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寶馬在公寓樓前停下,她解開安全帶,側(cè)首瞧著他:“你不跟我一起上去?”
季生白單手搭在方向盤上,表情寡淡:“嗯,不上去了,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似乎很忌諱跟南慕白見面。
不過想一想也對,南家跟北家的關(guān)系一直是亦敵亦友,他身為北家的人,會不想跟南慕白撞到一起去,也是正常。
聳聳肩,直接開門下車了。
小滿家的密碼她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小滿離開后,南慕白有沒有把密碼改掉。
不過,這棟公寓的檔次,對南慕白這種人而言著實太低了一些,現(xiàn)在小滿都不住在這里了,他還在不在這里睡,都還兩說。
輸入密碼后,推門而入。
一室清冷。
像是不小心走進(jìn)了寒冬臘月的世界里一樣,明明已經(jīng)是萬物復(fù)蘇的春天,可這兒,卻冷的像是一個沒有任何生命的冰窖。
客廳里沒有開燈,但電視開著,沒有聲音,借著光線,可以看到沙發(fā)中還穿著筆挺的西裝的男人,皮鞋也沒有脫,一手搭在眼睛上,一手垂在沙發(fā)邊緣,說不出的孤寂寥落。
空氣中混合著濃郁的酒香跟嗆人的煙味。
鄧萌站在門口處,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她知道小滿離開后,南慕白一定過的不好,但知道,跟親眼看到,又是完全相反的兩種感覺。
想象中他過的很不好的時候,心里是很痛快的,一想到他險些害小滿流產(chǎn),就恨不得他一輩子孤獨終老算了。
可如今,親眼看到他一個人在這寂靜無人的夜,孤零零的躺在沙發(fā)里,以煙酒為伴,電視里播放著一部喜劇電影,卻無人陪他一起看,又莫名的很心酸。
靜默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有伸手開燈,就借著液晶電視上散發(fā)出的那點光線,進(jìn)了小滿的臥室。
打開燈,找出手機來,開始按照小滿說的位置翻找她要的東西。
一本書一本書的找出來,羅列到一起,還差兩三本,怎么都找不到了的時候,臥室門忽然開了。
她愣了下,轉(zhuǎn)過腦袋,就看到了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
就那么沉默的對峙了幾秒鐘后,還是她先清清嗓音開口了:“看你在休息,就沒打擾你,小滿要我過來拿幾本書給她寄過去!
男人眸底蒙著一層薄醉的霧氣,換了個姿勢靠在門邊,嗓音暗啞的‘嗯’了一聲,沒動。
鄧萌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離開,只好低頭繼續(xù)去找。
好不容易找到了剩下的兩本,最后一本怎么都找不到了。
可惜這會兒小滿又不在線,問問她是不是記錯地方了都沒法問。
正急的焦頭爛額,身后男人忽然開口,嗓音被酒精跟尼古丁侵蝕的有些沙。骸斑差什么?”
鄧萌瞧著微信記錄,念:“一本筆記,藍(lán)色封面的,封面上有個放風(fēng)箏的小姑娘!
剛剛說完藍(lán)色封面,男人已經(jīng)起身走了過來,步伐有些不穩(wěn),直接打開床頭柜的第二個抽屜,把筆記拿了出來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