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龍到院長辦公室時,里面王副院長和趙院長正在談話,聽了一會,王玉龍將事情的因果,聽個一清二楚。
“是嗎?既然這樣,我王某日后還要多多仰仗你趙大院長啊。”王玉龍站在門口處,神色未動,絲毫看不出一點生氣的模樣。
說不生氣是假,王玉龍身居市委書記,又出身王家,涵養素質極高。憑王玉龍的能力,也犯不著明面上跟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爺子計較,王玉龍有無數種處理趙院長的手段,也不急在這一刻,救易云杰要緊。
“王書記,王書記,您哪里的話。”趙院長嚇得一雙老腿不停地打著顫,兩只手不停的揉搓起來,對剛才自己的混賬話,恨不得撕爛自己的嘴。
“易云杰在哪?”王玉龍聲音極輕,話語間還帶著些柔和。
王玉龍越是這樣,越讓趙院長和江匯文覺得可怕,滲人。
“在,在前橋分局,我這就打電話,讓人把易云杰送回來。”趙院長急忙回到,手忙腳亂的在口袋里翻電話。
“這種小事,就不勞煩趙院長了。”王玉龍輕笑,一轉頭對身后的孫秘書說道:“去把易先生請回來,順道通知下去,開始醫療口整頓。”
王玉龍的話,傳入趙院長和江匯文耳中,如同炸雷般響起起,趙院長一個不穩,癱在了地上。
另一邊,易云杰被帶進了派出所,先是被帶到了一個只能放進一張床的小黑屋子里,關了兩個小時,中午還沒給飯吃。
若是尋常人,這么一關一餓,怕是什么都受不了交代的干干凈凈。
易云杰自幼修煉武道心法,別說關兩小時餓一頓,就是關上個三天三夜,也奈何不了易云杰。
一身材矮小的警察,打開小黑屋時,見易云杰老神在在盤腿坐在床上,不由得稱贊道:“小伙子不錯啊,有點耐力。”
易云杰出了小黑屋子,被帶到審訊室,這審訊室和易云杰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偌大的審訊室只在正中間擺了一把太師椅,且燈光昏暗,讓人非常不舒服。
“坐好。”矮個子警察用手里的電棍在易云杰后背一戳,把易云杰推到椅子上,手腳綁在了凳子上。
易云杰幡然醒悟,這哪里是審訊室,這是刑訊室啊。
矮個子警察綁好繩子,檢查了一番,一邊解開袖口,一邊說道:“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怎么沒事出去招惹人,這回出去老實點,別再犯錯了。”
見易云杰生的白凈,年紀有小,還是學醫的,矮個子警察忍不住好心提醒道。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臉警察,提著一個手提箱,陰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黑臉警察走到易云杰身邊,二話不說,打開了手提箱,箱子里裝著一排排黑色的銀針。
易云杰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這哪是什么黑色的銀針,分明是銀針上淬了東西,這淬的東西,絕對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黑臉警察在箱子里挑挑撿撿,選出二根銀針,走到易云杰身旁,在易云肩膀上摸了摸,舉起一根銀針就向著易云杰肩膀上扎了上去。
海沙今天趁著中午,請了半天假,帶懷孕六個月的妻子去清源醫院做產檢。海沙剛進醫院,就看見自己自己單位的兩個警察壓著一個年輕的小醫生。
因為離得遠,海沙也就沒打招呼,陪妻子產檢完,海沙就見李明瑞拿著手機急三火四的沖了出來。
“明瑞。”海家和李家有生意上的往來,二人打小就認識。
“沙子,你怎么在這,我正要找你,你快點跟我走一躺。”李明瑞也不管海沙同不同意,拉著海沙就往外走。
“你慢點,我媳婦還在呢,怎么了?你說明白。”海沙一手護著自己媳婦,一手推著李明瑞,生怕李明瑞莽莽撞撞的碰到自己媳婦。
“哎呦,嫂子,嫂子,不好意思,我今天真有急事,能不能讓海沙跟我走一躺啊。”李明瑞苦苦哀求。
今天閑著沒事的李明瑞,來醫院看自己前兩天飆車出車禍的弟弟,順便也去拜訪一下易云杰,結果得到易云杰因為非法行醫被帶走的消息。
李明瑞嚇得立刻給李老去電話,李老命令李明瑞立刻去把易云杰,完好無損的帶出來,李明瑞剛查出來易云杰被帶到了前橋分局,海沙正好是這前橋分局的副局長,這才找到海沙幫忙。
海沙從李明瑞口里弄清了原因,安排人將妻子送回家,跟李明瑞往前橋分局趕去救人。
就在李明瑞海沙趕往警局的時候,易云杰被待到了刑訊室。
黑臉警察到底不是正經的中醫,這一針瞄了好一會,才下手,就在針尖碰到易云的時候,一只手悄無聲息的握住黑臉警察的手腕,用力一抖。
一聲悶響,嚇得正躲在角落里玩手機的矮個子警察一下跳了起來,驚悚的望著易云杰。
這易云杰翹著二郎腿,指尖掐著漆黑的銀針,正在細細觀賞。易云杰腳下,黑臉警察捂著自己的手腕,痛苦的蜷縮在一起。
“媽的,你他媽的敢偷襲我,看老子不弄死你。”黑臉警察慢吞吞的爬起來,抽出腰間電棍,踉踉蹌蹌的向易云杰揮去。
“找死。”易云杰伸手一檔,左手飛快在黑臉警察腰間一扎。
