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消氣了?”
她笑了起來,乖乖蹭過去:“我記得你以前生氣一般都要四五天才能消氣,最近時間越來越短了呢。”
夜生沒好氣的戳了戳她眉心:“我他媽早晚要被你活活氣死。”
說著,在另一個休閑椅中坐了下來,幫她消毒上藥,怕她疼,還不忘靠近吹一吹。
“剛剛跟誰電話?”
安蘿由著他給自己上藥,雙手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他帶過來的飯盒:“不太清楚,說是計算機系的男生,讓我給他一次機會。”
“你都不認識他?”
“嗯。”
夜生就不說話了。
安蘿夾了一個壽司放進口中,邊吃邊叮囑他:“你別去找他麻煩,我拒絕了他應該就知道了,再鬧大了弄的整個學校都知道就不好了。”
夜生嗤笑一聲:“你覺得我心眼小到要為那么個路人甲費心的地步了?”
他真正在乎的,是她心里的那個男人。
安蘿看他一眼:“你心眼本來就不大嘛。”
“……”手上的消毒棉球重重按上她紅腫的臉頰。
安蘿吃痛,忙不迭的道歉:“我錯了錯了,夜少您手下留情……”
給她的臉上了藥,又把她手上的包剪破,消毒,包扎,全程就沒聽到她喊過一聲痛。
自顧自的吃著壽司,狼吞虎咽的跟誰會跟她搶似的。
正吃著,眼角余光掃到怒氣沖沖過來的夜夫人,安蘿嗆咳了下,忙不迭的放了筷子,乖乖站了起來。
“你你你你你——”
夜夫人進來就直對著夜生,食指戳著他的胸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這點兒出息了!這么個恩將仇報的破爛貨也不知道你到底看上她哪里了!天天跟個寶貝似的疼著慣著!是不是要氣死媽才甘心?!”
“好了好了,媽我知道了,她的事兒我自己會處理,你就別管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還不得把她寵到天上去?!”
“知道了知道了……”
夜生哄著夜夫人離開,示意她繼續吃,安蘿又坐了下來,看了看腕表,心想還是等夜夫人睡了再回去比較安全。
……
周一早上回學校的時候,臉上上了點粉,幾乎看不出任何異樣了,倒是手還一直裹著紗布,她說是不小心燙傷的,桃子她們也就沒有多想。
中午第二節課下課,輔導員趁大家還沒散開,進來下通知:“上個學期得一二三等獎的學生,晚上準備一下,我們的獎學金贊助方負責人會跟大家一起吃個飯什么的,對一年后你們的畢業是個很好的機會,都好好把握。”
話音剛落,偌大的教室,容納了整整四個班的學生們頓時炸開了鍋,嗡嗡的討論聲不絕于耳。
獎學金的贊助方,據說是北氏集團,也正因為這樣,聽說一等獎學金足足有兩萬之多。
現在就業壓力那么大,饒是一本院校,畢業后也有很多找不到工作的,將來各種面試有多痛苦可想而知,誰能想到這批得獎學金的學生們竟然有機會直接跟北氏集團的高層接觸,吃飯,一個會來事兒,畢業后直接內定進北氏集團工作也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