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易云杰解開褲腰帶,露出上面一縱排銀光熠熠的銀針,每一根都像展翅欲飛的鳳凰,讓人嘖嘖稱奇。
還有這種造型奇特的銀針?
“哈哈哈,看到小神醫的裝備我就知道你并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的有實力。”王老爺子稱贊道。
隨后易云杰開始幫他扎針,手法嫻熟,信手拈來,那些銀針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易云杰看都沒看,就能扎到精準合適的位置,二十四根銀針形成一道玄奧神奇的圖案,易云杰伸手一拂,那些銀針頓時顫動起來,就像活了一樣,這一幕讓包括王書記、王玉蘭,阿軍、魏老在內幾個人全都瞪直了眼睛。
還有這種扎針技巧?
魏老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自己并不懂什么叫扎針,對于銀針的運用還停留在初始階段,看到對方如此神乎其技的技巧,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十分鐘,收針,這個過程并不算漫長。
“好了,下午再來一次老爺子便沒什么問題了,不過喝酒也要有個度,一次最多半斤,不能再多了。”易云杰認真說道。
“哈哈哈,好好好,我一定謹記小神醫的話。”王老爺子樂的合不攏嘴,他真想現在就收對方為干孫子,只不過不知道對方看不看得上他也就沒有開口。
“恩,老爺子您先好好休養,我先走了,下午我會準時過來的。”易云杰抬手看了看表,算了算時間,估計隔壁的病人吃完魚,應該起了反應,準備去看看情況。
“小醫生,等一下。”剛走出兩步的易云杰,被王老叫住,老爺子對著王玉龍招了招手,王玉龍立刻從懷里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易云杰。
“我在這清水市還有幾分薄面,小醫生如日后如果遇見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事,盡管開口。這世俗上的一些小事,我還是能解決的。”王老爺子雖說不是武者,可這上了年紀有閱歷的老人,見識自然非比尋常。易云杰這兩手一漏,王老自然推測出易云杰是位內家高手。
這種可遇不可求的人物,一向淡泊名利,自然對金錢權利看不上眼。可易云杰卻隱身在醫院中,當一個被人待見的小小實習生,絕對是有些什么原因的。
看透這些的王老爺子自然要提出幫忙的,正所謂閻王易見,小鬼難纏,就是這個道理。
王老爺子這一句承諾,足以見得他對易云杰的看重。
而王家的承諾,大可讓易云杰一輩子衣食無憂,這是所有人做夢都求不來的喜事。
王老爺子話里話外的意思,易云杰聽個通透,索性大大方方的收下的名片,揣在胸前口袋里,對著王老爺子和王玉龍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
“小醫生可否留個姓名,免得日后見面,連恩人的名字的都不清楚,在鬧了笑話。”王玉龍親切的問道。
“我叫易云杰,現在還有點事,下午三點會準時來給王老爺子針灸的。”易云杰笑了笑,轉身向外走去。
王老爺子長呼了一口氣,對身邊的王玉龍,語重心長道:“此子絕非常人,你有空多走動走動,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王玉龍能做到清水市市委書記,其中不乏父親的點撥,對于父親的話,王玉龍向來言聽計從。
易云杰一出病房,就見走廊那端傳來了嘈雜的吵鬧聲,不一會,就見那中年婦人面色焦急的扯著滿臉繃帶的江匯文沖進病房。
果然如易云杰猜想的一般,病人吃了魚,病情明顯加重起來,急昏了頭的中年婦人抓著江匯文,一把甩病床前,厲聲呵斥道:“江主任,你倒是看啊,你跑什么啊?你看見了嗎?我丈夫吃魚湯之前還生龍活虎的,怎么喝完魚湯不到二十分鐘,就疼成這個樣子,怎么看到我丈夫吐血,你想推卸責任嘛?”
“你這個瘋婆子,什么推卸責任,你丈夫本來就不是我負責的病人,鬼知道你誰說的給你丈夫喝什么魚湯。”江匯文這不要臉的本事,當真是無能及,說起謊來爐火純青,面不改色的就將自己的責任推了個干干凈凈。
中年婦人氣的咬牙切齒,指著江匯文的鼻子罵道:“好啊,好啊,江主任,你竟然在這跟我玩這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中年婦人說著便朝江匯文的臉上招呼過去,幾下子就把江匯文臉上的繃帶撕了個精光,尖銳的指甲死死陷入江匯文的皮肉里,江匯文舊傷未愈,被中年婦人這一抓,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的襲擊著江匯文的大腦神經。
江匯文苦痛的哀嚎起來,中年婦人趁機下了死手,死命的抓打著江匯文,口中還念念有詞的說道:“什么狗屁主任,自己沒那兩下子,還出來看病。看不明白還推卸責任,連個實習生都知道不能吃魚,你一個堂堂主任竟然不知道。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
有句好話說得好,自古惡人自有天收,對于江匯文這種將人性的丑惡運用到極致的人,老天自會安排像中年婦人這種護夫心切的潑辣女子,來教訓收拾。
這江匯文在醫院的名聲極臭,欺軟怕硬,欺上瞞下,明里暗里沒少給醫生護士吃苦頭,以至于現在糟了災,一屋子的護士大夫竟然沒一人給他出頭。
此刻江匯文心中將所有過錯全部推給了易云杰,剛剛如果不是易云杰嘴欠說什么不能吃魚,那中年婦女也不會把過錯推到自己身上,讓自己平白無故的受了這么檔子氣。
如果這是傳出去,有損名聲還是次要的,要是落在檔案上,日后升遷上肯定會有所影響。
二人廝打之間,躺在床上的病人突然一聲哀嚎,在此噴出一口鮮血,中年婦人嚇得面色慘白,丟開江匯文,抓著病床前的一個醫生問道:“大夫,大夫我丈夫怎么樣了?”
