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聲線冷到不帶一絲溫度:“意味著從今以后我都不需要你這個無能的大哥替我保護女人了?”
一句話,火上澆油一般的逼的北梵行臉色發白:“你說什么?!!”
這次,連北芊芊都動了怒,擰著眉頭厲聲呵斥:“二哥,注意你說話的分寸!你是在跟大哥說話,不是那些把你當皇帝捧著的奴才說話!”
男人半轉了個身,無關痛癢的樣子:“知足吧,我沒把整個組織都送給南慕白,已經是給足你們面子了。”
北梵行怒極反笑,一字一句間卻充滿了嘲諷:“所以你現在是在變相的報復我嗎?報復我沒有預料到何家會雇傭到一個曾經被你親手調教過的殺手出現在孤城?”
這件事情,算來算去,他季生白的責任最大!
調教出這么優秀的殺手,要么為己所用,要么殺人滅口,他由著他帶著恨意離開組織,這么多年,連他自己都沒防備,他還指望他來替他防備?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你派去保護鄧萌的那么多保鏢,卻連個被我丟棄的棋子都比不過?既然這樣,那我隨便去保鏢公司找幾個人就好了,還要你做什么?”
北梵行像是被氣狠了,半晌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摔門而出。
北芊芊目光清冷的看著落地窗前的男人,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漠跟疏離:“二哥,你說我生來就該被淘汰,但實際上,你才是那個真正該被北家淘汰掉的人。”
真正的北家人,是不會在這么關鍵性的事情上,犯這么愚蠢的錯誤的。
他把大哥苦心培養多年的王牌,親手交到了他們的死對頭的手中。
季生白斂眉點了根煙,升騰煙霧模糊了他的俊臉,唯有聲線依舊清晰而涼淡:“你又怎么知道,我什么時候把自己當做北家人過?”
“……”
迷迷糊糊中,睡的很不安穩。
嗆水的痛苦感揮之不去,幾乎每隔幾分鐘就要驚醒一次,斷斷續續的一直從天亮昏睡到天黑。
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病房里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一盞燈,光線很柔和,將病床邊那清冷的男人籠罩出一絲不屬于他的柔情。
氣管還在隱隱作痛。
她動了動身子,勉強坐起來,很輕的一個動作,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卻還是將他驚醒了過來。
“醒了?”略顯嘶啞的聲音。
鄧萌坐在床上,抬手慢慢的梳理著頭發,冷冷淡淡的睨著他:“你在這兒做什么?不是走了么?”
“渴了?還是餓了?還是想上廁所?”
“什么都不想,就是看你有點不順眼,能出去嗎?”
季生白忽然就不說話了,一雙幽幽黑眸一瞬不瞬的瞧著她略顯蒼白的小臉。
他不說話,鄧萌也懶得搭理他,拿了手機習慣性的開始翻看微博。
熱搜已經被何氏集團的消息占據了。
各種關于何氏集團虧損嚴重,即將易主的消息層出不窮,還附上各種真真假假猜不透的證據,看的她眼花繚亂。
但這個時間點,爆出這樣的消息來,是不是代表,雇傭那個死變態的人,是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