力的,我才不做沒錢拿的買賣,不劃算不劃算。”
這易云杰的做法,也當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竟然如此對待這兩母子。
“媽,給錢,給,快給。”張華已經疼得不能自己。
“媽給,媽給。”張芳見兒子的模樣,一心疼,嘚嘚瑟瑟的寫了一千萬的支票給了易云杰。
易云杰這才滿意的接下,指著一個阿姨說道:“阿姨,你去吧,下手狠點,不然沒有效果。”
“哎,好嘞。”阿姨說著走到張華身前,對著張華就是兩巴掌。剛才張華說的對待下人的方法,她都聽到了。阿姨自己也是傭人,自然心中替同行鳴不平,下起手來,也毫無顧忌。
“啊!啊!”張華爽快的呻、吟兩聲。
“哎呀媽呀,你這人真是欠打,打你還叫的這么爽。”阿姨連掐帶打,張華舒爽的叫聲,響徹整間別墅。
張華絲毫沒發現,現在對他連掐帶打的,正是他平日里瞧不起看不上的下人,正所謂風水淪落轉,今日轉到了他張華頭上。
張芳見兒子銷、魂的模樣,頓時有些開始懷疑人生。
“對了張總,你下次如果還要申請保外就醫,找我,我幫你。不用偽裝病例,包你病的如假包換,我給你打個對折。”易云杰晃了晃手里的支票,笑得燦爛無比。
那模樣,恨得張芳牙直癢癢。張芳就算氣得七竅生煙,卻也不敢對易云杰怎么樣,當著王老的面,她只能咬牙切齒地說:“你這么對待我兒子,你就不怕遭報應嘛?”
“遭報應?哈哈哈哈。”易云杰好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我怎么做了什么?我一沒虐待下人!二沒酒駕肇事!三沒行賄受賄!四沒偽造病例!五沒蓄意蒙蔽王老。我治病救人天經地義,如果這都要遭報應,那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好一句天理何在,王法何在。”王老爺子一拍桌子,指著王玉蘭說道:“你,去把王玉龍和沈良叫過來,老頭子我倒要問問他們,天理何在,王法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