“這位太太,您稍等一下,一會檢查結果出來,各位專家一到齊,會診之后,就可以開始治療了。您先松手,我們先做些應急的救護措施。”
“什么時候能出結果?專家什么時候能到。”
“快,這邊加急催了。”
“催催催,你們就不能救救我丈夫,等專家來,都什么時候了,你們一個個名頭響的很的主治大夫,怎么救不了我丈夫,一個堂堂主任竟然連一個實習生都不如。”婦人和醫生拉扯間,視線一掃,看見了人群中易云杰。
婦人宛若握住救命稻草一般,幾步沖到易云杰身邊,抓著易云杰衣袖,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哭喊到:“醫生,醫生,求求你,救救我丈夫,救救我丈夫。”
“嗯,你放心,交給我。”就算婦人不開口,易云杰也是準備就這個人,扒開婦人得手,走到病床邊。
易云杰先掃了一眼床單上的血跡,血中摻雜著乳白色的粘稠物,應該是病人剛吃的魚。仔細觀望查看了下病人的面色神態后,易云杰伸手抓住病人的手腕,替病人診了診脈。
果不其然,和易云杰預料的一樣,胃出血。
病人的病歷上明確顯示出有肝硬化的趨勢,而肝硬化最忌諱的就是魚類。一個不慎,就容易引起胃底靜脈出血,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病人很容易的失血過多,引起死亡。
易云杰收手,抽出腰帶,亮出銀光熠熠的鳳尾針,眨眼間在病人胸腹之間,連續扎下十八根,伸手一拂,在內力的催動下,精美的鳳尾針無風而顫,乍一看宛若活過來一樣。
扎完腹部,易云杰又在病人頭上扎了幾根,順便幫病人治療一下腦梗塞的毛病。
用完最后一根針,房間內大大小小的大夫護士,被易云杰這一首出神入化的銀針刺穴,震驚說不出話來。
“小大夫,我丈夫怎么樣。”看到易云杰收手,婦人趕快上千問道。
“無礙,一會起針后,給病人吃些清淡的食物,休養兩天就好。你丈夫恢復期間飲食不易油膩,切記禁煙酒。休養好后,一切如常。”易云杰細心的囑咐道。
婦人望著剛剛還疼的死去活來的丈夫,在易云杰治療后,漸漸安靜下來,面部表情也舒緩了很多,不由得對易云杰恭敬起來。
這邊易云杰在交代注意事項,那邊緩過神來的江匯文,對易云杰吼了一聲:“易云杰,你沒有行醫執照,竟然敢私自醫治病人,你等著進大牢吧。”
易云杰懶得理會江匯文,約莫過了十多分鐘,易云杰仔細收起銀針,準備離開。
結果前腳剛出病房,后腳就被趙院長叫到了辦公室。
易云杰一進辦公室,兩個人高馬大的警察立刻跳了出來,其中一個拿著手銬,輕蔑的說道:“易云杰是吧?有人舉報涉嫌無證行醫,人證物證俱全,跟我們走一套吧。”
兩個警察沒等易云杰反應,就抓起易云杰的手,考上了手銬。
“快把他帶走,一個山里來的野小子,學了點半吊子醫術,竟然就敢幫人治病,還銀針刺穴,真拿自己當成華佗轉世啊。”江匯文臉上重新包扎了繃帶,說話時牽扯到面部肌肉,疼的齜牙咧嘴的也不枉嘴上逞能,占易云杰幾分便宜。
李公子那件事,讓趙院長丟臉顏面,憑他睚眥必報性格,再加上江匯文的煽風點火,二人以易云杰早上醫治農婦兒子一事,加上照片為證,舉報易云杰無證行醫。
易云杰全程毫無反抗,任由警察給自己銬上手銬,臨走時,易云杰還好心提醒了趙院長:“趙院長,你今天把我送進警察局,你可別千萬不好后悔啊。”
“后悔?”趙院長好像聽到什么非常搞笑的事情,笑的眼淚就留了下了:“我要是能后悔,我跪在你面前,給你磕頭謝罪。”
“那我就等你跪著磕頭,親自請我出警局。”易云杰神秘莫測的一笑,在警察的推搡下,走了院長辦公室。
王老爺子下午還等著自己給他扎針,易云杰都能想象得到趙院長跟這個江匯文等會會經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