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她?話說在前面,這種美人,可不是誰都能消遣得了的,你小心點兒。別回頭惹了不該惹的人,再高明的醫術,也沒法自救。”周飛瞪了易云杰一眼,冷嘲熱諷的說。
李夢婉這種層次的美女,周飛是第一次見,看李夢婉不俗的穿著和氣質,便知他出身高貴,他雖不喜歡云杰,但是不得不承認易云杰醫術高明。
即使這樣,他也不希望易云杰和這種美女有牽扯,他碰不到的,更不希望易云杰能碰到。
易云杰理都沒理周飛,只是無奈望著李夢婉說:“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兒?我在這兒坐診,我當然在這嘍。”
“啊?是你。婉婉,就是他。”中年男子張牙舞爪的指著易云杰。
李夢婉一愣,眉心微微蹙起。
李夢婉今天回到家不久,正在陪爺爺一起在后花園休息。他最小的叔叔,李毅。就拖了一條不能動的胳膊回來了。
仔細詢問,才知道是她小叔叔,在外面不知惹了誰,被人教訓了。
小叔叔去了醫院,醫院的大夫也沒查明白,他只能找到李老爺子,看看李老是否有辦法處理。
李老問清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只跟他說了一句,解鈴還需系鈴人,讓他自己去求人家給他治。
她這個小叔叔,做生意雖然是個好手,不做生意時,卻是個典型的老頑童。
李毅見李夢婉眉心微蹙,心中微顫。這是李大小姐要發怒的意思啊,為避免殃及池魚,李易不動聲色的向后退了兩步,和李夢琬拉開距離。
可誰想到,李夢婉小腳一挪,身體好似泥鰍一般,貼著李毅,蔥白般水嫩的小手,在他肋骨下細皮嫩肉的地方狠狠一敲掐,有些不悅的說道:“小叔,你惹誰不好?你怎么惹到他頭上了?”
“疼。”李毅疼得齜牙咧嘴,又退了兩步,掙脫了李夢婉的小手,干笑兩聲說道:“我不認識他呀,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婉婉你和他認識啊。”
“嗯。”李夢婉點頭。
“幫幫小叔叔唄。”李毅故作苦哈哈的望著李夢婉。
李夢婉嘆了口氣,他這個小叔叔,平日里對她極好,在李家除了李老爺子,便就只有這個小叔叔對真心待她,不然李夢婉也不會陪李毅走這一遭。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易云杰身邊問,輕生問道:“之前的事,我聽他說了,他是我小叔,根本就沒結婚,那女的是他最近在跟的一個客戶,聽說客戶兒子出事,他跟了過去,這才鬧出這件事。你要是生氣,我替他跟你道歉,你幫他診治一下嗎?”
“我倒是無所謂,可楚老那邊,被人拿槍指,老爺子不開心。”易云杰不知道,小護士回來是拿著水槍回來的,給了楚老,楚老拿著玩了好一會。
“楚老那,我讓他去道歉,你先幫他看看吧。”李夢婉皺著眉毛,小臉兒皺成一團,看上去,格外惹人臉啊。
易云杰心一軟說:“沒事兒,不用看了,回家吧,明天早上就好了。”
“自己會好?”李毅詫異。
“嗯。”易云杰點頭,
得到易云杰答復,李毅心有余悸的小聲嘟囔說:“我還以為我得變成楊過,度過下半輩子呢。”
易云杰聽力極好,李毅嘀咕的那句話,他全聽在耳中。
“你這小叔,有點意思啊。”易云杰憋著笑。
聽到易云杰如此形容李毅,李夢婉不由得點了點頭,他這個小叔為人不壞,就是有些時候不按常理出牌。
二人說話間,一個拄著拐棍的男子走了進來,那人看到易云杰,恭恭敬敬的叫了聲“易先生。”
正是幾日未見的陳七爺,陳老七。
“陳七?”李毅指著陳老七,滿臉驚愕。
“李四爺,好久不見了。”陳老七倒是沒有李毅那么震驚,面帶淺笑說。
“誰跟你好久不見,我不才不認識你呢,婉婉我先出去,等你。”說著李毅怒氣沖沖的走了。
陳老七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們倆認識?”易云杰問。
李夢婉點了點頭,這二人豈止是認識,應該說是宿敵了。
清水市四大家族,陳、李、安、楊
表面相安無事,可暗地里都在互相使絆子,牟著勁的較量。
陳老七出身陳家,沒脫離陳家之前,因為家族強行相親的女人跟李毅鬧過別扭,現如今脫離陳家后,也算是和陳家沒什么關系。
不過看李毅的恨得直咬牙的樣子,對陳老七的怨念,并沒有因他脫離了家族而消散。
看到李毅走著了,李夢婉也不好在留下,她和易云杰留了電話,就去追李毅了。
這二人走后,診堂就正式下班了,診堂的伙計和小護士都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易云杰指著凳子,示意陳老七坐:“陳先生,這邊坐。”
“易先生,抱歉啊,沒提前打招呼就過來了。”陳老七笑道。
“沒關系,陳先生您是想看一下腳對吧?”易云杰望了眼陳老七的有些坡的腳。
“對。”陳老七說著,挽起褲腿,一道猙獰的傷疤纏繞在他腳踝上:“年輕時,混社會被人傷了,當時也沒注意,現在上了歲數,毛病就找了上來,這幾年連走路都成了問題。”
陳老七沒說,他的腳看看了好多大夫,吃了好多藥,都沒見好。
易云杰捏了捏陳老七的腳問道:“疼嗎?”
