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剛駛入市區,車子就被一輛黑色加長型私家房車攔了下來,季枝枝只看了一眼車牌,就慌忙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身軀頎長孤峭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一身筆挺的手工西裝,眉頭聚攏著,嗓音被什么情緒熏染的低沉嘶啞:“季枝枝,你什么時候才能懂點事?!!都多大的人了,一點自我保護的意識都沒有嗎?!”
明顯壓抑著火氣的聲音。
季枝枝鮮少見他動這么大的怒氣,眸底凝著一層薄冰,隨時都要給她人工下一場冰雹加雪的樣子。
小嘴兒鼓了鼓,到底還是沒敢反駁。
雨已經停了,卻刮起了疾風,她的身子微不可察的抖著,季子川這才發現她身上的外套是濕的。
抬手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沉聲命令:“外套脫了。”
季枝枝一愣,抬頭一臉驚慌的看著他:“……啊?”
“外套脫了!!”
燈光下,男人臉部線條冷硬,說不出的嚇人:“濕成這個樣子還穿在身上?不怕感冒?”
“呃,沒沒沒,不用……”
季枝枝下意識的搖頭擺手,一邊后退:“我這樣就挺好的,不用脫,不冷,真的,一點都不冷……”
凍傻了?
季子川隨手將外套丟給身后的助理,上前一步捉住她就強行解紐扣。
季枝枝拼命的掙扎,奈何正在氣頭上的男人力氣出奇的大,幾乎要弄痛她。
一連解開三顆紐扣,男人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
饒是踩著十寸高跟鞋,她依舊要比他矮了半個頭,風衣外套下滑,里面的著裝便清晰的映入了男人的眸底。
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聽不到一點點他的呼吸聲。
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無意識的握緊,她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襯衫領口,不用抬頭看也知道他這會兒臉色有多難看。
像是足足過了一個世紀之久,頭頂上方才終于傳來男人壓抑冰冷的聲音:“上車!”
她如釋重負,忙不迭的整理了一下身上松松垮垮掛著的風衣外套,彎腰上了車。
季子川轉了個身,示意車上的司機把車窗都升上去后下來,這才從助理手中拿過了外套。
站在原地,微微側首,隔著幾米遠的距離,視線遙遙跟車內的南莫商對上,一個凜冽如冰雪,一個莫測又高深。
薄唇滑出一抹譏誚的弧度,他收回視線,徑直開門上了車,把外套丟到了她的小腦袋上。
“換了。”
“……”
這是有多生氣,直接用丟的……
季枝枝鼓了鼓腮幫,瞥他一眼,慢吞吞的解開剩下的幾顆紐扣,脫下了風衣外套。
就穿著這種衣服,跟那個男人在荒郊野外待了大半夜?!!
火氣忽然就怎么都控制不住了,壓低聲音冷聲呵斥:“季枝枝,你瘋了是不是?!”
季枝枝自知理虧,也不去跟他辯解,默默的把外套劈到了身上。
她的沉默看在男人眼中卻變成了一種抵抗,聲音隨即再次冷冽了好幾度:“我在問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