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楚楚,冷峻逼人的男人出現在咖啡廳的時候就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騒動,淡定的在一眾驚艷垂涎的視線中,在怒氣沖沖的鄧萌面前落座。
服務員小姐紅著臉第一時間沖了過來:“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什么?”
鄧萌嫌棄的瞥她一眼。
她進來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到她有時間過來問她要什么,期間還各種不耐煩,這會兒人還是一樣多,她倒是很有時間了?
“一杯黑咖。”
季生白話是對著服務員說的,視線卻是落在鄧萌活色鮮明的小臉上:“怎么?”
服務員小姐不大甘心,又嗲著聲問:“請問還需要點什么嗎?”
“不用。”
“我們這邊新推出了……”
“不用不用不用!”
這次的不用是鄧萌說的,一連三個不用,幾乎是從牙縫中生生硬擠出來的:“有需要會再叫你的,可以了嗎?!”
服務員小姐臉色微變,白了她一眼,轉身走開了。
“知道我來咖啡廳為什么不點咖啡嗎?因為我現在已經夠興奮夠激動了,再喝咖啡,怕一不小心就跟你動手了!”
“什么事?”季生白慢條斯理的啜著咖啡,相對于她的冷怒,他倒是顯得格外平靜。
“荔枝每次從北家回來就各種大小姐脾氣我忍了!可去幼稚園到處欺負小孩子,惹的別人敢怒不敢言你覺得很好?”
鄧萌情緒很激動,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將來活脫脫就是個翻版北芊芊,就覺得要被活活氣死:“我知道你們北家擅長出這種盛氣凌人的人,北梵行這樣,你這樣,北芊芊也這樣,你們愛怎么樣我不管,但如果我每個月兩周把女兒交到你手里,你就給我教出這樣的孩子來,那么我想我該考慮一下單獨撫養她了。”
季生白表情寡淡:“我是男人,這種細膩的東西我教不來,是那些女傭們把她慣壞的,你如果覺得不妥當,以后枝枝就都留在你那邊了,每隔一周我過去住一周陪她。”
鄧萌:“……”
請問他是不是有病?前夫每個月來前妻這邊住兩周陪女兒?也虧他能想出這種奇葩的點子來。
“我不管,你想辦法把她的那些臭毛病改掉!要么改掉,要么以后我自己養她。”她冷著臉下最后通牒。
說完,拿了包起身就走了。
季生白也不攔著她,繼續慢悠悠的喝咖啡。
外面下著雨,鄧萌走到咖啡廳門口,才發現自己帶來的傘不見了,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也沒見。
馬蛋,太沒有公德心了,來這么貴的地方喝咖啡,居然下作到連一把30塊的傘都要偷!
真是人倒霉了,喝口涼水都塞牙縫!
咬咬牙,抬手遮住腦袋,頂著噼里啪啦的雨水沖進雨幕,饒是盛夏,雨也是格外的刺骨的冷,她一路狂奔到車邊,剛剛打開車門,又忽然察覺到哪里不對勁,往后退了退,再退了退……
真是沒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爆胎了!!!
這個點,這個地段,想買傘沒有,公交車也不好擠,連打車都不一定能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