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杰轉身一望,只見之前在醫院見過的江北圣手魏老,走了過來。
“易醫生,好久不見了。”上次被易云杰的針灸之術震懾住的魏老,回去特別找到針灸經驗豐富的知名老中醫討教了下。
老中醫十分肯定,易云杰根本不會針灸之術。老中醫活了一輩子,根本就沒見過那個中醫行針之快,如同魏老口中的易云杰一樣出神入化。
而且從種種狀況來看,易云杰根本就是在騙人,哪有鳳凰形狀的針啊,更沒有銀針會顫抖的。
于是,在老中醫的指導下。魏老幾乎想都沒想,就認定易云杰是個騙子。
今天機緣巧合,又碰到了易云杰,魏老自然要好好羞辱一番。
“易先生和魏先生認識。”連戰問道。
“算是吧,連先生怎么什么人都請來給老先生醫治,這種騙子只會賣弄嘴皮子,實則狗屁不會。”魏老一想起上次被易云杰騙的,還真以為他醫術高超,結果都是騙人的。
“魏先生,您怎么能這么說易先生呢,易先生的醫術我是知道的。”嚴太太的臉色有些陰沉。
“這位太太,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么,你可不要被他騙了,他是什么貨色,沒人比我清楚。”魏老說的信信旦旦。
“魏.....”
“慧慧,別說了,爸的身體要緊,先讓魏先生給爸看看吧。”嚴康說這番話時,眼中寒光閃爍。
“哼,還是這位先生有眼光。老先生,我給您看看吧。”魏先生絲毫沒拿嚴夫人當回事。
在魏老眼里,嚴夫人就是仗著有點姿色,嫁的好而已,一個沒見識的女人,在這個質疑自己的醫術,這讓魏老十分火大,說話的語氣,有些過分。
正在吃水煮魚的曾老先生,筷子一頓,放了下來,仔細擦了擦嘴,面帶笑容的向魏先生笑道:“哎呀,那麻煩魏先生了。”
看到曾老先生對自己這么客氣,魏老頓時感覺虛榮心得到了滿足,有些高傲的點了點頭。
易云杰見此,心中冷笑,見過沒眼力見的,沒見過這么沒眼力見。
竟然敢對嚴夫人大呼小叫,魏老吼完嚴太太后,嚴先生和曾老先生的表情,明顯變了。別看曾老先生面帶笑容,可這笑容看多,竟讓人隱隱有些瘆得慌。
魏老走到曾老先生身邊,先是摸摸了曾老先生左手,又摸了摸曾老先生右手。兩只手加一起摸了足足十幾分鐘。
和易云杰坐在一起和嚴圣,頻頻打著哈欠問道:“他還要多長時間啊,怎么這么慢。”
易云杰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十幾分鐘,易云杰都能看完回家了。
好不容易摸完脈,魏先生有故作深沉的沉思了好久,才問道:“曾老先生這幾日排泄如何。”
“還可以。”曾老先生回答。
“老先生,據我診斷,您應該是肝出了問題,肝功能有損,您年輕時,是不是受過傷。”魏老繼續問道。
“哦,有兩下子,是,我年輕時是受過傷。”曾老爺子略微一詫異,繼續說道。
魏老得到確定答案,底氣立刻足了起來,其實剛剛號脈,魏老也是號了個一知半解,自己剛剛夸下海口,如果在易云杰面前漏了怯,那就丟臉了。
“這就對了,我給老爺子開個方子,老爺子按時吃,一個療程必然見效。”魏老說著,從隨身的醫藥箱里掏出紙筆,仔細思量后,寫下一張藥方,遞給曾老爺子。
曾老爺子看都沒看接過后,團成一團,隨手扔了出去,指著魏老冷冷說道:“看住了。”
一瞬間,那個慈祥和善的曾老爺子變得面色陰沉,渾身上下透著凌厲的殺氣。易云杰瞬間愣住,從屋外的監視開始,易云杰就發現曾老爺子不是普通人,現在一看,果然絕非善類。
易云杰猜想的不錯,曾修齊,曾經是這清水市,地下世界的帝王。
自從曾老先生的妻子去時候,老爺子就宣布退休了,開始養老,沒事摘花種草的陶冶情操。
可即使這樣,也沒有人敢對老爺子不敬,在地下世界,老爺子一句話就能讓繼位的小輩下臺,這就是絕對的實力。
曾老先生一聲令下,兩個黑衣保鏢從暗處走了出來,將魏老提走按在椅子上,魏老不明所以,扯著嗓子喊道:“干什么?都干什么?我都看完了,怎么還抓我,你們到底是什么?”
