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太過深刻,以至于現在回想起來,那希望跟絕望交織在一起的感覺依舊會清晰的涌上心頭。
至少,先確定一下她過的好不好。
至少,如果她過的不好,她可以很溫柔的告訴她,沒關系,姐姐來接你了。
咬唇,期期艾艾的看著他:“可是你看起來很忙……”
“還好!
男人嗓音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有些沙啞,視線依舊一瞬不瞬的盯著什么都沒有的電腦桌面:“你回臥室把睡衣換下來,再……再把頭發吹干,收拾好我們就過去!
他這么說,安蘿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睡衣,低頭一看……
腦袋里有什么東西‘轟——’的一聲炸了開來,瞬間漲紅了小臉,手忙腳亂的抬手遮住自己,起身倉皇逃竄了出去。
幾乎在門剛剛合上,男人就已經習慣性的抽了根煙出來點上,好一會兒,體內那股躁動的氣流這才漸漸平息下來。
大學教授工資不低,更何況還是心理學教授,私底下隨隨便便幫人看個病,就能賺不少錢。
安蘿想不透他為什么不住在交通便利,生活便利的市區,卻要跑這么遠住郊區。
難道是嫌城市太吵了,環境不夠好?
車子在一家極為偏僻的住宅前停了下來,這邊有幾家住戶,但靠的都不近,零零散散,住宅也建的風格各異。
安蘿下車后才發現不止他們來了,后來居然還跟著一輛黑色商務轎車,悄無聲息的停下來,卻始終沒有人下來。
她看向北梵行:“你帶人來做什么?”
“以防萬一!
北梵行瞇眸打量著面前這座占地200平米左右的兩層樓建筑,嶄新的防盜窗,監視器,所有的地方都暗著,唯有二樓靠左邊的那間房是亮著的,窗簾也閉合著。
安蘿剛想問一個大學教授有什么好防的,男人已經自然而然的牽起了她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那冰冰涼涼的大手,掌心帶著一層薄繭,雖然只是虛虛一握,卻仍舊能感受到那股特屬于男人的強勢力量。
她顫了顫,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默默跟上了。
足足按了5次門鈴,才傳來一道略顯警惕的男人的聲音:“誰?”
北梵行沒說話,把安蘿往前一推,她看他一眼,竟然就心領神會的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軟著嗓子開口:“你好,我跟男、朋友一起出去旅游,走到這里車子壞了,又迷路了,請問先生能不能暫時收留我們一晚?”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說到‘男朋友’三個字的時候,不小心狠狠咬了一下舌頭。
北梵行低頭,黑暗中,晦暗不明的視線看向她。
“不好意思,我家不招待客人,你去別家問問吧!敝心昴腥司芙^的很干脆。
安蘿把聲音放的更軟:“已經問了好幾家了,都沒人,先生,求求您了,我們現在又累又餓,真的走不動了,就一晚,我們給您錢好嗎?”
“……”
那邊忽然就不說話了,像是在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