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剛被易云杰彈了三下,頭腦脹的厲害。此刻又被李明瑞一頓拳腳相加,傾刻間,倒地不起黃毛。
易云杰剛走出不遠,隱約聽到李明瑞的聲音,下意識的扭頭一看,真發(fā)現(xiàn)易李明瑞正在收拾黃毛小子。
急忙對李明瑞揮揮手喊道:“明瑞,別管他了,我請你吃飯。”
“哎,來咯。”李明瑞臨走狠狠的踩了一腳黃毛的手,怒道:“再有下次,哼哼,后果你知道的。”
李明瑞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衣服,屁顛兒屁顛兒的向易云杰身邊跑去:“易兄。”
周飛早已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看上去土窮土窮的易云杰,竟然會認識李公子。看李明瑞滿臉討好的表情,周飛頓覺自己的腦中有些轉(zhuǎn)不動了,他至今都搞不清楚,易云杰只是醫(yī)術好,李明瑞為什么要討好他?
想不通。
今天李明瑞碰巧來清江竹苑吃飯,沒想到竟然碰到易云杰,他笑得心里都開了花。
上次他幫易云杰料理了朱三的事兒,不知怎么傳到了李老爺子耳中,為此,李老特意叫他去談了次話,大概意思就是多和易云杰走動。
李老爺子的交代,李明瑞自然言聽計從,尤其是這種,帶易云杰出門玩的事,李明瑞自然欣然接受。
易云杰三人選了個安靜的角落,坐穩(wěn)后,李明瑞笑哈哈的問:“兄弟,帶嫂子來著吃飯,我就不跟你蹭了,聊兩句就走。”
李明瑞人精似的,才不會做個不討喜的電燈泡。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楚小小面紅耳赤,越解釋小腦袋埋的越沉。
易云杰揉了揉楚小小的頭發(fā),指著李明瑞,對楚小小柔聲說道:“小小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上次在酒吧和我一起的朋友,估計你也忘了,叫李明瑞。”
“這是楚小小,我現(xiàn)在工作的濟世堂,楚老爺子的孫女,不是我女朋友。”易云杰說著從服務員手中接起菜單,貼心的遞給了了楚小小,眼中帶著寵溺的笑容。
“喜歡什么,你點。”
不是女朋友?李明瑞大吃一驚,二人一個百般嬌羞,一個寵溺十足,不是談戀愛是什么?
“哦。”楚小小接過菜單,注意力漸漸轉(zhuǎn)移到了菜單上。
李明瑞不動聲色的對易云杰招招手,易云杰起身做到李明瑞身邊,他小聲問:“易兄,你和小小姑娘,真沒在一起。”
“沒有啊。”易云杰詫異,李明瑞為什么會這么說。
“那那那你們。”李明瑞疑惑的視線在他二人之見來往數(shù)回。
“一起出來吃飯啊。”易云杰笑著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李明瑞那只眼睛看出來,他和楚小小是一對的。
易云杰起身回到楚小小身邊,和楚小小一起點了菜。
李明瑞怎么看,怎么感覺易云杰和楚小小之間有問題,可一時間又不知道那有問題。
他看了好一會,直到他發(fā)現(xiàn)楚小小每每望向易云杰的目光,帶著幾分羞澀時,李明瑞豁然開朗。
原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李明瑞哪里知曉,楚小小未經(jīng)人事,不懂男女之間情情愛愛的事情。易云杰因天玄絕脈的體質(zhì),很少接觸女孩子,更不懂男歡女愛之心。
易云杰身為一個男人,一直以保護弱小的仁愛之心,保護著身邊所有人,他認為他對楚小小的照顧,是應該的。
兩個都是白紙一樣的人,在感情面前,如果沒有一個引路人,想讓他們自己開竅,那會是一個漫長而又復雜的過程。
李明瑞感覺,他就是老天派來,讓易云杰開竅的人。這一刻,李明瑞覺的自己責任無比重大。
李明瑞想了想,不動聲色的扯開話題問:“易兄不在醫(yī)院呆著了,跑去濟世堂做什么。”
“當大夫啊。”
“哈哈,好,下次我就去濟世堂找你好了。”李明瑞笑道。
“沒問題。”
“那你們先吃吧,我先走了。”李明瑞神秘一笑,起身附在易云杰耳旁輕聲說道:“易兄,這小丫頭不錯,加油。”
易云杰微微一愣,隨即醒悟李明瑞的意思,無奈的一笑。
受李明瑞的影響,易云杰望向楚小小精致清純的小臉,心臟不由得猛烈一跳,心中慢慢滋生起一種異樣的情感。