連戰請魏老來時,出的診金極高,他只以為是有錢人,并沒有多想。魏老在江北也是有些面子的,來仙來山出診,也不是第一回,他絲毫沒有這一家人放在眼里。
“庸醫,老頭子我是受過傷,但是傷的是肺,那里是什么肝。還不閉嘴”曾老先生冷哼一聲,一指易云杰嚴厲道:“你來。”
魏老一愣,咬牙閉嘴,心中冷哼,他看不出來么,他就不信易云杰那個小子能看出來。
易云杰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長的一笑,起身緩步走到曾老爺子身旁坐下,也不急著把脈,只是面帶笑容的打趣說道:“老先生不要這么頑皮,您老傷的明明是胃,怎么偏偏說是肺,騙小孩子可不是行啊。”
曾老先生震驚的瞠目結舌,對著易云杰緩緩豎起大拇指,忍不住連連贊道:“小伙子不錯,不錯,老頭子我傷的確實是胃。”
剛剛看易云杰在曾老先生面從容不迫是,他便覺自此非凡,一開口果然如此。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曾老先生,您不是說傷的是肝嘛?”魏老滿臉驚愕。
曾老先生翻個白眼,嫌棄的說道:“詐你的。”
一句話,堵的魏老先生啞口無言。
餐廳內,大家無一不驚愕,看來曾老先生受傷的事,在座無一人知曉。
嚴太太聽聞,眼淚噼里啪啦的又流了下了,抱住曾老先生,哭個不停,嘴里埋怨道:“爸,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什么時候傷的啊。”
“易先生,易先生,您快給我爸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問題。”嚴太太拿著曾老先生的手,就遞到易云杰面前。
曾老先生哈哈一笑道:“哎呀,小慧慧啊,怎么懷孕了,倒是愛哭起來,不哭不哭,我受傷時,你媽媽還沒生你呢,你當然不知道。”
“慧慧,慧慧,你快過來,你這樣易先生沒法爸看病的。”嚴康上前,把嚴太太從曾老先生身上扒了下來。
“易先生不先號號脈嘛?”老先生問。
易云杰搖了搖頭,笑道:“先容小子猜一猜,老爺子說著排便正常,我看不正常吧,老爺子幾乎吃完飯,用不上一個小時,就去上廁所了吧。而且,老爺子進來睡眠及其不好,每天只能睡十幾分鐘,最重要的,是老爺子十分怕冷。”
易云杰話音一落,大家紛紛望向曾老先生,在座眾人,那個不是半袖短褲,只有曾老爺子,穿的非常多,更讓人震驚的是,老爺子還穿著毛襪子。
嚴康以前也問過,被老爺子一兩句就遮掩過去了,帶老爺去檢查也沒什么問題。嚴康也就沒在意,現在看來,老爺子不是沒問題,是渾身都是問題啊。
“哈哈,你說的對。”曾老先生眼中精光閃過,看向易云杰的目光,滿是贊賞。
“容小子給您號號脈。”曾老先生乖乖伸出手,易云杰一搭幾息只間,就收回手,他伸手敲了敲桌子,思索片刻,說:“老先生,你的胃,應該所剩無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