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抬手用力擦掉臉上的淚,視線一一掃過周圍的人,一字一頓清清楚楚的道:“你們都還記得那個叫姚生序的病人吧?說是她的老師!結果幾次三番跟她在醫院里發生沖突!鄧萌,你敢說他女兒被人掐暈后又出事跟你沒關系?你敢說他老婆去取錢后被搶劫跟你沒關系?你敢說他們變賣家產跟你沒關系?你敢說姚生序突發心臟病后又緊接著突發急性腎衰竭跟你沒關系?你敢說他們一家人鋃鐺入獄被判刑跟你沒關系?!”
一連串的質問,驚的一群人面面相覷。
這件事情,他們科室里的人幾乎是全部都知道的。
因為這種事情太過罕見,這一家三口來醫院后就跟得罪了哪路的神仙似的,恨不得喝口涼水都塞牙縫,先是女兒被陌生人襲擊后又出那種事,后是男人突發心臟病需要手術,中年女人取了錢后被搶劫,不得已變賣了車子后男的又突發急性腎臟衰竭,期間幾次三番辱罵鄧萌的事情他們也都是知道的……
但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往這方面想,畢竟她是一個護士,治病救人的護士。
因此直到許悅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聯了起來,矛頭直指她利用自己如今的身份跟職務之便,各種陷害自己曾經的恩師以及恩師的家人,他們才忽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啊,原來是這么回事。
鄧萌在他們充滿懷疑跟不可思議的視線中鎮定自若,冷眉冷眼的瞧著她:“我敢說跟我沒關系!他們是作孽太多,輪回報應,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
許悅還想說什么,門口處忽然有個警衛帶著兩名身穿警服的男人走了進來:“哎,你們科室是有個叫許悅的吧?”
話音剛落,那兩名穿制服的男人已經認出了她,幾步上前,出示了一下證件后,公式化的開口:“許悅女士,我們接到一位女士的舉報,也收到了你賄賂其丈夫以獲取眸集團商業情報的證據,希望你可以跟我們走一趟。”
一句話,瞬間讓許悅慘白了臉。
“我沒有……我沒有,我是被誣陷的,我沒有!”
她搖著頭,一邊不斷的自我辯解著一邊連連后退,柔美的身軀像是置身寒風中一樣瑟瑟發抖著。
李青撇撇嘴,有些不屑的瞧著她:“前兩天早上見到你從藥店出來,吃的那藥,是避孕藥吧?當時就覺得你神色奇奇怪怪的,手腕還有淤青……行啊,一邊跟有婦之夫不清不楚,一邊在這里高舉真愛的旗幟,惡不惡心啊?”
手腕還有淤青……
鄧萌聽的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的在背后扯了扯雙手的衣袖,遮住那還十分明顯的痕跡。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許悅忽然就開始崩潰大哭了起來,整個人都頹然無力的坐了下去:“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嗚嗚……我沒有……”
兩個警察等的有點不耐煩,索性直接上前拿了手銬銬住了她,半拖半抱的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