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一望,一身材魁梧,雙臂紋龍男人,對著易云杰,豎起一根中指。
“哎呀,強哥,你別欺負他了。我不過就多看了他兩眼,你不要找他麻煩了。”
易云杰這才看見,叫強哥的男人身邊,還坐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孩。
強哥是附近混社會的,女孩的父親也是,在她父親的介紹二,強哥和女孩在一起了,今天閑著無聊,強哥聽說公立大學妹子多,這就跟著女孩過來了。
剛剛易云杰剛進教室的時候,女孩見易云杰長得白白凈凈,忍不住多看兩人。
好巧不巧被強哥發現,見自己的人,被一個土包子迷住。氣急之下,隨便找了個理由,照著易云杰的凳子給了一腳。
聽到女孩給易云杰求情,強哥登時火冒三丈,指著易云杰罵道:“土包子,你他媽現在給我滾出這間教室,不然我弄死你。”
“要鬧滾出去鬧。”一清冷的聲音,突然傳入教室。
教室門口,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快步走上講臺,將手中的材料,哐的放在桌子上。
緩緩抬頭,一張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落入易云杰眼中,易云杰呼吸一頓,瞳孔不自覺的放大,這女子的正應了那句古語,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尋。
女子目光冰冷的掃過易云杰和強哥,薄唇輕啟:“沒聽到我的話?”
“滾。”女子怒目而視,高貴清冷的氣質盡顯無疑。
易云杰的心咚咚咚的跳個不停,一時之間,經沒法控制。
“臥槽,小娘們,脾氣夠火爆的,強哥喜歡。給你第一條路,現在跟強哥走,強哥幫你滅滅火。”男人說著還晃蕩幾下腰身,淫、蕩的大笑起來。
講臺上女子不為所動,雙手抱在胸前,靜靜望著強哥。
“老師,我看你就去吧。強哥看上你,是你的‘性’福。”一個瘦的皮包骨的黃毛小子從后面站了起來,淫賤的一摸褲、襠。
“說完了?說完了就滾。”女子不為所動,不驕不躁的說道。
好定力,易云杰暗道一聲,眼中飄過贊賞,對這女子,易云杰越發欣賞起來。
“美人!”強哥淫、笑兩聲,向講臺走去。
他走了兩步,一直跟著她的女孩,抓住他胳膊,慌亂道:“快回來,那是欒老師,我們學校聘請的講師。欒老師是正經人,你快別亂說了。”
“你他媽給老子滾遠點,墨跡什么啊!上了你兩次,你還真以為是我女朋友,就你這貨色,上你是給你爸面子。”強哥一把甩開女孩。
女孩一個踉蹌,怒氣沖沖指著強哥說:“我告訴你孫強,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別回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孩冷哼一聲,提起包包,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了。
強哥冷哼一聲罵道:“臭婊、子,走了就別他媽回來。”
轉身變臉似的,淫、笑著繼續向欒老師走去,剛邁出兩步,他只覺得腳下一沉,撲通一聲,摔了一個狗吃屎。
教室里安靜兩秒,緊接著轟的一聲,想起了爆笑聲。
“似誰?似誰他媽誰下黑腳,踩老自。”強哥忍著臉上傳來的疼痛,笨拙的爬了起來。
強哥一站起來,教室里的笑聲更響了起來。
只見強哥鼻血留的滿臉都是,一顆門牙磕掉了一半,說話直漏風,乍看之下無比滑稽。
“似不似你?看老子不弄似你。”強哥指著易云杰,掄起拳頭就朝他揮去。
拳頭剛舉起來,易云杰大手一伸,五指按在強哥頭上,用力一收,強哥頓時哀嚎起來,只覺頭上一陣刺痛傳來。
“是我。”易云杰嘴角微微挑起,一絲冷笑浮現臉上。
“土包子,敢對強哥動手。”黃毛小子見自己大哥被制住,快步沖向易云杰。
就在黃毛小子靠近易云杰時,易云杰右腳一抬,狠狠踹在黃毛小腹。黃毛飛出去兩米多,摔在地上,滾成一團,吭嘰了半天,楞是疼的沒喊出一句。
“別讓我再看見你,不然下次,決不輕饒。”易云杰五指緩慢收緊。
“好好好。”強哥此刻只感覺自己的腦袋要被易云杰捏爆了,只能低頭求饒。
“滾吧。”易云杰松開手,強哥轟得一聲掉在地上,他強忍疼痛慌忙爬起,扯著黃毛小子向門口走去,剛走出門口。
強哥猙獰的轉頭望著易云杰,惡狠狠的威脅:“你給老子等著,看老子不弄死你。”
說罷,揚長而去。
易云杰嘲諷一笑,坐回座位,好似剛剛的事情沒發生一般,靜靜等著上課。
講臺上欒老師眼中光芒一閃,輕輕一哼,干凈果斷道:“上課。”
欒老師上課時,語言精煉,通俗易懂。教室里學生全部奮筆疾書,十分配合。
尤其男同學,欒老師提問時,配合度非常高,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慢慢易云杰發現,這些學生無論眼神表情怎么熱烈,都不敢多說一句過分的話,十分尊重欒老師。
這讓易云杰非常好奇。
四十分鐘后,課程結束,易云杰收拾好書包剛要走。
課上一直坐在易云杰身旁的同學,叫住易云杰:“您好,我叫嚴圣。”
“你好,易云杰。”易云杰微微一笑。
“邊走邊說。”嚴圣笑到。
二人說著,一起向公交站走去:“你真厲害啊,那么壯的一個漢子,硬是讓你給收拾了。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對欒老師,一定要尊重點。”嚴圣說著,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開學才幾天,惹過欒老師的,都不在了。”
“都不在了?”
