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北幽陽只過來看了一眼,說了一句‘她不是’后,便關門離開了。
季子川漸漸覺得不對勁,看向北梵行:“她有可能被催眠了。”
催眠這種東西,對大部分人來說,是一種接近于騙術的東西,但實際上,只要用對了藥,用對了方法,找對了人,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很容易。
但催眠方法千種萬種,獨創性很高,他們想要解開,很難。
也就是說,即便是他們抓到了她,知道了她被催眠,整容,也沒有任何用處,拷問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來。
一陣靜默后,北梵行緩緩靠向椅背,嗓音寡淡到聽不出什么情緒:“你說,子川飛機的突然失蹤,會不會也跟這件事情有關聯?”
有人盯上了他們北家,而且從20年開始,就開始在謀劃什么陰謀了。
但線索實在太少,時間間隔太長,以至于他們所有的想法,都成了空想,絲毫找不到一點證據來證實。
“看來,這次我們是遇到強勁的對手了。”
季子川把文件合上,慢條斯理的起身,看向一邊嚇的淚眼婆娑的女孩兒:“帶她回季宅。”
線索太少的時候,從僅存的線索中尋找更多的線索,也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
夜色漸濃,季枝枝翻了個身,下意識的想要抱住男人的腰,手臂搭過去,卻撲了個空。
她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抬頭,就看到男人站在窗邊,擰著眉頭看著外面的夜色。
揉揉眼睛坐起來,困倦的看著他:“還不睡?”
季子川轉過頭來,燈光下,深邃的輪廓顯得異常凝重:“枝枝,如果我們倆一起走……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月牙了。”
季枝枝愣了下。
也就是說,這兩年來,他本來是有機會可以走的,但因為想找到月牙,想知道那個男人確切的身份背景,才故意沒走?
這的確是個很艱難的選擇。
畢竟,這么多年,大伯跟大伯母因為月牙的失蹤,從沒過過一天開心日子。
正猶豫著,外面暗淡的光線忽然間變得亮如白晝,男人們急促的步伐在外面來來回回的響起。
季子川沒說話,臉色卻在剎那間陰沉到極致!
才不到一周時間!
他提前回來了!
房門被人禮貌的敲了敲,傳來喬治冷硬刻板的報告聲:“先生,boss回來了!”
季枝枝怎么都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boss居然是個年輕男人。
從他挺拔修長的身形跟露在外的肌膚不難看出,這個男人最多也就在30多歲的樣子,黑色的面罩遮住了半張臉,一雙碧藍色的眸子像是兩顆精心雕琢的鉆石,驚艷到讓人無意識的屏息。
他坐在主位上,兩條長腿優雅交疊,懷里蜷縮著一只慵懶又高貴的布偶貓,骨節分明的長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幫貓兒順著柔軟的毛發。
季枝枝在這邊幾天,從來沒見過這只貓,應該是他回來的時候帶過來的。
難以想象這樣一個氣質優雅的貴公子形象的男人,是用怎樣的手段去管理手下一群群肌肉發達的殺人機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