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無聲無息的從掌心滑落,不等落地,就被男人抬手接住了。
……
迷迷糊糊中,冰冰涼涼的觸感貼到額頭上,她舒適的輕喟一聲,喃喃叫了一聲季生白,很快又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人已經躺在了北宅自己的臥室里。
身邊開著一盞光線柔和的燈,桌子上放著半杯水,幾片退燒藥,還有體溫計。
她慢慢撐著身子坐起來,蹙眉盯著它們看了好一會兒,愣是沒想起來自己什么時候回來的,以及什么時候吃的這些藥。
難道是……面具男?
那張泛著銀色冷光的面具躍入腦海,她就忽然想到了他那句包含威脅的‘下次再見你沒有戴,連你的命一起收回來!’了。
忙不迭的拿過手機來看了看時間,凌晨4點鐘。
也就是說,再過兩個小時,季生白就要起床了。
想了想,忙不迭的打開被子,本來想找個什么東西撐一下的,等坐起來才發現床邊放了一根拐杖。
看不出來嘛,表面上冷冷冰冰的,倒是還挺貼心的。
撐著拐杖起身,去浴室里洗了個澡后,換了套干凈點的衣服,撐著拐杖便一瘸一拐的出門了。
打了個車,沒五分鐘就到了季生白的公寓。
一路上凈想著怎么趁他出門的時候捉住他,然后威逼利誘的要他交出項鏈了。
她甚至事先準備好了自己的防狼噴霧,以備他不肯就范的時候,直接噴他一臉,然后趁機去翻找項鏈。
早知道這東西對那面具男而言那么重要,她也不會那么輕易的把它送出去了。
乘坐電梯上去后,她站在走廊里,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先在樓梯口躲一躲,等他毫無防備的開門,再直接沖過去。
把拐杖放到一邊,嫌地上涼,索性直接把外套鋪到了地上坐著,看了看時間,已經5點了。
她深吸一口氣,一邊在腦海中不斷演練著一會兒的各種攻擊線路,一邊從包里拿出了一盒牛奶喝著,先補充補充能量。
一盒牛奶沒等喝完,外面忽然傳來了叮的一聲電梯門開的聲響。
她咬著吸管,用手指勾了勾樓梯口的門,往外瞄了眼,嗯,不是季生白。
剛要把門關上,又忽然頓住,這次,直接睜大了眼睛看了過去,清楚的看到那個捂著受傷的右臂的男人,踉蹌著直接奔向了季生白的公寓。
一連串謹慎又小心的敲門聲后,門被打開,清楚的傳來男人冷銳到極點的嗓音:“怎么受傷的?”
鄧萌握著牛奶盒的手指倏然收攏。
不是季生白的聲音!
是面具男的聲音!
可是,那個男人,怎么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季生白的家里?
難道是知道她把項鏈送給了他,所以過去搶項鏈了?
不等理清思路,樓梯口忽然傳來一陣喧鬧的腳步聲,燈光一盞接一盞的亮了起來,她受驚,掙扎著站了起來,不小心右腳著地,痛的一陣齜牙咧嘴。
剛剛撈過拐杖來,呼啦啦的一群黑衣人已經出現在了眼前……