“疼。”陳老七點了點頭。
“陳先生,我給你號號脈。”
陳老七點了點頭,把手放在桌子上。
“陳先生對吧,您有問題應該找楊老,這小子沒有行醫執照,不能給您看。”已經準備下班的周飛,看到易云杰在問診,欠兒欠兒的走上前去。
按照周飛的劇本,陳先生知道后,一定會勃然大怒,最理想的是讓他給陳先生看。周飛見陳老七衣著氣質不不似尋常人,想表現一下自己。
結果......
“哦,小伙子,謝謝你提醒。”陳老七說著,看了下手表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易先生現在已經是下班了,那就是私人時間,我現在請易先生辦的是私事。”
陳老七說的很委婉,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別多管閑事。”
可周飛上起來軸勁,開始不依不饒的說起沒完。
終于,忍無可忍易云杰一拍桌子,提起周飛的衣領,看著他的眼神,好像在看死人:“小子,我看在楚老的面子上,一直在忍著你,你在沒完沒了,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周飛突然回憶起易云杰在醫院救回老蔣的事,他認為,易云杰就算醫術再高超,他也不敢對自己做什么,可剛剛易云杰看自己的眼神,明顯是想要了自己的命。
周飛不知,一個醫生竟有如此恐怖的眼神,嚇得他毛骨悚然,拼命點頭。
易云杰一放開周飛,周飛立刻夾著尾巴逃走了,這種人把你對他的忍讓當成,他得寸進尺的理由,再不教訓,依舊蹬鼻子上臉,沒完沒了。
估計這次之后,周飛也不敢再造次了。
陳老七見易云杰此舉,忍不住拍手稱贊道:“易先生霸氣,三言兩語就教你這小朋友嚇跑了。”
易云杰訕訕一笑,并未回答,繼續給陳老七診脈。
輕輕一搭,陳老七的情況躍然于心間。
“晚上8點左右是最疼的時候吧。”易云杰問。
“對,就是那個時間段。”
“陰天下雨,春末秋初,疼的會更厲害。”
“是,每年這個時候,我都要靠鎮痛藥,才能熬過去。”陳老七詫異。
“你應該不單單就腳踝一個地方疼,腰和肩膀,最近也疼的厲害吧。疼得最嚴重,應該是你沒受傷的那條腿。”
陳老七咽了口口水,驚愕的點了兩下頭,自己的狀況,全被易云杰說中。
“你傷的雖然是腳踝,但一個人的走路習慣也好,生活習慣也好,會潛移默化影響他的健康。”
“就像長時間坐辦公室的人脊椎都不好一樣,你也是,你走路一只腳長期用力,你不覺得怎樣。但時間一長,兩條腿都會出毛病,慢慢就會影響脊椎。脊椎出問題,牽扯的范圍就大了。”
“不過也不是太棘手,陳年舊傷,稍微調理就可以了。”易云杰輕松說道。
陳老七忍不住問道:“具體怎么調理呢?”
“你等下哈。”易云杰彎腰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在上面邊寫邊說:
“你以后,每天早晚五到六點之間,按照我給你寫的方法,找個人幫你揉全身。揉到你感覺不疼為止,就可以不揉了。然后我給你個藥方,這藥方你回去泡腳,三天見效,泡多久你隨意就好。”
沒一會兒,易云杰就寫完了單子,陳老七小心的接過單子,收在胸前的口袋里。
“易先生,我不知您平時是怎么收取診費的,這是我一點心意,您請收下。”陳老七從手下手里接過一沓人民幣,放在易云杰的桌子上。
易云杰搖了搖頭:“這個我不能收,上次您幫忙裝修診堂,我還沒謝謝您呢。”
“可易先生,這......”
易云杰擺手,態度異常堅決,陳老七只能拿回錢,二人聊了一會兒,陳老七就離開了。
送走了陳老七,整堂就結束營業了,楚老今晚有飯局,診堂只剩下楚小小和易云杰。
易云杰等到楚小小下班回家,已經餓到前胸貼后背了。
楚小小是個詞曲作者,平日工作時間自幼,今天因為和歌手談工作,耽誤了一會,回到家也是餓的不行了。
二人都餓的沒力氣做飯,索性開出出去吃。
楚小小想,這是自己和易云杰第一次單獨吃飯,一定不能太馬虎,于是選了個自己平日里絕對不會單獨來的地方。
清江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