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生白動作斯文的切著煎蛋,漫不經心的回答:“第一次來,自然會尷尬,以后經常過來,習慣習慣就好了。”
鄧萌咬唇,徹底沒了吃飯的胃口,直接收拾了一下碗筷進了廚房。
洗完碗,男人也吃完了早餐,她轉而又開始收拾衣服,因為不多,索性直接手洗了。
季生白雙臂環(huán)胸斜靠在浴室門口,看著她冷著小臉用力的搓洗著衣服,頓了頓,忽然脫了外套,解開襯衣袖口卷至手肘處,也搬了個小凳子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鄧萌愣了下,抬頭看他:“你干嘛?”
“幫你洗衣服。”
“你會洗?”
“你可以教我。”
“我為什么要教你?”
季生白就不說話了,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干凈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鄧萌最受不了這種眼神了,每次被他這么看著,心臟就開始不受控制的亂撲騰。
郁悶了下,才硬著聲音開口:“洗衣服,先從白色的開始洗,顏色最好分開,否則褪下來的顏色會把其他衣服染了,就不能穿了。”
“褪下來的顏色?”男人眉梢挑高。
鄧萌白他一眼:“當然,這種事情,對你這種一身行頭加起來超過六位數(shù)的人來說是不存在的,但對我們這種平民小百姓,買的衣服10件有7件是會褪色的,就需要認識了。”
“你在歧視我?”
“怎么敢歧視你季大總裁。”
“那就不要夾槍帶棒的教我,認真一點。”
“……”
……
季生白這三十余年的生活,除了吃飯睡覺,唯一會的,就是各種險中求勝、險中求生的絕技。
對他而言,洗衣服、刷碗、拖地、擦拭家具這種日常瑣事,是極度陌生的。
那雙生來就注定了不平凡的雙手,可以用來殺人,可以用來救人,卻從來沒做過這種簡單繁瑣的小事。
于是,整整一中午,他跟在鄧萌身邊,學會了洗衣服,刷碗,拖地,擦拭家具。
嗯,洗壞了鄧萌一件貼身衣服。
衣服都泡在一起了,被泡沫覆蓋,她忙著洗另外一件衣服,完全沒注意到他的手從泡沫底部撈出了自己的衣服……
直到聽到男人懊惱的一聲‘唔’,這才抬頭看過去,衣服已經在他手中變成了兩片……
惱羞成怒的把它們從他手中搶過來。
季生白斂眉,振振有詞的辯解:“你說的,我才剛剛開始學習,最好從小件衣物開始。”
“……”
鄧萌無語的看他一眼,男人已經鎮(zhèn)定自若的重新拿了一件貼身小襯衫開始洗了,一邊洗一邊打量著她的身材:“瘦了?”
“要你管!”
“多吃點,我不喜歡你瘦,肉一點,抱著才更有安全感。”
“……”
鄧萌默了默,狐疑看他一眼:“安全感?”
這個男人,差不多要牛逼到與太陽肩并肩了,居然也有沒安全感的時候?
“我沒有安全感,很奇怪?”他眉梢挑高,不答反問。
鄧萌忽然就想到了那晚,他裹挾著一身森冷的怒意,跟她爭執(zhí)中,大力的折斷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