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二話不說,一屁股坐在了李夢婉旁邊,手臂搭在李夢婉的椅子靠背上,語氣中帶著三分親昵的說道:“夢婉,原來你在這里呀。我剛去學校找你,他們說你先走了啦,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你。
易云杰抬頭仔細一看,此人竟然長的與安志杰有六分相像,莫不成他也是安家的人。易云杰心中疑問剛起,李夢婉就給出了準確的答復。
“安飛?”李夢婉詫異的抬頭。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難道安少爺有沒事跟蹤我的癖好?”李夢婉說著帶著異樣的眼神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安飛。繼續說道。“沒想到安少爺的愛好還挺特殊。”
“夢婉,我怎么會有那種見不得人的癖好呢?我是和你有婚約,我只是有些擔心你,所以才來學校找你,結果在這碰巧遇見了你。”安飛語氣中,是數不清的寵溺。
易云杰心中冷笑,難怪這小子和安志杰長得這么像,原來竟是安雅大伯的兒子,易云杰之前聽安雅提起過,安飛和安志杰一樣,蛇鼠一窩,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是嗎?那可真巧,我走到哪兒都能巧遇你安大少。你說會不會也太巧了?”李夢婉說著,故作詫異的一扭頭,望向安飛說道。
“夢婉,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你真的是偶遇,我......”安飛話沒說完,只聽易云杰,哎呀一聲。
手中剛切好的一塊牛排,就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安飛的腦袋上,乍看之下,頗為滑稽。
李夢婉愣了兩秒,突然轉頭望向窗外,雙肩輕微的顫抖著,明顯是在笑安飛。
安飛冷哼一聲,拿下頭頂的牛排,往易云杰的盤子一扔,拿起餐巾,故作優雅的擦了擦手,輕蔑的望著易云杰說:“小子,沒吃過西餐,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這里不是你這種沒品位的人應該來的地方,還不快滾。”
安飛言辭凌厲。
剛剛他跟了易云杰和李夢婉一路,二人聊得熱火朝天,尤其是李夢婉溫婉一笑的動人模樣,讓安飛十分憤怒又癡迷。
無論平時她如何對待李夢婉,李夢婉總是對他一副不冷不淡的表情,可是眼前這個不知那冒出來的窮小子,卻能讓李夢婉對她嶄露笑顏。
李夢婉的高冷,在圈子里是眾所周知的。這么多年,不計其數的富家子弟,誰都入不了李夢婉的眼,對待任何人,她都是一副冷冷清清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是也是圈子里眾所周知的事情,安飛之前也沒覺得李夢婉我對自己不冷不淡的態度有什么問題?可今天看到李夢婉對易云杰的態度之后。
潛意識里,安飛有了危機感。他認為一云杰威脅到了他的地位,自然而然對易云杰產生了不滿。
當易云杰看似不小心的把牛排丟到他頭上時,這種不滿漸漸化為憤怒。
安飛話說了好一會,易云杰都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反而穩穩地坐在座位上,雙手笨拙的拿著刀叉,繼續切盤子里的牛排。
被易云杰無視,令安飛惱羞成怒,他指著易云杰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你他媽還在這吃,沒聽到老子的話嗎?有多遠,滾多遠。”
易云杰依舊無視安飛,他突然長呼了一口氣,無奈的放下刀叉,指著服務員說道:“服務員,請問這里有筷子嗎?刀叉有些用不習慣。”
小服務員立刻走上前來,面帶微笑,略一俯身輕聲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西餐廳沒有筷子。”
“哎呀,沒有筷子怎么辦呢?”
李夢婉看到易云杰面露難色,突然開口說道:“不如我們換一家吧!不好意思,沒問清楚你習不習慣吃西餐,就帶你來了這里,這是我的失誤。”
易云杰聽到了李夢婉的話,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那倒不用。”
說著,他拿起了餐刀,只見餐刀在一云杰手中靈活的一轉,幾息之后,一整快牛排就被均勻的切成了若干小塊。易云杰拿起餐叉叉起一塊牛肉放進嘴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味道還不錯。
安飛瞬間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的望著易云杰,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漏了這么一手,成功化解掉他不會用刀叉的困境。
安飛氣得雙手握拳,他十分好奇,李夢婉如此高傲的女子,怎么會認識易云杰這么號土鱉。為了他那小子,竟然還主動承認錯誤,安飛心中怒火滋生。
他長呼了兩口氣,壓制住自己的怒火,在李夢婉面前,故作好心的提醒道:“夢婉,現在這個社會,騙子很多的。尤其是那種花言巧語的小白臉兒,仗著自己會說幾句好聽的話。到處哄騙你這種名門閨秀。你可千萬要注意,不要被這種人騙了。”
“哦,我是哪種人嘛?”易云杰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餐叉。
他豈會不知?安飛夾槍帶棒,說的是自己。索性他也不再繼續沉默下去,和安飛挑開了來說。對于安家的人,除了安雅,其他人他還真沒放在眼里。
“小子,你承認你是靠花言巧語騙取夢婉的小白臉兒了?夢婉你看,我果然沒說錯。這小子明顯就是對你意圖不軌呀。”安飛苦口婆心的勸說起李夢婉。
安飛知道,與其讓易云杰知難而退,莫不如從李夢婉這下手。等她知道了易云杰的真面貌,不僅能助他鏟除易云杰這個礙眼的人,還能在李夢婉心中樹立起形象。這種一石二鳥的事情,安飛怎么會不做呢?
