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池冷冷的凝視著她的臉看了幾秒鐘后,出乎袁靜婷意料的是走到房間內的沙發(fā)邊上坐下,悠閑地拿起了茶幾上的酒杯。
袁靜婷一臉冷靜靜靜的注視著他。
“你找我來應該不是閑坐吧。”
“是,閑坐。”柳天池簡短的接過她的話。
袁靜婷唇角微微抽了一下,隨即緩緩上前,以及波瀾不驚的看著他:“訂婚典禮快開始了。”
她淡淡的說道,看起來是在提醒柳天池,實則她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他到底想做什么。
柳天池手捏著酒杯,雙腿交疊,一臉氣定神閑的看著她,譏諷道:“那我倒是要謝謝你的好意了。”
袁靜婷微微怔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你的報復,你媽媽報復,或者說是你媽媽和你的報復,我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不管是什么事情,不到最后,真正的結果是什么,誰都無法預料;就用這件事情來說,到最后可憐的‘賠了夫人有折兵’的究竟是誰,咱們拭目以待。你媽媽固執(zhí),那是因為愛女心切,思念成疾對我做出各種報復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你是個大男人,堂堂正正做人,光明磊落做事,你來找我給潔報仇,完全可以,但是我想說,可以痛快點嗎?我不是怕。我只是厭惡了你們這種拉鋸戰(zhàn)似的游戲。”
一通話說完,袁靜婷的臉上依舊風平浪靜。
柳天池同樣安之若素的看著她,似乎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泰然自若。
而且發(fā)表了這么一篇“長篇大論”。
“你不就是想要我給你個痛快嗎?”
柳天池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杯子,悠閑的說道。
袁靜婷并不意外他會這樣說,所以她的臉依舊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
在柳天池這里她似乎已經很有免疫力了。
“你錯了,我確實是實話實說,希望你能夠光明磊落一點報復,上一次的撞鬼,我覺得你真的很幼稚”
袁靜婷注視著他的臉,在說道撞鬼的時候,他冰冷的眼皮明顯的抬了一下。
轉瞬即逝,但是她還是很輕巧的捕捉到了。
“我沒撞鬼。”柳天池淡淡的說完,仰起頭,將酒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袁靜婷冷笑:“當然,我并不是說裝鬼的是你,畢竟那天,是個女人,你一個男人怎么可能裝扮出潔的樣子了。”
“你說什么我不明白。”
柳天池冷冷的說道。
袁靜婷的嘴角一抹笑:“真的不明白嗎?看來光明磊落這幾個字真的不適合來形容你了,是你跟你媽媽聯手的吧。”
“聯手?”
柳天池困惑的看著她,明顯的不明白袁靜婷說的話。
“呵呵……”
袁靜婷冷小出聲,她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讓自己緊繃的神經得到一些舒緩。
柳天池的手段也不過就是讓她的精神受折磨,上一次都沒有被嚇得瘋掉,這一次,她無所謂,沒有什么可恐懼的。
“你先是將我心底的恐懼徹底激起來,然后你媽又約我出去,逼著我跳樓自殺,我曾經被檢查出輕微神經病,你激起了我心底的恐懼,第二天警察看到我尸體之后只會以為我是神經病復發(fā),然后跳樓死亡。”
柳天池聽她說完,蹙了蹙眉頭,冷冷的說道:“我們沒有聯手,可能只是巧合。”
袁靜婷一怔,目光落在柳天池冰冷的臉上,許久都沒移開,她似乎在驗證他話中的真實性。
他精致的五官嚴肅,臉部線條冷硬,絲毫沒有撒謊的跡象。
袁靜婷心底越發(fā)的疑惑,不是他?
不是他們聯合?
算了,她在心底嘆氣,事情已經算了過去了,再多說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下一秒,柳天池說的話卻令她震驚了。
“撞鬼嚇你應該是寧心怡,像你說的我確實沒有那么幼稚。”
“你怎么知道?”
袁靜婷震驚的脫口而出,
而且柳天池要和寧心怡訂婚了,他為什么要暗害寧心怡。
“不算是暗害。”
柳天池看穿了她眼底的疑慮,打斷了她的思緒。
“而且,我跟她訂婚?”
柳天池目光逼人的盯著她的臉,起身黑眸危險十足的看著她。
袁靜婷察覺到了他眸子里的異樣,她不認為這個典禮他忙能夠一直就這樣心平氣和的談話。
柳天池緊逼到袁靜婷的面前后,袁靜婷也警覺地站起了身子。
“你要干什么?”
她神經緊繃緊張的柳天池,心底升騰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柳天池高大的身子籠罩在她的頭頂,一股無形的壓力逼了過來。
她抬眸,他的眼神深諳似乎蘊藏著一股無形力量。
“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袁靜婷緊張的看著他,沙啞著嗓子說道。
“我知道”
柳天池逼近她冷冷的說道。
接著高大的身子朝著她緩緩地俯下……
袁靜婷一驚就后退。
“啊——”
無路可退的時候,她的小腿被絆了一下,猝不及防的身子向后仰了下去。
當她的身子就要被摔倒在沙發(fā)上的時候,一只有力的手臂將她拽了起來。
接著,她整個便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里。
袁靜婷回神驚慌失措的將柳天池推開。
然而,不等她逃脫,柳天池的身子又俯下。
袁靜挺大驚失色,被嚇得臉色都發(fā)白了。
她的身子被柳天池緊緊抱在懷里。
“你干什么?”
袁靜婷奮力掙扎著,真?zhèn)人徹底分寸打亂。
天,他要干什么?
“典禮快開始了。”
袁靜婷見柳天池對她的話無動于衷,繼續(xù)大聲喊道。
柳天池置若罔聞,身子繼續(xù)俯下,唇瓣貼近她的臉頰。
“不,柳天池……”
袁靜婷被嚇得面如土灰,驚慌失措的在他的懷抱里掙扎著。
掙扎不脫,她無助的大聲喊叫道:“柳天池,不管你同不同意,我真的是你妹妹,你不能這樣。”
袁靜婷加大了聲音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嘶喊。
柳天池不語。渾身的寒氣似乎要將她凍結、
她掙脫不開,無助的任由柳天池的唇瓣朝她的臉頰處落了下來。
“砰——”屋子的門突然被撞開。
屋子里兩人親密的動作落入了來人的眼底。
柳天池的唇瓣也貼在了袁靜婷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