黑臉警察只覺得雙腿一軟,再也使不出力氣,緊接著一道道細微的刺痛,接連傳遍黑臉警察全身。
“啊,啊。”黑臉警察在地上不停地嚎叫,唯一完好的左手,不停的在身上抓來抓去,片刻間裸露在外的皮膚被抓出一道道紅印。
易云杰冷哼一聲,現在刑訊的手段,當真高超,銀針細小,傷口不易察覺。針上還淬了刺激神經的藥物,能讓痛楚一波一波的擊破人的意志,用來逼供,真是在合適不過,任你通天的本事,也耐不住輪番的審訊。
看黑臉警察快受不住了,易云杰彎腰把針他腰眼上的銀針拔掉,坐回椅子上問:“趙院長怎么跟你們交代的。”
經此一遭,黑臉警察已經疼的說不出話。
易云杰這一手,嚇得矮個警察言聽計從,快步走到易云杰身邊,摸了一把手心的冷汗,點頭哈腰的從懷里掏出兩張紙,遞給了易云杰:“趙先生說,讓您吃點苦頭,然后把這個簽了。”
易云杰接過紙一看,紙上寫著易云杰如何賄賂上司,混進清源醫院當實習生,然后暗中收受紅包,私自幫他人診治。還說自己根本就什么都不會,就是一個騙子。
易云杰心中暗怒,趙院長和江匯文出手如此狠辣,先不說殘忍逼供的事,如果易云杰承認了這些莫須有的罪名,那三五年的牢獄之災,是絕對跑不了的。
按理說,他和趙院長和江匯文說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可他們手段竟然如此狠辣,招招致命。這是易云杰,若是換了其他人,絕對沒了半條命。
“你們這群社會的敗類,不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在這兒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是閑好日子過多了嗎。”易云杰言辭凌厲。
“是是是是,您說的都對。”矮個警察神色焦灼,頻頻點頭。額頭的汗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不停的向門口張望著。
就在此時,刑訊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中年警察神色慌張的往里一看,愣了兩秒,迅速從腰間摸出了手槍,對準易云杰,向著矮個警察吼道:“發什么呆,快帶老五走。”
矮個警察一個激靈,撿起皮箱,扯著還在打顫的黑臉警察,就向往拖去。
“想走?今天誰也別想出這個屋子,都給老子站住。”易云杰運氣內里,低吼一聲,三人只覺得耳中一漲,腦袋猶如漿糊一般精神恍惚,無法控制身體。
等待三人在回過神,已經倒在了地上,渾身無力,可易云還穩穩的坐在椅子上。
中年警察暗叫一聲不好,今天算是踢到了鐵板。
海沙和李明瑞趕到刑訊室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瞠目結舌。
易云杰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身前蹲著三個身穿警服的男子,正中的一個瘦小的警察,苦苦求道:“易大爺,易老爺,易祖宗,您就跟我們出去吧。我們知錯了,我們再也不冒充警察了,都是那個趙先生威脅我們這么做的,我媽媽的了癌癥,老五他兄弟也重傷昏迷不醒。是趙先生說,擺平你了,就幫我們交醫藥費,我也是被逼的,老五你也說兩句啊。”
“說什么,落在他手里,我認栽。”黑臉警察憋著嘴,默默的耷拉著腦袋。
剛剛易云杰一吼,將三人嚇破了膽,硬的不行,三人就來軟的,求易云杰離開刑訊室。
可易云杰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打死也不走。
于是,便上演海沙和李明瑞進門時的一幕。
“我說易兄,這是什么情況。”李明瑞疑惑的走了進來。
“哎呀海所長,您快求求易先生,求他快回醫院去,什么罪名我來承擔,王老爺子在醫院等著易先生呢。”中年警察看見李明瑞身后的海沙,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哀求道。
易云杰如果在警局出了點什么事,自己難逃一死啊。
“到底怎么回事。”
在中年警察哭訴說下,海沙終于聽清的事情原由。趙院長賄賂中年警察,讓易云杰進公安局后,逼易云杰認罪。中年警察平日里十分謹慎,擔心逼供連累自己,不肯出手。
后趙院長做出了讓步,讓自己的人冒充警察審訊易云杰。結果人剛帶進刑訊室,市委王書記的秘書就到了所長辦公室,王書記本人更是親自打來電話,叫人立刻放掉易云杰。
王書記電話剛掛斷,那邊李家李老的電話又打了進來,陪同在側中年警察察覺事情不妙,這時又收到了矮小警察的求救短信。
慌亂之下,中年警察做出持槍威脅的事,想著趁機放走兩個假警察,結果......一個也沒走出去。
“好了,易兄消消氣,先跟我出去,這幾個人,等會再處理。”李明瑞見易云杰完好無損,一直吊著的一顆心,送算放進了肚子里。
“不走。”
“啥?”海沙眼珠子都快等掉了,當警察這么長時間,他還第一次看見這種人。
“人家趙院長辛辛苦苦把我送進來,我這輕輕松松的就走回去,趙院長多沒面子。”易云杰陰陽怪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