可易云杰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天玄絕脈的體制,宛若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霎時間便就冷靜下來。
再多的想法,在這一刻,也消失的淡然無存。不解決自己身體的隱患,易云杰再多的心思,也是白費。
細算起來,易云杰入世也有一段時間了,可五行長生體一點要突破的跡象都沒有,若是能成功突破小成,自己天玄絕脈,便有望可以解決。
可突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現(xiàn)在易云杰要做的,就是循循漸進,日積月累。
易云杰嘆了口氣,修行就是如此,錘煉的不僅是肉、體,煉心也是修行的必經(jīng)之路。
“怎么了?菜不好吃嘛。”楚小小咽下米飯,疑惑的望著唉聲嘆氣的易云杰。
“沒,你多吃點,你看看你最近忙的都瘦了。”易云杰說著夾起蝦仁,放到楚小小碗中。楚小小臉色一紅,低頭認真吃起飯。
易云杰微微一笑,拋開雜念,先祭祭五臟廟。
“啊,吃得好飽。”楚小小靠在椅子上,長呼一口氣。
“恩,確實不錯,下次帶你和楚老一起來,咱們走吧。”清江竹苑的菜是一絕,易云杰先后來了兩次,都對清江竹苑的飯菜都贊不絕口。
易云杰結了賬,二人出了清江竹苑,向停著車場走去。剛到停車場,周遭就圍上來二十余個不良少年。
為首的,是個的左臉上有刀疤的少年。
刀疤少年身邊,跟著黃毛小子,黃毛小子鼻梁上貼著厚厚的紗布,一張嘴,被易云杰彈崩掉的三個門牙,十分扎眼。乍看上去,宛若小丑一般。
黃毛小子跟刀疤少年說了些什么,緊接著從口袋里掏出兩萬塊錢,塞到刀疤少年的懷里,刀疤少年咧嘴一笑,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就這小子,還讓哥們帶了二十多個人過來,真是小題大做。”
“刀哥,這小子邪門的很,四下,彈崩我三顆牙,鼻梁骨都被彈斷了,我現(xiàn)在腦瓜仁兒還疼呢。要我看,您給蘭爺打個電話,讓他在帶些人過來,穩(wěn)妥點。”黃毛小子口齒不清的說道。
刀疤少年聽聞,皺了皺眉頭,伸手掏出電話,打給了他大哥。
“易云杰,他們是不是來報復你了?”楚小小躲在云的身后,四下張望著。
楚小小一看周圍的人,手里都拎著武器,不由得緊張起來,她知道易云杰能打,之前在酒吧和診堂,易云杰面對那么多人都沒有退讓,今天也一定沒問題。
心里這樣想,可楚小小還是控制不住的緊張起來。
“沒事,交給我。”易云杰揉了揉楚小小的頭發(fā)。
“小子,有本事你別走,等我大哥來,看他怎么教訓你。”刀疤少年說著收起手機,讓周圍的小弟把易云杰包圍起來,不讓易云杰逃。
黃毛小子的話,刀疤少年還是聽了進去,畢竟黃毛小子凄慘的模樣,他親眼看見了。
易云杰對人多人少倒是沒什么感覺,對他來說,二十個人和兩百個人是沒有什么區(qū)別的,畢竟全打趴下后,都一個熊樣。
他拉著楚小小走到路邊的長椅上坐下,若是堵在停車場門口,影響車輛進出,就不太好了。
于是,大馬路上就出現(xiàn)這樣一幕,一對年輕的男女坐在長椅上有說有笑,他周圍或蹲或站的圍了二十多個不良少年,乍看之下,這群人倒像是,易云杰楚小小的保鏢。
五分鐘后,五六輛轎車停在了清江竹苑門口,車上走下一群手持武器的小混混的。
為首的,正是之前被易云杰卸掉了兩條胳膊的蘭旭東。
“小刀,什么事啊,把我叫過來。”蘭旭東兩條胳膊綁著繃帶吊在胸前,兩腮深陷,顯的顴骨更加高了,幾日不見,竟足足消瘦一圈有余,他身后跟著的王申也是,倆人一個造型,看上去讓人頗感意外。
“蘭爺,這是怎么了?”刀疤少年望著蘭旭東的兩條胳膊,驚悚的問道。
蘭旭東一回憶起易云杰的臉,心有余悸的打了個顫,有些焦躁的問道:“說事,這是你應該問的嘛。”
“是是是,小子知道了,小子多嘴,小子多嘴。”刀疤少年咧嘴一笑,從口袋里掏出剛剛黃毛給的錢,塞到蘭旭東口袋里說:“這是小子今天孝敬蘭爺?shù)模執(zhí)m爺幫忙處理一個人。”
刀疤少年說著指向正在和楚小小聊天的易云杰。
蘭旭東順著刀疤少年指向的方面一望,只見易云杰一扭頭,沖著自己微微一笑,蘭旭東嚇得心臟一緊。
“卸他兩條胳膊就行,他旁邊的妹子,就孝敬給蘭爺了。”刀疤少年淫、笑道。
“把他抓起來。”蘭旭東冷言說道。
“對對對,現(xiàn)在就抓起來。”黃毛小子插嘴說道。
蘭旭東的手下,突然撲向刀疤少年,眨眼間就把刀疤少年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