“對啊,你來的晚,不知道。第一天上課的時候,就有個小子調、戲過欒老師,不過也就說說,沒動手。從那之后,那小子再也沒來上過課。后來陸陸續續有幾個對欒老師不恭敬的,都在沒出現過,你說詭異不詭異。”嚴圣說著,做了個一個驚悚的表情。
易云杰一挑眉毛打問道:“沒人問嗎?”
“問得好,就算有人問,校方給出的答復也是,不知道。你也知道。我們這成、人本科,本來就沒啥含金量,大家都是有單位,過來混個學歷,等著出去升職轉正的。學校對學生,也沒有監管義務,再說這人是下課找不到了,那跟學校有什么關系。”嚴圣一攤手,繼續說道:
“現在學校有傳言,很多,但是最靠譜的,就是說欒老師背后有非常牛逼的男人,所以惹過欒老師的,都不見了。”
易云杰點了點頭,二人說著說著就走到了校門口,一到門口,嚴圣看著校門口一群五大三粗,紋龍刺虎的漢子,頭皮一陣麻酥酥的感覺,下意識的躲到易云杰身后,指著人群里沒了一個門牙的強哥說道:
“易同學,你攤上事了,強哥是青直門蘭爺手下,你惹了強哥,就是不給蘭爺面子啊。”
“蘭爺?”
“恩,黑道上的人,咱們金城區跟著陳老七混的。”嚴圣好像很了解這其中的關系。
“陳老七?”易云杰瞬間一個頭兩個大,有一陣拔了蘿卜帶出泥,沒完沒了的感覺。
“對啊,和鳳凰山的徐世熬起名的陳老七。”嚴圣話一出口,易云杰就翻了一個白眼,這徐世熬怎么陰魂不散呢,走到哪都有徐世熬。
“看樣子,他們是來找你麻煩的,你還是先別從正門走了,我帶你走后門。”嚴圣扯著易云杰向后門走去。
易云杰剛要被拉扯著轉身,一臺布加迪威龍從易云杰身前呼嘯而過。
易云杰自幼修煉五行長生體,六覺敏銳傲人,一眼就看到開車的,是欒老師。
“欒老師。”還沒到易云杰開口嚴圣驚呼說道。
“你看到她了。”易云杰問。
“什么啊,整個學校就這一臺布加迪威龍,就是欒老師再開,完了,那幫混混肯定會攔住欒老師。”
說什么來什么,嚴圣剛說完,那邊欒老師的車,就被那群小混混攔住了。
“申哥,就似這娘們。”強哥在指著車里的欒老師吼道。
人群中,一個比強哥還要大一號魁梧男子,走了出來。
“我去,這不是王申嘛。”嚴圣瞪大了眼睛,滿是不敢置信。
“你咋誰都認識。”易云杰一下沒忍住,吐了句槽。
“王申,打拳擊比賽的,很有名,清水市很多人都認識,只是有幾年沒出現了。原來跟了蘭爺啊。”嚴圣嘟嘟囔囔的說道。
嚴圣說的打比賽,是清水市一種地下賭博,俗話也叫黑拳。拳手贏一場,獎金十分可觀,可是輸了,非死即殘。
這王申,是少數贏了一百場,成功退出拳擊比賽的拳手,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王申走到欒老師車旁,敲了敲了車窗,對車中的欒老師說道:“下車,來。”
“是啊,小妞,下來讓哥幾個爽爽,不然你把車門打開,哥幾個進車里讓你爽爽也行。”
“快開門啊,怎么害羞了?”
小混混圍著車,嘴里叫喊著這種污穢的詞語。
易云杰拍了拍嚴圣,安撫說:“沒事,走吧。”
二人一出現,強哥一眼就頂住了易云杰,激動的喊道:“申哥,就似這小子,就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