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楚若飛看到桓宣宇默不作聲拉下臉的時候,她就恨不得自己剛剛沒說過這句話,依照他的性格,想要改變他做出的決定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算了,我做就是了,盡力!”楚若飛垂頭喪氣的拉緊了蘇天喻的手。想起那么龐大的工程她就覺得愁,頭都快大了,一個星期。
“一定!”桓宣宇冷冷的說道。
楚若飛抬起頭憤憤不平的看著他,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再說什么反駁他的話。
“那你就說吧,一個星期到什么程度,是學(xué)會識字,寫自己還是拼音aoe聲母韻母。”
楚若飛聲音低的細弱蚊蠅,她還從沒見過這么苛刻的男人,以前他給蘇天喻一年的時間學(xué)習(xí)完小學(xué)課程,就算是前段時間蘇天喻跟她玩了,但是也不至于這么緊張啊,一個星期,那該不分晝夜,廢寢忘食了。
桓宣宇黑眸緊緊盯著楚若飛的臉,打量了她幾秒,眉頭突然舒展又皺緊了幾分,他的眸子射出兩道駭人的光:“前段時間,她都做什么了?”
楚若飛愣了一下,隨即有點做賊心虛,但是想起那個嚴(yán)厲的班主任的時候她就忍不住給自己又打了打氣:“在學(xué)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班主任有多嚴(yán)格,多可怕。”
楚若飛說的一看無辜,可惜桓宣宇卻沒有絲毫相信她的痕跡,他一動不動盯著她的臉,唇角掀起了冰冷的笑:“怕是你利用楚家小姐的身份對班主任施威了吧!”
楚若飛一驚:“沒有,哪有的事情,蘇天喻被開除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想啊,如果我曾經(jīng)對班主任施壓過的話,班主任怎么可能還會將蘇天喻開除呢?就算是她想,她也不敢啊!”
桓宣宇并不相信她的說辭,直接斬釘截鐵的打斷道:“那是因為她實在忍無可忍了,才將蘇天喻開除的。”
楚若飛愣住了,心虛的咬了咬嘴唇悶悶不樂的說道:“遲早都一樣嘛,我現(xiàn)在就給她補!你說,一個星期學(xué)到識字還是拼音!”
桓宣宇沉著臉掃了她一眼,沉眸凝思了片刻才說道:“半個月,小學(xué)全部課程!”
楚若飛一聽,這一次倒是沒有感覺到有什么震驚的,只是有點想叫苦。
本來還想打算再說,但是在看到桓宣宇那張黑臉的時候她本來想說的話也就咽了回去,乖巧的說道:“好,半個月。可是這個月是三十一天,那那一天的時間也歸我了。還有今天都快下午了,所以今天也不算。”楚若飛眨巴著眼睛,如果這樣的話,就成了十六天半,現(xiàn)在她是分秒必爭。
“討價還價?”桓宣宇勾唇,低頭凝視著笑的樂不可支的楚若飛,心底的怒火也消失了一大半。
楚若飛唇角的竊笑僵住,怯生生的看著桓宣宇,這個鐵公雞,不會連這個要求都不會答應(yīng)的吧!
“行”桓宣宇淡淡的話落下的時候,楚若飛便長長松了一口氣。
“那十五天學(xué)習(xí)完小學(xué)課程,我就可以帶上她玩耍了,是吧!”楚若飛喜滋滋的看著他。
“只是學(xué)習(xí)完而已,必須扎實。”桓宣宇不咸不淡的又扔給了楚若飛一句話。
楚若飛見狀也就識趣的閉了嘴,別她再出口說話被這個鐵公雞連那一點兒時間都收回去。她回神滿臉愁云,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桓宣宇:“那我們?nèi)W(xué)習(xí)了。”說完楚若飛便懶懶的拉著蘇天喻就走。
“等等……”
楚若飛咬牙切齒的又轉(zhuǎn)過了身子,心底忍不住擔(dān)憂了起來,這個神經(jīng)質(zhì)男人,他還要怎么樣?桓宣宇嚴(yán)厲的掃了一眼站在楚若飛旁邊一眼不發(fā)的蘇天喻冷冷的說道:“半個月學(xué)習(xí)課程只是針對她的,你的我還沒說。”
“啊——”楚若飛驚的睜大了眸子大叫,她的臉糾結(jié)成了一團,還不等桓宣宇說話她就搶先一步繼續(xù)開口:“你不能那么殘忍幫助蘇天喻學(xué)習(xí)得消耗我多少時間體力自由。”
“你拉她去賭場得教她學(xué)壞多少,賭博,瞎混,享樂,好逸惡勞……”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那你說我要做什么?”楚若飛實在是受不了桓宣宇的巧舌如簧,她實在想不出一個男人,怎么在口頭上還這么厲害,她只是說了三個而已,他就說了一堆。
桓宣宇勾唇,滿臉壞笑,楚若飛在看到他的臉的時候心底“咯噔”一下,不好的預(yù)感升騰而起,她正好奇的猜想桓宣宇會用什么手段懲罰她的時候,桓宣宇已經(jīng)悠哉的發(fā)話了:“半個月一百部電影,一百部電視,種類自己挑選,但是在我每天檢查蘇天喻功課的時候,你也必須給我將看過的影視,解說出來,不僅要看,還要看的懂,說清楚影視里面講了什么,還有分別是誰主演的,誰知執(zhí)導(dǎo)的,編劇制片人……歷史……”
“天,你被坑害我了,這簡直就是在折磨我!”楚若飛終于受不了了,打斷桓宣宇的話沖著他嚎叫。
桓宣宇依舊一臉嚴(yán)肅不容不抗:“這就成了折磨,你知道一個文盲的痛苦,還是知道一個女孩落入風(fēng)塵,每天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痛苦,或者說是最后為賭博輸?shù)膬A家蕩產(chǎn)的賭徒的痛苦。”
天,楚若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雙眸里明顯的寫滿了冤枉,他說的這些都是什么啊,她又不會教蘇天喻這樣做。
桓宣宇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他雙眸緊緊盯著她的臉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很多青少年犯罪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走來的,若飛,你不過是個大小姐,你又能懂什么?”
桓宣宇一番話說的意味深長,又充滿了責(zé)怪譏諷。
楚若飛的臉上有點不高興:“桓宣宇,天喻是個好女孩,她不會那么做的。”
“沒有誰天生就懂的學(xué)壞。”
桓宣宇一句話頂?shù)某麸w啞口無言,她糾結(jié)著臉咬唇抱怨道:“你明知道我看不懂電視,從來都不看影視,怎么給你講,我是真的看不懂啊……你知道的……”
桓宣宇勾唇悠哉道:“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楚若飛氣得頭發(fā)都快炸起來了,而桓宣宇則怡然自得的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我還有事情要忙,吃晚飯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