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溜煙跑開了。
季子川張開手臂接住了直奔自己而來的小女人,情緒大概平復(fù)的差不多了,臉色也恢復(fù)了往日里的涼漠。
長指挑起她的小下巴,低聲問:“跟他聊什么了?”
季枝枝想了想,皺皺鼻尖搖頭:“忘了,我記憶力有限,光是用來記你的事情已經(jīng)用不過來了,怎么舍得去記跟別人亂七八糟的小對話。”
男人眸子里不知不覺就鋪了一層很淺很淺的笑意,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晶瑩光亮。
季枝枝忽然就想到了那個男人的那句‘你跟他不一樣’了。
心臟不知為什么,狠狠下沉了一下。
……
聲響傳來的時候,季枝枝還在睡著。
小手下意識的去摸了摸身邊男人的位置,卻摸了個空,她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外面的動靜卻越來越大,她漸漸清醒了過來,穿了衣服下床,一開門,就看到兩撥人勢均力敵的人正緊張的對峙著,隔著那么遠的距離,都能聞到火星四濺的味道。
她知道以季子川的縝密思維,不可能在這島上兩年,什么都不做,就只是乖乖的幫這個男人訓(xùn)練殺手。
她知道,這個九頭六臂的怪物boss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也肯定會暗中做好了準備,但沒料到,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的時候,他身后居然能站出近一半的人來。
大概怪物boss也沒料到。
隔著十幾米遠的距離,她模糊的看到有兩個站在季子川身后的男人,不動聲色的,一點一點的,將口對準了季子川的心臟。
喉嚨一緊,她下意識的上前一步,身形卻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絆的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喵嗚~”
布偶貓被她無意中的一腳踢的也不輕,不大愉快的叫了一聲,抖抖身上的毛就要跑,季枝枝眼疾手快的一下?lián)淞诉^去。
抱住布偶貓的同時在地上打了個滾,一抬頭,就看到那兩個不動聲色移動了口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
她重重松了口氣,抱著布偶貓,拍拍身上的泥土,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數(shù)量直升機的由遠而近,在上空盤旋著,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季枝枝抬頭看了一眼,直升機上巨大的‘北’字模糊的映入眼簾,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好端端的,他們怎么會突然在半夜對峙了起來。
這里被發(fā)現(xiàn)了。
恐怕不止過來了幾輛直升機那么簡單,應(yīng)該是先有船只靠岸,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才會突然起沖突。
……
頭頂上方盤旋著的直升機,對面幾十只對著自己大腦跟心臟的,都沒有看到她抱著那只布偶貓出現(xiàn)在視線中帶給男人的震撼大。
碧藍的眸子里,有什么危險的暗光一閃而過。
“把它給我。”他開口,嗓音褪去了白日里的慵懶優(yōu)雅,一瞬間低啞到恍若暗夜閻羅一般。
季枝枝扯扯唇角,站在季子川身邊,皮笑肉不笑的瞧著他:“蘇先生別著急,這只貓我會暫時替你照料,就像……這么多年來你替我們北家照料月牙一樣,月牙過的好,它自然過的也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