他絲毫不知道,李夢婉和易云杰在一起,是李老爺子授意的。他曾經告訴過李夢婉,要多和易云杰接觸。
李夢婉深得李老爺子的喜愛,搞不好就是未來李家的掌舵人,如果她能和易云杰保持住良好的關系,那么李家在李老爺子去世后,依舊可以仰仗易云杰,在清水市立足。
李老爺子的深謀遠慮,安飛自然不知。
安飛若是知曉易云杰的實力,這小子絕對會跪在易云杰面前,求他原諒。
“我看意圖不軌的是你,一個跟蹤狂,還好意思說我是小白臉。”易延杰突然開口說道。
“你說誰是跟蹤狂,這種漫無根據的事情,你最好不要信口開河亂說。我不是你能輕易詆毀得了的人。小子,敢招惹我安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安飛騰的站起來,折翼云杰的鼻子教訓了。
“詆毀?”易云杰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們打個賭如何?如果我說錯了,我就脫光,在這餐廳里裸奔三,。并大聲喊你三聲爺爺。可是如果你真的是跟蹤狂,不用你脫光裸奔叫我爺爺,只不過,以后不準你糾纏李小姐,如何?”易云杰笑得勝券在握。
“哼。“”安飛冷笑一聲,非常開心的說道:“好啊,就按你說的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誣陷我。
安飛自認為他身上,沒有什么能讓易云杰發現自己是跟蹤狂的證據,所以答應的異常果斷。
易云杰微微一笑,只見他大手一探,伸向了安飛,在他身前一晃,安飛的手機就出現在易云捷手中。
易云杰手指在屏幕上一點,打開了相冊,放在了李夢婉面前。李夢婉低頭一看相冊里的內容。
頓時憤怒起身,指著手機里的內容,質問安飛:“你還說你不是跟蹤狂,那你手機里怎么會有我的私照?安飛,你等著承擔我李家的質問吧。
李夢婉話一開口,安飛就慌神兒,他自己能和李夢婉訂婚。
是因安雅的爸爸還在,安家勢力還比較雄厚。加之那會李夢婉年紀尚小,在李家沒什么地位,所以才會在他母親和李夢婉后媽的安排下,輕易就和安飛定下了婚約。
這么多年,安飛一個只知道摸魚打鳥的紈绔子弟,能在安家占有非常多的資源,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得益于他和李夢婉的婚約。
現在安雅父親去世,安家一日不如一日,如果這個時候和李家取消婚約,那他以后再安家的地位,會越來越不如從前。
且李老爺子對這門婚事一向不看重,如果他偷窺李夢婉的事傳到李老爺子耳中,李老爺子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那他在安家的前程就全部都毀了。
安飛越想越害怕,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看到安飛臉上的表情,易云杰冷笑出聲,好言提醒道:“安少,是你自己離開,還是我送你走呢?”
安飛忘了一眼易云杰,冷哼一聲,就算他再不濟也是安家的少爺,豈是一個不知來頭的小子,就能威脅的,安飛穩了穩心神,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甩在一云杰面前,趾高氣揚的說道:
“這是五十萬,拿著玩兒去吧,少爺我給你開個玩笑,你還真當真了,當我安飛是什么人?”
易云捷壓低嘴角,望向安飛的目光,多了幾分涼意:“什么人?當然是跟蹤狂了。”
“你他媽是活膩了,有本事站在那不要動。”安飛說著抄起桌上的盤子,就向易云杰砸去。
只見易云杰化身游龍,身形一閃。躲過安飛的盤子。轉眼來到安飛身后,大手一伸。握住安飛脖頸后的衣領,用力一絲,只聽撕拉一聲,安飛的衣服,被應云杰扯下一塊。
易云杰身形一動,又轉到安飛面前,雙手扯住他兩個袖口,用力向下一拉。安飛的上衣,全部被易云杰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